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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日后,莫不悔与萧善柔带着小白辞别众人,前往清风海海水晶宫赴约。赫连萱夫人如今也已隐居宫内,青灯古佛,落发出家。
此后,人们便很少见到莫不悔的仙踪,纷纷传说他已偕着佳人隐居海外仙山,再不踏足尘世。
但每年王归语的忌辰,莫不悔与萧善柔都会悄然回返清心林,而后同赵文、云儿一起祭拜过冯颖的衣冠冢,再去向一个无名的小山村,远远的看上一眼在无忧无虑中渐渐长大的王懿。
也有人说,曾经在南海上见过莫不悔,他行色匆匆,独自一人却不知要往哪里去。但这些传闻,都没有谁来证实过。
阿成果然辞了魔教教主,与秦青回归归元。
风无情勉为其难,暂掌了魔教的大权,他为人虽桀骜不逊,可也没什么野心,与正道各派尚能相安无事。
赵文束发出家,终生未娶,专心致志的教导卫常云修炼,以继承王归语的遗志,将清心林发扬光大。他为人刚正不阿,光明磊落,渐渐竖立起极高的口碑与威望。
困魔渊大战后一年,归一真人羽化飞天,归圆真人正式接掌归元。
再过数十年,归圆真人隐退,出人意料之外的将归元派掌门之位传与了赵文。清心林的千年历史上,也终于出现了第一位归元掌门。
许春秋自然不必再空守后山,整日的天南海北游戏人间。
莫不悔走了,他老人家少了个相得的玩伴,未免寂寞了不少,但很快又找上了卫常云,于是清心林也成了他常来往的地方。
有时候他也会偷偷的去一次雨扇宫,作客几日。
吴越既已抱得美人归,也就不在乎许春秋三五年不定的前来蹭饭,放开胸怀倒也其乐融融,但在下棋打弹子上,他老人家依旧寸步不让,常常气得许春秋跳脚发誓再不来雨扇宫。
对此左雨倒不担心,因为许春秋年纪大了,记性未免不好,很快就会忘记自己发过的誓,屁颠屁颠的又跑来,照样的下棋喝酒。
正道八大剑派方面,道光禅寺低调了许多,乐行善事少惹是非,反而更能赢得别人的尊敬。倒是清风阁一蹶不振,人才凋零,直到百多年后才缓过这口气。
最春风得意的人当数向合,他如愿迎娶到楚凌霜,小俩口举案齐眉,携手大陆,越秀佳偶的传说一样的羡煞旁人。
向鹤有孙如此,老怀畅慰,也大可颐养天年了。
魔道一边楚问天死后,忘情宫宫主由其大弟子继任,可声势远不如前。
凌霄将冰宫托付给三弟凌云,自己做了撒手掌柜,不见了踪影。偶尔的,会拉上冥轮往来清风海水晶宫,邀上赵文、莫不悔喝上几坛醉里真。当然,身边也少不了蓝婆婆。
杨顶天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样子,只是每隔半年,都会到南海天机阁小住几日。
虽然他依旧看不惯这里,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老婆女儿都在仙阁,也只好不看僧面看佛面了。直到数年后杨雪出关,苏倩回返天云山,他才算解脱出来。
至于农冰衣,则跟着爷爷云游大陆,悬壶济世。
那些朴实纯厚的老百姓,也最是喜欢这位心地善良、医术高超的少女,不知什么时候“医圣仙子”的名头就渐渐在九州四海里传开。
治病救人之余,农冰衣也忍不住会想到大陆曾经发生过的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满心希望她的莫大哥能够永远幸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平淡而恬静的过去,直到所有的故事都变成了传说——这天,太阳升得老高,毒辣的热浪烤得地面直冒烟。
慕天城水街的铺面大多已经歇市,几个庄稼汉子晃着肩头上的空竹筐,打从这里经过。
一对年轻的夫妇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儿,在“布行”里随意翻拣着布料。
那少妇二十出头的样子,一身雪白的衣裳,像极了画中的仙子。
她一面捡着布料,一面心不在焉的不时朝门外望去,小男孩吊着娘亲的细腰纠缠个不休,吵着要走。
在旁边站着一个身材挺拔修长的褚衣青年,清瘦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静静望着自己的妻子,好像除了家人之外,便再没有任何事情是他现在想去关心的了。
那孩子向娘亲撒了半天娇见没得逞,便抬头转向自己的爹爹,小嘴嘟囔着道:“爹爹,我不要做新衣裳,我想去看街口的算命先生摆摊。”
褚衣青年笑道:“你这孩子如此的缠人,难得带你出来一回,便像撒开缰绳的野马,一心就想着到处乱跑。早晚也要闯祸。”
少妇听了嫣然笑道:“不悔,你却忘了自己当年,不也是和现在的安儿一般的调皮淘气,到处惹祸么?”
褚衣青年嘿然道:“你总是帮着他说话。不过这小子确有几分我当年的脾性,谁让他是我莫不悔的儿子呢?也罢,就让他出去玩一会儿吧。”
安儿一声欢呼,不忘道:“谢谢娘亲!”转头撒腿就往门外跑去,在这里待了半天,可把他给憋坏了。
莫不悔望着儿子蹦蹦跳跳的背影,摇头苦笑道:“这小子,没一刻想过安分。”话音带着三分责备,脸上分明挂着十分得意之色。
萧善柔莞尔道:“到底是当爹的人了,说话的口气一下就变啦。”
莫不悔哈哈一笑,说道:“你别忘了,咱们在家里还收养着百多个像我一般无父无母的孤儿,不拿出一点为人师表的模样,怎么镇得住这群娃娃?也多亏有老土和曼仙子照应,不然咱们两个还真顾不过来。”
萧善柔点头道:“是啊,出来几天了,不知道这群娃娃是不是也开始想我啦。有那百多个孩子,咱们家也真够热闹的。”
莫不悔突然转移话题道:“善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好端端的拉我到这里来干什么,上个月你神神秘秘独自离家又是去了哪里,为何一直都不肯说?”
萧善柔捡起一块布料上下打量,回答道:“这儿不是当年你流浪街头的时候,曾经到过的地方么?
“也就是在这里,你才会遇见土真人他们,此后上了归元,方有你我相识。如此有意义的所在,我怎能不亲自来看上一眼呢?”
莫不悔道:“这是老土告诉你的吧?这个家伙,总喜欢翻出我的陈年旧事。连安儿都晓得了,我当年被你摁在地上痛揍过一顿。”
萧善柔忍住笑,说道:“对不住,这是小白告诉他的。老土可不会说你的糗事。”
莫不悔摇头道:“这个小白,还好没带它来,不然回去又要造什么谣言。”
萧善柔唤过伙计,量了尺寸,一边还着价钱,一边目光又瞧向门外的街道上。
莫不悔诧异道:“善柔,你老望着门外做什么,是约了人么?”
萧善柔浅笑道:“我是想瞧瞧安儿这会儿跑到哪里去撒野了,别走丢了才好。”
莫不悔不以为意道:“怎会呢,他身上戴着灵犀铃铛,溜出十万八千里我也一样把他揪回来。”
说着话,他也转头望向门外,道:“奇怪,这小子怎地这么快就回来了?”
安儿兴奋异常的跨过高高的门槛,他人小腿短,不防脚下一绊,正好扑倒在父亲的怀里。
他炫耀般晃动着紧攥在手上的什物道:“爹、娘,你们看,有人送了我这个!”
莫不悔抱着儿子小小的身子责备道:“安儿,谁让你随便拿人”
他的话说了一半就噎住了,眼睛紧紧盯着安儿手中高举起的玉箫,一把将他拽直了问道:“安儿,这支玉箫是谁送给你的?”
安儿回答道:“是一位长得很漂亮的神仙姑姑,我在街口碰到她。她吹箫给我听,吹完了还把箫送给了我。”
莫不悔从安儿手里接过玉箫,心潮澎湃,蓦然想起萧善柔的话,不错,十数年前的今日此地,正是他第一次见着雪儿的日子。
尽管岁月流逝,但他依旧无数次的回想起,那天当自己被两个伙计按在地上,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有一个小女孩,像天使般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弯下身子,怯生生的递过一方绢帕。
他心头一阵激动,也立刻醒悟到妻子的“阴谋”,急忙问道:“安儿,这位姑姑现在去了哪里?”
安儿摇摇头,说道:“我不晓得。爹爹,你认识这位神仙姑姑么,她说是你的一位朋友,我才敢收下这支箫。”
莫不悔重重点头道:“她的确是你爹爹的朋友,一位很好很好的朋友。”
他抬头望向妻子,就见萧善柔朝着自己眨眨眼睛,嘴角轻扯,笑容闪现。
莫不悔拍拍安儿,道:“好孩子,你和娘亲在这儿等着爹。爹爹出去一会儿便回来接你们。”
安儿“哦”了声,似懂非懂的看着莫不悔三步并作两步走出了店铺。
莫不悔来到街上,空荡荡的街面上行人屈指可数,那个算命先生的摊子也还在街口。
他不敢施展惊世骇俗的御风绝技,几乎足不点地的搜索过小镇上的每一条街道和小巷。然而芳踪冥冥,不知去向何方。纵是舒展灵觉扫遍方圆,也依然一无所获。
难道,她只是为了来送还这支玉箫?
莫不悔转了一圈,又茫然回到街口。
那个算命先生忽然道:“这位公子,我看你神思不属,似有极为难的事情,可要算上一卦,不准不收钱。”
莫不悔摇头,算命先生并不气馁,接着问道:“公子,你可是在找人?”
莫不悔苦笑道:“你说得不错,可惜我找的人来过又走了。”
算命先生拿出竹签,说道:“寻人问情,本是贫道最拿手的本事。这就为公子算上一算,且看她去往何方?”
莫不悔不置可否,看着竹签沙沙的在筒中跃动,“啪嗒”掉落出一支。
那算命先生捡起竹签沉吟端详,忽而微笑道:“公子,这支签上诗云:”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伊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莫不悔心弦似有人轻轻拨动,猛然回过头来,就看见背后的街道旁,一位水衣少女盈盈浅笑,正凝眸相望。
恍惚里,听见那算命先生用竹签一敲铜钵,悠然吟道:“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
莫不悔双手朝着算命的微一抱拳说道:“谢过先生”!此刻他与眼前少女之间的距离不过短短十米,却犹如一条无法逾越的沟壑一般!
只听到少女那熟悉的声音时,莫不悔再也按奈不住心中的思念之情。一个健步冲了上去,莫不悔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只怕自己一松手眼前的人儿又消失不见了。
“不悔哥哥”,这四个字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莫不悔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便狠狠的吻了上去。
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这深情的一吻,萧善柔带着安儿从布行里面走了出来。看着街道上莫不悔与杨雪正拥吻着的身影,她的心里没有一丝的不高兴,相反她由衷的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幸福的人。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莫不悔终于松开了杨雪。看到站在一旁的萧善柔,莫不悔牵着杨雪走到她的身边!用力的将她们二人紧紧的拥入了自己的怀中,时间仿佛就定格在了此刻。
想着三人初次见面时的情景,莫不悔只觉得眼前的幸福来的太不容易了。这也许就是古人常说的:“只羡鸳鸯不羡仙吧!“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天下间最幸福的事也莫过于此了!
《这本书终于写完了,感觉一下子就失去了主心骨了,不管结果如何很感谢有你们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