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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命运,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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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她无助地坐在冰冷的地上,一张精致小巧的脸上,满是泪珠,她空虚的眼睛望着远方,泪没有控制流下落下的更多了,红肿的眼睛,苍白的小脸,单薄的身子,让本就令人怜惜的她更加令人怜惜。
  她不明白,阿陌为什么要杀了那个男孩?他还那么小,跟她一样。在她的记忆里,阿陌虽从未笑过,但她却从未杀过一个善良之辈,为什么对他要,要痛下杀手。
  星空之下,一位少女坐在崖边,一双修长的腿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少女墨色的秀发随着深夜里的风随风飘扬,修长的腿一下无一下地踢着自己所坐的崖边。她抬头望着星空,繁星点点,每一颗星星都有它们自己的故事,每一天,她都会听星星讲述自己的故事或自己从别处听来的故事,她喜欢这样,这会使她烦躁的心得到平静。
  可是,今天她却不想听,即使她的心烦躁得很。
  “陌上,失去记忆的你遇到陌生的他,那么快,那么快……”她看着繁星中最亮的一颗,“迷失了真心。”快到令人发指。陌上,你对他,不该是这样的,不该!
  晶莹的泪珠流下,落入深渊,她起身离去。
  深渊顷刻间,从下而上,结起冰来。冰结到地面上时,快速向四周散去,直到一眼望不到头。
  泪化为冰,心早已碎。
  若没有那件事,我们的命运是不是就不同了?没有人能明白我心中的苦楚,陌上,陌君卿,陌君澜……那人。
  陌上,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为什么你对他,无法忘记,无法……
  而我,想要记起,却无法,所有有关那人的信息与事物都早已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的名字——陌君墨。
  繁星点点的星空之下,少女孤单的背影,无尽的哀伤与思念,今夜过后,世间再无陌君萧,只有新生的,鸿蒙之主——陌鸿蒙。
  墨金强行送出,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人,便是陌鸿蒙,她的背影像极了刚才自己所看的那个背影,孤单,哀伤……思念。
  他几度想开口询问,为什么鸿蒙时的“她”会说他在她的心里有很重要的位置,这是为什么?可他却不敢。他与她认识这么久,从未见过她对自己有何异样,他害怕自己听到她说出自己最不愿,最不想听到的那句话。
  陌鸿蒙虽背对着他,可他心里想什么她都知道,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思,只是……
  抱歉!
  现在,她要去陌上那,陌君卿很快就会去星辰中寻找一颗星来当自己的命星,她很想知道,他到底会不会选那颗——蕴含中他前世力量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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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剑阵怎么与陌上剑谱最后一个剑阵有些相似?该不会……
  “长生,直走,不做任何抵挡,不为眼前迷惑,不要害怕所见。”
  陈长生虽然有些疑惑,但他相信倾倾是不会害自己的,便也照做。
  他没看到,陌上倾倾在他走进剑阵的那刻走出了国教学院。
  陌上倾倾看着眼前的婆婆,眼神漠然,冷冷说道:“长生不能进摘星学院,是因为你。”坚定,就像只是在陈述。
  宁婆婆有些震惊,她识得眼前之人,陌上一族的尊,凌驾于三族之上。她不是神将府的那些人,自然知道陌上一族的厉害,万年前十二人屠杀神族,神族虽无全灭,最后也落得个囚禁,直到近几年才解禁。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见到她,这个连圣后都未见过的陌上之尊。
  “不说话,也没事。想必你此番前来是告诫长生,不必了。剑宗写得荐书拿来,你就回去告诉你家姑娘,婚约自会退,国教自会入,一切的一切都不会与你家姑娘所愿相反。”
  宁婆婆感到周身的空气凝结,一股从未有过的强大威压袭身而来,此时,她感到畏惧,来自于心底的畏惧。
  “感谢你将神将府的人遣走,祝你实力更进一步。”
  随后,她转身走进国教学院,轻衫雪羽随风飞扬,淡淡的清香飘然而过。
  陌上倾倾走向陈长生,叫他除了有些狼狈外,便也放心了,只是心中起了疑。
  这人族的教宗怎会习得陌上剑谱?是早些年遇见过陌上之人?还是进入过陌上山?不过好在他习得的只是个迷幻阵,充其量只是个摆设。
  “倾倾,倾倾。”
  陈长生的叫唤扰了陌上倾倾。
  她身形微动,便到了门外,对着陈长生做了个鬼脸,说:“那剑阵就是个摆设品。长生,这荐书你拿好,去那神圣教育枢机处,该做什么你知道的,我有些事就先走了。”话完,一蹦三跳就没了影。
  陈长生刚想问荐书在哪,身前便出现了一张薄纸,无奈摇头,拿过荐书便转身去看看这个国教学院。
  他原先以为国教学院再怎么冷清破败,留守的教师或者看门的老头应该是有,可他走了许久,别说人了连个影儿都未遇见,这学院内的一些事物也让他知道国教学院已经有许久都未曾来过人了。
  国教学院中庭后方是曾经巍峨壮观的教学正楼,现在已然变成阴森的废墟,二楼以上的建筑都已经垮塌,曾经的石狮喷泉只剩下了半截身子,数株青色植物从石狮的残身里生出,枝头开着紫色的小花,美丽而悲伤。
  很明显不是风雨留下的痕迹,与时光也没有关系,应该是十余年前或者更早,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斗,教学正楼受到了波及,才会变得如此凄惨。陈长生默然想着,摇了摇头,走向右方那幢保存尚算完好的建筑。
  那幢建筑由石木混建,高约数丈,石壁上爬满了青藤与青苔,梁柱与门窗上漆皮剥落,看着极为破落,正门石阶上方挂着匾,他认了很长时间才认出了其中两个字,确认这幢楼应该与藏书有关。
  他想进去看看,书就像是喂养他成长的**,可走到正门前,才发现那上了锁。那是一把铜锁,暗哑无光,还有些铜绿,想来是有些年头了,手摸了摸,才惊觉这铜锁里强大的阵法,不禁摇头。
  他想起倾倾先前叫他去的神圣教育枢机处,便也出门,前往。
  宁婆婆见陌上倾倾有后,一步不停地向皇宫去,她要告诉圣后,陌上之尊来神都了。
  禀报过后,宁婆婆耐住心中的激动,端正身子,一步一步走进宫殿之中。
  礼过后,宁婆婆端正身子,道:“圣后,陌上之尊来神都,现在国教学院。”殊不知她说完这句话,脸上流了许些泪。
  随后,圣后带着莫雨出宫,前往国教学院,可待她们到了国教学院后,莫不是国教学院教宗留下的剑阵不见踪影,门窗打开,她们真以为宁婆婆是在撒谎。
  圣后回宫后,派遣心腹前往国教学院暗处监视,一但陌上之尊出现,立刻告知她。
  再说陌上倾倾那边,她本来是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味才出来的,可一到这水边气味就消失了,她看了看四周,唯一能掩盖气味的便是这水了。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朝水边走去,不知为何,走的近了,那熟悉的气味再次出现,越来越浓,闻多了,就越觉得熟悉似乎渡劫前在哪闻过,只是想不起来了。
  她走下阶梯,对着下面关押的东西有了几分确定,在神都的一处河底竟然有密室,啧啧,有趣有趣!能让天海圣后亲自动手的,想必便是那条玄霜巨龙了,只是她怎么会觉得那条龙的气味熟悉?真是麻烦啊!
  陌上倾倾身形一转,数道金光快速穿过她先前所待之地,穿过阶梯,然后……前一秒还是完整的阶梯,现在已经碎成微尘了,不赶紧复原的话,迟早会被人发现的。
  陌上倾倾在空中书写着什么,嘴里还不停的说着,只是攻击者听得懂,“住”在这的玄霜巨龙可听不懂。银眸替代黑眸,破碎的阶梯发出强烈的光,细细一看,原来是星辰之力。几秒过后,原本破碎成微尘的阶梯已经复原,只是陌上倾倾在里面加了点东西,至于是什么,她很生气,傲娇偏头“哼。”的一声,明显就是不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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