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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在院道上走着,路上越发浓郁的海棠花香让北云枝不由得心微微一动。
北云枝脚步忽然停了下来,看了眼头上方从墙里探头而出的一枝粉嫩的海棠,问青葵道:“这是何人居住的院子?”
青葵望了眼那簇开的正艳的海棠花,粉红色的花朵在风中飘摇,宛若穿着粉色舞衣的舞姬扭动腰肢,舞姿优美,芳香弥漫。
“回小姐,这是已逝的二夫人,您的生母生前居住的院子。”
“洛绾鸢…“北云枝似是有些恍惚,一只白羽鸟儿扑棱着翅膀飞来,落到花枝上,才将北云枝飘远的思绪拉回。
“怎么海棠都开到墙外来了,没人去修剪的?”
青葵道:“自从二夫人去世了之后,家主就下了令,没有他的允许,不能让任何人进入,自然也就没人打理,算算,这院子也荒了十二年了。”
“十二年…”北云枝嘴里呢喃着,她竟当了她十二年的女儿…
鸟儿又扇了扇翅膀飞远,海棠花枝轻轻颤抖,几片花瓣随之被抖落下来,在空中飞舞。
北云枝伸手,一片粉白色的海棠花瓣便静静的躺在了她的手心。
一声轻叹从北云枝的口中发出,海棠花的爱情,当初可是人尽皆知呢。
北云枝挥了挥手,花瓣再次飞到空中,她没再多看一眼,唤了声青葵便扬长而去。
墙内,一个约摸十二岁的清秀少年站在一棵枝桠跑到了墙外边去的海棠书下,一身白衣,神情清冷,仿佛高高在上的天神般,让人不敢亵渎,少年稚嫩的脸廓染上了淡淡的粉色,给他的冷傲带来了一丝柔和,让人感觉犹如画中。
少年抬眼,目光阴沉不定,风轻轻吹过,那一枝墙外的海棠开的甚是灿烂。
“扑棱--扑棱--”那只白色的鸟儿扇着翅膀,在少年的肩头停下,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少年抬手,用细长的手指抚了抚鸟儿的头,他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脸上也因此变得柔和起来。
一切,都美腻得不像话。
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就到了北桦凛的院子。
虽是家主,但由于北桦凛喜欢简洁,所以院子没有过多的装饰,连家具也是简单大方的款式,院子只有几枝翠竹,简单却也不失大气。
北云枝让青葵房门前候着,自己挪着脚步进了门。
北桦凛正坐在书桌前,专注地看着本月族里的账本,刘伯则一手提着水壶,正准备给北桦凛泡茶。
“六…”刘伯抬头,看见来人,正想告知北桦凛,却被北云枝一个噤声的手势将声音咽在喉咙里,只剩一个嘴型。
北云枝接过刘伯手中的水壶,自己动手泡起了茶来。
刘伯十分惊讶,六小姐什么时候会泡茶了?而且功夫比他还要娴熟。
半晌,屋子里弥漫着碧螺春淡淡的馨香。
北云枝这才收工,将壶、勺放好,挽袖将一杯茶水放在北桦凛的书桌上。
北桦凛直拿起茶就往嘴里送,一抿过后,不由得赞叹:“刘伯,你什么时候有如此好的茶技了?”
而当他余光瞥见一角黑纱后,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枝儿?”
“爹!”北云枝甜甜地唤道。
“这茶是你泡的?”
“是啊!若爹爹喜欢,枝儿以后天天泡给爹爹喝。”
北桦凛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光:“枝儿乖,那现在枝儿来找爹爹是为何事啊?”
北云枝唇角一弯:“枝儿的院子出了点问题,大娘说要七日才能修复,自然是来和爹爹讨个别致的院子。”
“哦?别致的院子?枝儿是有自己看上的了?”北桦凛眼角有几分宠溺。
“是啊,那海棠院就不错,满院子花香,舒心、也宁静。”
海棠院,也就是洛绾鸢生前居住的院子。
北桦凛一听,话语间多了几分犹豫:“这…”
“这是娘亲生前的院子,枝儿想,是娘亲住过的地方,自然会有娘亲的味道,枝儿从一出生就没有见过娘亲…”北云枝声音有些微颤抖。
“…”北桦凛看看北云枝,满身黑纱遮住了她所有肌肤,看不见面容,但一双肩膀微微发颤,给人一种隐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的感觉。
“好吧,枝儿既喜欢,那便送给枝儿了,不过枝儿可要保证不能把娘亲的院子弄乱,知道吗?”北桦凛安慰着北云枝说。
“谢谢爹爹。”北云枝假意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红唇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看来自己上辈子这么拼命地赶超他人演技,没有白费,还用上了点。
北桦凛无奈又宠溺,心中有点点心疼云枝的身世,道:“枝儿高兴就好。”
…
这是被人买了还替人数钞票的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