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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清者自称仙脉宗,
浊者分歧邪法浓。
天穹争斗孰生错,
九天碧空人心宏。
正邪皆有利己处,
狼皮画骨野心雄。
对错犹如无情面!
一曲高歌笑谈中!
黄庄观是神州大地的一家修仙道观,地处东海之西,南海之北,四面高山围绕,庭院围山而建,内分天机、天竹、天圣、天津四大高楼,分别由四位道行高深的修道门人执掌。四大高楼执掌下有千百余房间,每门都有相应的执事门人,面积甚大,乃是面临东海最大的一个修仙门派。
黄庄观,后森林处……
“野猪别跑,野猪别跑。”山野里,一位十五岁的男孩手持锅铲追着一头胖野猪,最终在森林深处,野猪被他用锅铲打死了。
他拿出一束烟花爆竹,点燃了它,一束烟火直冲天际,爆炸开来,散布的烟花汇聚成了一个猴子形的标记。这是黄庄观独门暗号,暗号一发,一群身穿赤黄道袍的男人围了过来,他们衣背上印有一个大大的“黄”字,这是黄庄观的特有道袍。
那群男人围了上来后,当即把那十五岁的男孩挤到人群后,其中领头的是一位大胖子,名叫猪九和,他是黄庄观掌门黄大仙的第九名弟子,地位较高。
“来来来,快把野猪抬回去加工。”由于野猪较大,猪九和随机命令几名大汉架好野猪,抬回黄庄观。
那男孩没有多一句语言,两目直直地瞅着猪九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受到这种歧视了,他仿佛看得很轻,转身,随着大伙儿的身后回去。
黄庄观是家修仙门派,自然讲究清静,大伙打了野猪当然不敢走正门,从后门偷偷摸摸地回来,沿着捷径,回到自己的道场——精密楼。
猪九和立马组织这次打野猪的门众备好大刀、小刀、锅铲、木柴等物品,准备杀猪煮食。
这些人仿佛是厨房里的老手,不到一会儿的功夫,野猪被洗个洁净,放在锅里蒸煮。
猪九和掏出两道黄符放到锅上,观察到黄符变成红色,证明野猪熟了,打开锅盖,一股浓烟熏出,透得整个厨房美味芳香。
男孩挤到炉灶旁,用鼻子吸着那香气,哇道:“师兄,好香呀,这是怎么做,教教我。”猪九和一看那男孩,仿佛跟他结了血海深仇一样,骂道:“寒小川,你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吗?我凭什么教你,教会了你我还有活路吗?你只是掌门救回来的一个孤儿,你有什么人权,就连扫地看门的小道友,你都比不上。”
寒小川眼眶里蕴含的泪水滚滚欲动,宛如流了出来。每次他被同门嘲笑时,私底下都会问自己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瞧不起人的门派里长大。不过,每当他想到这里时,就不会再想哭泣,他告诉自己,要坚强。
猪九和见了,无一怜悯之心,嘲笑道:“想哭是吗,想埋怨是吗,这个弱肉强食的世代就是这样,掌门好心收留你你应该觉得幸运了,难道你还不知图报吗?”身旁一同门道友劝猪九和:“师兄,您小声点,不要惊动大师兄和师尊,否则我们又要挨骂了。”猪九和听到旁边同门道友的提醒,怒气逐渐下沉:“若不是大师兄护着你,我早弄死你了。算了,明日是掌门师尊的生辰,我懒得理你。”
到了第二天,黄庄观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齐聚掌门的庭院——天机楼。
掌门人黄大仙高坐主座位上,白袍披身,纵然一千六百岁的白发老者,脸上没有一丝皱纹,这就是修仙的好处——能长生。
站在掌门人黄大仙身旁的是黄大仙的师弟金二纯之弟子七十二编,他是掌管庄内大小事务的执事,这次的生辰大会,也由他一手操办的。
七十二编翻开手中的主薄,宣道:“各弟子献礼。”
随即,按照门内的辈分先是掌门人旗下的猪大仁、猪二义、猪三礼、猪四智、猪五信、猪六孝、猪七良、猪八敬、猪九和等九名弟子献礼,随后是天竹楼的弟子七十二编献礼,再着是天圣楼的弟子孙开泰献礼,最后是天津楼的花香子献礼。
黄庄观有明文规定,每个区域只能送上一件礼物,天机楼的弟子以精密楼为中心,因此他们的礼物就是烤猪了。而七十二编的礼物是灵玉、孙开泰的礼物是夜明珠、小师妹花香子的礼物则是乌龟,表示长命百岁的意思。
掌门黄大仙指着烤猪道:“我最喜欢这件礼物了,给天机楼的弟子加功。”天竹楼执事金二纯道:“掌门师兄,十五年了,每次都是给你们天机楼的弟子记功,我们天竹楼、天圣楼、天津楼的弟子每次准备的礼物您都不喜欢,是不是偏袒了一点。”
天津楼执事凤鸣道姑补充道:“是呀,掌门师兄,我们修仙一门,讲究大爱、大同、自然天成的理念,每年都给天机楼记功,难免也太偏心了。”
掌门黄大仙笑道:“师弟师妹莫生气,谁叫我门下精密楼的弟子每年都猜中我想要什么呢?”说到这里,掌门转移了话题,突然记起了十五年前救下的孩子——寒小川。
“寒小川呢?金师弟若不提起十五年,我倒忘了那个孩子了。”黄大仙看着精密楼的人,目光直指猪大仁“你是大师兄,寒小川小师弟修炼得如何了?你叫他过来天机楼,我要亲自看他法术。”
猪大仁领命离开,不一会儿将寒小川领了进来。天机楼庭院很大,很豪华,仙气围绕,这样的场面寒小川还是第一次见,目光一直左右张望。
猪大仁私下告诫寒小川一番:“小川,见了掌门,还不快跪下。”
寒小川迟钝了一下,望着主座上的掌门人心里很羡慕:不知何时才能像掌门仙人一样,拥有超强的法术。
“罢了罢了。”掌门黄大仙打断猪大仁的话,移了话题问寒小川“小川,你来黄庄观十五年了,与师兄们混得可好?可学到了哪些法术?”
寒小川目光移向猪九和,同时猪九和冷汗直冒,因为自己平日里被猪九和欺负最多的,只要在掌门人面前一告状,猪九和吃不了兜着走。出乎意料的是,寒小川没有说猪九和一句话坏话:“掌门,我在精密楼过得很好,师兄们都很疼爱我。”其中“师兄”二字,寒小川故意加重了语气。
掌门黄大仙问道:“在精密楼十五年了,学会了什么?”
寒小川愣了一下,回想起在精密楼的这十五年里被安排在猪九和的门下,劈柴、挑水、洗衣服,做饭,每到掌门生辰时寒小川都用灵感告知猪九和准备什么礼物给掌门最合适,这十五年里,没有人传授过一套修真法诀,只有大师兄猪大仁送的两本《炼气基本法则》,不过后来无缘无故不见,大概也是猪九和偷去了。
寒小川一想到这里,根本不知跟掌门如何说道。
猪九和怕事情暴露,插嘴说道:“师尊,今日是您的生辰,何必考核寒小川这些小事,我懂的小川都懂。”
掌门黄大仙看了猪九和一眼,又回头看了寒小川一眼,没有说什么,就向寒小川打了一个手势:“修道不是一两天的事,你退下去吧,今日难得大家都在,那放松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