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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神州风云路 / 序之章

序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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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世已经不知道持续了多少年,也不知道将要持续多少年,我们只能知道明天依旧会是纷乱的世界。
  这一夜,江都城火光冲天,一切就如同这片大陆一直都在发生的一样,夺嫡、杀戮、鲜血与死亡,尸体铺满长街,甲胄散落一地。
  “小弟,你又是何苦呢?从小你便爱强取我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我都会让给你,甚至在父亲死后,你让母亲从我这里取走徐州城,那里可是祖陵所在,唯有嫡长子才能继承的地方,但是我仍然把它交给你。却没想到你居然为了区区一个行军总管的位置不顾兄弟情谊,与我兵戎相见,你却是何苦呢?你若是想要,我与你又何妨。”
  “张连你莫要假装好人,今夜是我兵败,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我只希望你能宽宥我麾下这些亲兵,起兵只是我一人所为,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小弟,为兄非是胸怀狭窄之人。你若是放下武器,倒戈来降,为兄便既往不咎,不光你的亲兵不予处置,就是你,为兄也不会惩处,咱们还跟以前一样,权当没有此事,徐州还是你的,你若是愿意,再给你几处封邑也不是不可以。”
  “破镜难重圆,覆水岂能收。这事情我已经做下了,又怎能再回头呢。”火光照耀下的那张稚嫩却憔悴的脸庞叹息着:“柴叔叔,你若还认我这个二公子的话,就听我最后一个命令吧。”
  “公子请讲,无论上天下地,刀山火海,柴某定当万死不辞。”
  “今夜我在江淮已经大势已去,可是柴叔叔凭借你的才能却不该随我一同赴死,若是你还认我这个二公子,待我冲杀出去之后,你便降了吧。”
  “二公子……我……”那柴叔叔,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一个曾经跟着老主人转战四方,流过不知多少鲜血的铁血男儿,此刻却不知为什么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好了,柴叔叔,也许今夜就是永别了,逸实在是感谢叔叔这些年对我的照拂……呵,我一直相对柴叔叔说一声谢谢,却没想到是在今日的环境下,呵……”二公子冲外喊道:“张连,父亲说过,张家的男儿只有站着死,绝无跪着降,今日我绝不降你。”
  说罢,二公子运起体内真气,手中长剑熠熠放光,冲进宫城外军队之中,他手中长剑每一次挥动,剑气纵横,便取走三五条性命,一时间万军之中竟然无人可以抵挡。
  “主公,这叛逆武功卓绝,非是寻常士卒可以制服,不如万箭攒射,定叫他授首于此。”大公子身边的谋臣瞧着二公子那恍若仙人般的身影,生怕他逃出去,于是提议道。
  “程先生,此事却是万万不可,先君尸骨未寒,我又怎能忍心动起刀兵,而今妄动刀兵便已经铸成大错,若在杀弟,实在是不当人子,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大公子摇摇头,连着说了三声不当人子,却也不知是在说谁。稍歇,他扬起马鞭指向二公子的方向说道:“三军听令,孤弟不义,孤却不能不悌,若其不能进得中军十步以内,不得放箭,违者军法处置。”
  大公子的命令既下,便立刻通报三军。
  “主公有令,贼近中军十步乃放箭。”
  “主公有令,贼近中军十步乃放箭。”
  “主公有令,贼近中军十步乃放箭。”
  ……
  “贼近中军十步乃放箭吗?”二公子听到耳畔传来的命令,轻蔑一笑:“大哥啊大哥,你又在激我吗?这一次却不能让你得意了……给我死来……”
  那一刻,二公子恍若夜色之中的修罗魔神,凌厉的剑芒闪烁,每一下便有三五人的鲜血洒出,他在血与火中收割着生命,骇得大公子的兵马不敢靠近。
  “哈哈哈,尔等匹夫难道都是懦夫吗?我还没有杀够,我还没有力竭,来啊。”二公子如同恶鬼一般狂叫道,又一次冲杀进人群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手中的宝剑折断了,他抢过身边一名百夫长的武器继续厮杀,整个人沐浴在鲜血中,鲜血凝固甚至快要糊住了他的双眼。
  “恶鬼,恶鬼来了……”
  “快跑啊……”
  “妈妈……”
  二公子仿佛忘记了疲劳,只是麻木的挥剑、人头滚落、再挥剑……仿佛一台杀戮的机器,大公子带领的军队竟然硬生生让他杀穿,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目送着魔神离去,大公子的军队哪怕自己的百夫长、千户许下重诺,也不愿意继续追赶。
  “你们这些猪猡、蠢货,追啊,若是能够追到这个叛逆,主公一定不吝赏赐,哪怕是一步登天,获得封邑也不是不可以,追啊。”之前建议大公子放箭的程先生亲自到一线督战,恼火的他甚至斩杀了几名驻足不前的士兵,也不能使得这些军队继续追击,“你们这些猪猡,那可是封邑啊,多少宿将征战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
  “程先生啊,我左重是一个粗人,不像你们这些文士全凭一根舌头就可以玩弄局势,但是我也知道仁义道德,二公子也是先君的血脉,何必赶尽杀绝呢。”左重身为张家的宿将家老,也有两处封邑,早就看程先生这些幸进小人不舒服了,今日见程先生喋喋不休的丑态,便出言嘲讽道。
  “左重,那是个叛逆,不是先君的血脉,难道说你在同情这个叛逆吗?你难道还想投奔那个叛逆吗?”程先生质问道。
  “我老左同情先君的血脉怎么了,老左当初不过是马厩里的马夫,深蒙先君大恩,难道不该护佑先君血脉吗?还有没有人告诉你直呼他人的名讳是件无礼的事情吗?”说着,左重上前挥拳重重地打向程先生,程先生不过是个文士,修习也只是文道功法,左重的拳头又快又疾,他哪里躲得过去。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骨裂声,程先生倒在地上,嘴里满是血水与牙齿:“搓冲,窝跟泥没完……没完……”他说着话,嘴里不住的吐出血与牙齿,真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可笑。
  左重看也不看程先生的丑态,一挥手吩咐几名亲兵将程先生架回中军,自己带着一队骑兵奔城外去了。
  他出了城,想要找寻二公子的踪迹,可实在是难以寻觅,这才转回城中,还未到城门,却遇到了另一队人马。
  “老左,你今日可做得好大事。”那队人马首领说道。
  “姓单的,难不成大公子派你来捉拿我吗?”左重认出那人来问道。
  “我若是来捉拿你,只怕是要被那些老兄弟指着脊梁骨痛骂而死,也不会还跟你叙话了。”来人笑着说道。
  “那便好,要不然我老左岂不是要对老朋友出手了。”左重摇了摇头,说道:“江淮的血在今夜流的已经够多了,老左我实在是……”
  “得了吧,你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啥时候打通天地之桥再来跟我说这个。”来人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
  “切,不就是先天吗?得意什么……”左重一脸不满道:“俺老左虽然还没打通天地之桥,可也是万军从中一员虎将,先君都夸过我的。”
  “好啦,你个老小子就别说酸话了,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知改改自己那个臭脾气。”
  “嘿嘿,我老左的脾气若是能改的话,也不用先君三次将我贬作马夫了。说说吧,城里的情况如何。”
  “也就是那样,二公子出城之后,柴胜便归降了。而后你的人便架着那姓程的老东西到大公子面前,你当时不在可太可惜了,那老家伙一见着大公子便冲上去哭诉,鼻涕眼泪血抹了大公子一身,自己牙又被你个老小子打掉了,在那里哼哼唧唧又说不出来,结果惹恼了大公子,被拖走了,甭提多好笑了。”
  “嗬,那我老左呢?大公子如何处置我老左。”那左重问道。
  “大公子本来是要处置你的,结果夫人从宫里出来,指着大公子骂了好一会儿,大公子最后气急了,便对夫人说出了不至黄泉永不见的话来,气得夫人背过气去,结果就忘了你个老小子。”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我老左也就不进城触大公子的霉头了,回封邑去喽。”左重调转马头,一甩马鞭:“儿郎们,回家去喽。”
  “这老小子,真不愧先君称他是福将,自古以来卷入夺嫡之争的人不知凡几,能全身而退者寥寥,这老小子却……”单秀不禁笑了笑,暗道:“也许傻人有傻福吧。”
  “将军咱们还去找二公子吗?”有亲兵问道。
  “找了作甚,给大公子添堵吗?江淮已经经不起动乱了,今夜我等老家伙不出手阻拦二公子已经是看在先君的面子上了,至于二公子出城之后能够怎样,那也只能靠先君的阴灵庇佑了。走吧,就连左重那老小子也知道现在风声不好,得躲一躲,我们又怎么能孤悬在外呢?回封邑。”
  另一边却说二公子,刚刚的恶战极大的消耗了他的体力,他踉踉跄跄的走在乡间的泥地上,倒在江边,感受着已经乏力的身体,苦笑道:“前几日还兴致勃勃的从徐州来到江都,准备夺取江淮道行军大总管的位置,可却万万没想到如今已是这般境地。就是逃出来,我又能去哪里呢?江南?荆湖?两川?去了那里又能如何呢?不过是被当作花瓶一般供养着,守着几百贯的收入了却残生?
  呵呵,不想去做阶下囚,难道就要去做一个花瓶吗?与其如此,倒不如刚刚便死在城中,如同书卷上所记载的上古武士一般,高唱着人世沧桑的曲子,笑着赴死。也罢,也罢,不如投身在这万古奔腾的江水之中,在这江水中望着世事沧桑变化”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了些力气,便开始向江水爬去,任由江水吞没自己。
  闭目待死的二公子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拖动,渐渐地移出水中,“是……咳咳咳……咳咳咳……”本来二公子在屏住呼吸,却也没事,可现在一张嘴说话,江水涌了进来,反倒把他呛得不轻。
  二公子睁开眼想看看是谁救了自己,却看到天空中一道明媚的身影在月下轻舞,那灵动的步伐恍若天仙,“难不成是仙女救了我吗?”二公子暗自想到。
  “可是仙女也会有悲伤吗?”二公子望见那仙女紧锁的眉头想到,但那依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与皎洁的月光融为一体,二公子暗暗发誓:“苍天在上,此次我张逸幸蒙仙女相救,大难不死,必当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找到这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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