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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自汉明帝时期传入中国,经过魏晋南北朝至唐发展到顶峰,信徒众多,而明朝之时大多皇帝崇道而抑佛,更有甚者,嘉靖帝竟终日炼丹服药,俨然以道士自居,再加上连年战火,百姓吃不饱肚子,不少殿宇已经年久失修,故而此时的少林寺连香客也已寥寥无几,可饶是如此,也让赵过明秦堂飞不由得发出阵阵惊叹,了空大师在前,慧初与秦赵跟在后面,三转五转,便到了少林寺正殿,秦堂飞在远方一瞧,只见有三五个比了空还要老的和尚正在正殿谈话。
待到了殿前,了空让慧初退下,自己带赵秦二人进入殿中,对着正座的一个老和尚双手一合十道:“阿弥陀佛,方丈师兄。”赵过明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人,只见这和尚胡须连眉毛都白了,长得也十分苍老,一动也不动,竟像一个将死的老者一样,暗想:这端坐在正座的定然就是少林方丈了,只是长相也忒的老了。
方丈微微抬头,脸上微微现出一丝笑容道:“了空,天下现在形势如何?”这几个字方丈吐的十分清楚,声音洪亮,显然是内力非凡之人。了空忙道:“如今北京已为闯王所占,大明天子自缢,关外敌人蠢蠢欲动,百姓不安稳啊。”方丈向后打量了一下秦堂飞与赵过明道:“不知这二位施主是何人?”了空侧过身介绍道:“这位是秦施主,这位是赵施主,这二位施主方才救了我的弟子慧初,我欲带他们来少林逗留一日。”方丈点了点头对秦赵二人道:“救了我少林的弟子,原应感谢。”了空又对赵过明二人介绍道:“这便是我寺的了尘方丈,这几位分别是了缘,了性,了嗔,了寂,了苦五位大师。”六人都是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秦堂飞与赵过明也是一还礼。随即方丈命人赐座。
了尘方丈道:“如今天下不安,二位施主不知下一步前往何处啊?”赵过明道:“我兄弟二人欲去南京投奔史可法大人,听候调遣。”了尘方丈点了点头,道:“二位少侠有报国大志,老衲羡慕啊。”当问及赵过明与秦堂飞师承之后,了尘方丈微微点头道:“道佛都是出家人,二位也是自己人啦。”说罢,了尘方丈见天色已晚对殿外一个小和尚招了招手,道:“慧文,你去给二位少侠寻一住处,切莫马虎了。”
只见慧文小和尚跑过来,双手合十道:“谨遵方丈法旨。”这几步慌乱的很,看着就不甚稳当。
了空道:“既然天色已晚,就请二位施主随慧文去看看住处罢。”秦堂飞赵过明点头称是,随着慧文缓缓出殿,这慧文本是附近村里没人要的孩子,被了尘方丈收留,得以为僧,可是这小和尚生性却不守本分,平时趁师傅们不注意没少骗乡客的钱去赌,此时看见来了生人,心下又有一番盘算,待走的远了,慧文笑道:“二位施主可听过见佛上香的道理么?”
赵过明秦堂飞自小没去过寺庙又哪里知道这么多,连忙摇头,慧文道:“二位既然来了少林寺,怎么不烧上一炷香呢?来来来,随我去给佛爷上炷香罢。”说罢连拉带扯将二人扯到了一座寺庙里来,二人不懂规矩,都按着慧文教的焚香拜倒,待跪拜完成,二人正欲出去,慧文却挡在前面嬉皮笑脸道:“二位施主心存仁慈,小僧真是拜服的五体投地,只是按照常理,总该施舍几根香火钱,这也是行善积德之举啊”二人这才明白,这小和尚是要骗香火钱来的,秦堂飞有些不快,强忍住道:“路上匆忙,银子没有了。”赵过明摸索身上倒有一些散碎银子,心想不如便给了他吧,只是银子刚掏出来却被秦堂飞用手按了下去,赵过明知道秦堂飞之意便也不掏了,只说身上并无银子。
一旁气的慧文牙根痒痒,点点头道:“既然二位施主不舍香火,那就莫怪佛爷不保佑了,来来来,随我去找屋子。”一路上慧文又是一通胡言乱语,赵过明都忍了下来,秦堂飞几次想动手教训,念及此处是少林寺,也是默默听着,不时回两句话,到后来几乎恶语相向,赵过明在中间劝了几下,二人也是继续咒骂。
待走了不知多少弯路,终于到了一处废置的屋子旁,慧文道:“来来来,二位少侠请,和尚我要走了。”赵过明与秦堂飞心知慧文是存心为难,想到明天一早就走,也不再说话,只是慧文一转身,秦堂飞一脚便踹到他屁股上,慧文连打了三四个滚才停住,看着是狼狈不堪,秦赵二人看着好笑,气倒消了不少。慧文跑到远处,又骂了两句娘才缓缓离去。
赵秦一进屋门,一股灰尘便袭来,二人赶忙掩面,待灰尘散了才睁眼,这屋子只有两张床,显然是常年无人住了,二人收拾收拾,才刚躺下,又听外面有人叫嚷,声音什么奇怪,不像哭也不像在笑,在晚上竟然有一丝诡异。
秦堂飞心想:“咦,莫非这慧文来报仇了。”赵过明抢先一步出去,看见一个和尚装扮的人在一旁大笑,秦堂飞也出来,心下疑道:“慧文莫不是让我一脚给踢疯了....”
赵过明道:“义弟,咱们去看看罢。”二人施展轻功,到这和尚近前才明白,这原来是个贪酒喝醉的老和尚,长得倒和方丈一样老,只是穿的实在太破,与其说是和尚,到不如说是乞丐,秦堂飞笑道:“看来少林寺中也是什么和尚都有啊,这居然还有个贪杯的老和尚。”赵过明也是连连摇头道:“是啊,只是这老和尚躺在这莫非就睡在草地上么?”秦堂飞道:“莫不是大哥还要送他到住处去?”
赵过明点点头道:“帮个忙也是应该的。”秦堂飞笑道:“今日我与小和尚骂了半天,口干舌燥已是累了,今日想早歇息,大哥你要是去送这疯和尚,便自己去罢。”赵过明心中好笑,摆摆手让秦堂飞去歇息,一旁老和尚仍在自顾自拿着酒壶忽而笑忽而哭,赵过明馋起老和尚道:“老师傅你可有住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