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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另一边,凌洛扶着小龙女穿梭在古墓之中。因为方才李莫愁突然出现,小龙女情急之下牵动了体内的伤处,当即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凌洛见状,忙停下了步子,扶着小龙女焦急地问着,“师父,你怎么样了?”
小龙女此时内伤过重,勉强地撑着身子,气息微弱地靠在凌洛怀里,道:“我练功到紧要关头贸然中断,以至真气受阻,气血不足,如今已伤及了经脉……”
凌洛心中担忧,将小龙女扶至一旁坐下,道:“那我再将内力输给你,替你疗伤!”说着便要催动内力。
小龙女见状,忙拉住凌洛的手,摇头道:“洛儿,别再为我浪费内力了……没用的……我伤得太重,无论你再怎样……也都是好不的了……”
凌洛闻言反握住小龙女的双手,眼眶已微微泛红,道:“方才不是都可以的吗?不试试怎么知道好不了呢?”
小龙女看着她道:“心经功法本就不同于其它武功,每升一层便更加凶险一分。我恰恰在即将突破这最后一层的时候被强行中断,内力反噬的程度自然要更重……这一点,洛儿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凌洛哪里听得进去小龙女说的那些话,她仍旧不相信会没有办法救她。
“不,我不相信,既然一切都没有变,那么从前可以,现在也一定可以!”
凌洛看着要小龙女,眼睛已经湿润,这句话,像是在对小龙女说,却又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小龙女虽然不明白凌洛口中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凌洛泛红的眼眶,却是心头一疼,缓缓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柔声道:“洛儿,不要哭!人终归都是会死的,早些死,晚些死,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生死有命,若我当真逃不过这一劫,你也不必太过伤心……”
凌洛闻言心里更是难过得不行,猛地扑进了小龙女的怀里,俯在她的臂弯,泪水再也止不住地从脸颊上滑落下来,无助地抽泣着。
小龙女俯身紧紧地将凌洛抱在怀里,将脸颊贴在她的肩上,眼眶也渐渐湿润了起来。从未有过的心痛和不舍此刻却占据了她所有的思想。
小龙女心中想着,若是能就这样一直抱着她,永远不分开,那该多好啊!可是现实却总是不如人意。有些事,终归是避不掉的。小龙女轻轻的将凌洛从自己的怀里扶起来,低头看着她道:“洛儿,你看着我……”
凌洛闻言抬起头,用泛红的眼睛看着小龙女那双坚定决绝的双眸,心头忽地一颤。
却听小龙女接着说道:“我会想法子送你离开古墓!”
凌洛闻言一震,猛地别来头不再去看小龙女,一口回绝道:“我不要!”
小龙女继续道:“洛儿,师姐的武功远在我之上,即便我没有受伤,你我师徒联手,也是敌不过她的……何况……”说着,又忍不住咳了几声。
凌洛见状忙扶住小龙女的身子,唤道:“师父!”
小龙女轻咳了几声,对着凌洛摇了摇头,重新抬头看着她,道:“待会儿,我会设法拖住师姐她们,你便称机救出过儿,逃出墓去……墓门外的石壁上,有两块石板,你将它们同时扳动,立时便会落下两块千金重的断龙石,将墓口封住……师姐她们中便再也出不去了!”
凌洛仍旧坚定地道:“不,要走咱们一起走,我绝不会丢下你一人的!
小龙女闻言心中既感动又高兴,却忽然神色黯然,摇头道:“不,我不能走!我曾对师父立过誓,永生永世……都不能离开古墓的……”
凌洛哭道:“你不走,那我也不走!我也曾答应过孙婆婆,要永远陪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什么,都绝不会丢下你一人的!”
小龙女闻言一怔,她竟然答应过孙婆婆这些事吗?永远陪着自己?原来,这么多的事情,她都还不知道!心头又喜又悲,胸口一时气血翻涌,低头看着凌洛的眼睛,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般,忽然沉下了目光,冷声道:“你还记得当年拜师之时,对着祖师婆婆的画像,你曾说过些什么吗?”
凌洛一震,抬头看着小龙女清冷威严的目光,心口发痛,哽咽着叫道:“师父!”
小龙女道:“你说你会一生一世都听我的话,绝不违背!你都忘了吗?”
凌洛心底一沉,低头答道:“洛儿没忘!”
小龙女看着凌洛,道:“那么如今,我的说的话,你还听不听?”
“师父!”凌洛悲痛地看着小龙女,目光中透着无限的哀求。
小龙女见状心头一痛,胸口气血翻涌,顿时又是一口鲜血。
凌洛吓得心头猛地一颤,正要开口,却听到小龙女再次望着自己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还听不听我的话?”
凌洛看着小龙女清冷严厉的目光,终于黯然地垂下了头,许久之后才低低地吐出了一个极轻的字,“听……”她的话,她怎么敢不听呢?
听到凌洛的回答,小龙女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心里却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空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