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在空间隧道里穿梭会感到四肢乏力，甚至如你这样进入昏迷状态。”
　　看到曾书昂果然很好奇，莱尔故意顿了顿，有模有样地解释着。
　　原来，人类的能量有两种。第一种，是从外界汲取的，这类能量遵循能量守恒定律。
　　比如说，人体的能量大部分是间接地从太阳能转换来的（绿色植物通过光合作用储存太阳能，而人类与家畜会食用蔬菜，或者人类食用吃过植物的家畜）。人类通过活动不断消耗能量，又通过进食来补充能量。
　　这样一来，理论上讲，人体消耗掉的能量应该与补充的能量大小相等。而人体无法精准地控制进食量，所以多余的能量便以脂肪的形式储存起来。
　　咳咳，貌似把蛋扯远了，总之，这种能量是可以测算的。
　　第二种能量，就是曾书昂未曾听说过的——精神力。
　　这种能量有人体自身产生，正确地说，是由人体的灵魂产生。而关于它的衍生物，曾书昂可是熟悉的——念力与意志力。
　　它们都是由精神力分化而产生，而又功能各异。
　　相同时间内，精神力的消耗速度远大于再生速度。也就是说，如果消耗过度，很可能会超出灵魂负荷，从而导致灵魂不可修复性损伤。
　　说到这里，莱尔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根刻着刻度的透明水晶圆棍，就这样竖放在曾书昂面前。
　　“这是什么？”
　　“量神器，检验精神力与物质力的。”
　　(注：物质力，是九界的人对第一种能量的称呼)
　　说完，只见一道光从量神器中进入到曾书昂的眉心。过了一会儿，那道光飞回了量神器中。
　　只见从初始刻度线处，出现一点金光，接着，金光缓缓上升着。
　　“嗯？果然，精神力可以外放了，这是人阶下品精神力，喔，还在上升。”莱尔看到曾书昂的精神力达到了魔法师最低入门线——外放（也就是能主动或被动地释放出来），还是人阶下品的品阶。
　　毕竟，凡界的大部分人是不能外放精神力的，而即便可以外放，至少除了曾书昂外，是都没有品阶的。
　　在九界中，凡界是魔法师人数最少的，因为科技理念与魔法有些格格不入。但魔法界是最多的，据统计，到目前为止，那里所有人都能精神力外放。也就是说，那里的每个人都有成为魔法师的资格。注意，仅仅是有了资格。
　　在九界，仅仅能外放精神力的人，若选择成为魔法师，顶死也就是个学徒级。也就是那种只会放个小火球，操控一碗水的所谓“龙套魔法师”。
　　可有品阶就不同，他们可以进阶。觉醒时为人阶下品，那么至少可以从学徒修到无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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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介绍一下九界的修炼体系。
　　魔法师等级分类，由低到高依次为：学徒、无袍、灰袍、黑袍、白袍、绿袍、蓝袍、紫袍、红袍、金袍。
　　（从黑袍开始，就属于注册魔法师了）
　　与之相对应的能量品阶（包括精神力与物质力）：人（学徒）、黄、玄、地、天、辰、星、月、日、圣。
　　无论是魔法师等级还是能量品阶，每一层又都分为上、中、下三品。举个例子，下品学徒就对应人阶下品精神力。
　　注明：九界能量的计量单位为摩尔，咳咳，没错，就是化学里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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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可见，曾书昂的天赋还不错，前途颇为可观。
　　魔法界的正规魔法学院，最低的登记资格也是人阶下品。换句话说，曾书昂已经有到魔法学院登记的资格了，若考核通过，就能成为魔法学院的学生。一旦毕业，就是受人尊敬的魔法师，哪怕是无袍也一样不错了。
　　“你刚才之所以昏迷，是因为透支了精神力。”
　　闻言，曾书昂恍然大悟了。
　　莱尔接着说：“我们这次要先去空界，再去魔法界。因为空界算是一个九界综合交通枢纽，通过那里的空间传送门可以最快到达其余八界。”
　　曾书昂的眼里少有的兴奋。
　　“哼哼，你别高兴得太早了，这对精神力的透支量，至少是刚才的两倍。”莱尔轻哼。
　　“没事，大叔一定会有办法的，不然没法交差啊。”曾书昂狡黠地眨眨眼。
　　“哼，真是人小鬼大。”被戳穿的莱尔很尴尬。
　　想到自己即将指引一个未来的至少是无袍魔法师，莱尔的心中就喜不自胜。若曾书昂真的成了无袍魔法师，九界魔法部会对他进行嘉奖。至于奖励，当然是修炼资源。
　　莱尔的实力是中品学徒，若得到魔法部资助，那说不定可以修到无袍。毕竟，莱尔当年觉醒时，仅能外放精神力而已，并无品阶。
　　曾书昂的精神力最后显示为人阶中品，也就是说，他现在如果去魔法师协会觉醒，他就是中品学徒，和莱尔现在一样。
　　“呵呵呵，不错，比我强，多年我觉醒时连品阶都没有。”莱尔笑着说，“你就算自己独自，不借助外力，也妥妥的中品无袍。更何况，你再去找些辅助物，很可能成为黑袍法师，有去魔法师协会注册的资格！”
　　“借你吉言了，我会努力的。”从莱尔那里，曾书昂已经知道，成为魔法师学徒很难，而去魔法师协会注册更是难上加难。
　　可他们两个都没看见，在测验完毕之前，曾书昂的额上有一个法阵似的图案微亮了一下……
　　“咦？大叔，隧道前方有亮光。”
　　莱尔露出笑容：“这么久，终于到目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