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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水在这个看似稀松平常的午后降临,覆盖在干冷窗玻璃上的鳞光湮没进愈来愈黯淡的光景里面。望着窗外绵延无际的滔滔雨幕我在想你那边是不是也下雨了?其实,我有想我是不是有些想你了。倘若人生可以剪辑的话,除去那些落泪或者伤感的片段,所剩无几的时光里是否握触得到有关你的温柔。
你似乎很吝啬给我你的微笑,你知道我喜欢你笑的样子。在我百无聊赖以及孤独时候我常常会想到你的笑容,觉得自己就像走在寒冷冬夜的某条街道上面,因生冷而不禁揉搓自己双手时候,然后就有人递上来一双手套。直至后来我开始怀疑是否自己感情太冷淡了,至少面对你时我的行为是收敛的,是不是因此才让你有了疏远感。然而实际上,我想靠近你,你知道,我想要最亲近的距离。
操场上常常有人摆上蜡烛表白的场景,最初见到这样的情形时觉得很稀奇,后来见多了也就觉得司空见惯,没多么大惊小怪了。圣诞节快到了,我一直考虑着能做些什么让这个节日有些与众不同,走过操场时我看见那些曾经不知谁表白时烛火留下灼焦的黑色印记,瞬间莫名有些怅然若失――任何经营的短暂感动或惊喜,恐怕都比不上细水长流的感情来得弥足珍贵。
‘’霆璧,又快到新的节日了,你就没什么打算吗?‘’闲谈时于波略带深意地问我。
‘’什么打算?‘’我漫不经心地接过他话茬道,没有抬头。‘’你说什么我没明白。‘’
‘’还以为你是个蛮细心的家伙,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你都没上心。‘’于波语气里带着揶揄。我抬起脑袋不甚理解地盯着他。‘’你就不打算给你‘女神’个节日的惊喜?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一定效劳。‘’
我不屑地耸了耸鼻子。‘’就你会帮上忙?别给我添什么乱就好了。‘’
‘’我们是认真的,你可别不信。要不,你也摆堆蜡烛营造些浪漫的氛围吧?‘’高赫也凑过来很有些兴味地说道。
‘’太俗了,这种哗众取宠的事情我不做。‘’我摇了摇头,半天没说话。
‘’俗气?那你送人家礼物就不俗气了?‘’高赫鄙夷地望着我说。我不置可否,想起了以前傻傻地向你表白,偷偷地送你礼物。只是这次我还没想好为你做些什么。
女生宿舍楼,你的宿舍,难得晴好的日子,心情不错。‘’看什么呢?叶润。‘’你的闺密冷不防冲到你面前抢过你的手机,你嗔怒地瞪了她一眼。‘’别瞪我,我好怕怕!‘’你闺密半开玩笑地戏谑着。‘’我说叶润,圣诞节快到了,怕是又有人要送你礼物了吧?‘’
‘’别瞎扯,哪有!我又很少跟那些个男生来往。‘’你矢口否认到,‘’快把手机还我。‘’
‘’这点我倒相信。只是我不太懂,像你这样的坏脾气,又不愿意理睬人家,怎么就有人喜欢上你呢?尤其是那个笨蛋。果然‘花香蝶自来’。‘’你闺密半开玩笑地说着。
你瞅准时机夺回了自己的手机。‘’胡说,根本就没有的事情。‘’
‘’我胡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闺密不依不饶地插科打诨着。
‘’你再这样的话,别怪我翻脸了。‘’你佯作生气的样子。‘’哎哟,傲娇起来了啊?‘’你闺密扑上去揉乱了你的头发,两人半嬉闹地扭在了一起。
……
当回忆的场景重归现实时候,更多情形是我走在你身后湮没进人群里面,空气中弥漫着香樟树叶的青辣味道,使得我有些眩晕。而我只想你会回头,给我个温柔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