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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定不会让您失望。”离墨对着皇帝深鞠一躬,皇帝看着这个儿子突然觉得当年果真没选错人,虽然曾对他的种种劣迹失望过,但现在看来,这个儿子之前是在藏拙,不由得欣慰地笑了,拍了拍离墨的手,“嗯,父皇相信你,记住你是华国的太子,储君,万事小心。”
“谨遵父皇教导。”离墨转向离栎,“二哥,槿儿顽皮,若有得罪还望二哥看着我的面子上不要计较。”
“哈哈哈,放心,既是三弟心上人,我自会如亲妹妹般对待郡主的。”离栎走上前,拍了拍离墨的肩,“三弟万事小心。”
离栎转身退回送行官员中,嘴角露出一丝得意,虽然刚才离墨只是有一丝的失神,但他看见,他就到达目的了,果然呢,攻心为上。
“儿臣就此别过。”说罢,离墨纵身上马,扬起长鞭,坐下神驹啼鸣一声迈开步伐铿锵有力地跑了起来,大军随之而行,整齐划一,浩浩荡荡逐渐消失在了人群的视野里。
待远离了皇城,离墨才拿出紫檀盒,揽月匕首是真,但不是全部,盒子的暗格只有他和苏槿知道。
果然,取出匕首,在盒子底部有一细小的裂痕,用力一按,便将底板换了面,上面粘着一张纸条,“厉可用,小心身边人,勿念”,离墨看完不着痕迹的撕下了纸条捏在手心,丹田运气于掌,再次打开手时只余一手的粉末。
两条人影在官道上疾驰而过,此时天已大亮,路过往来之人只觉一阵夹杂着厚重尘土气息的风扑面而来,未待看清纵马之人便已远离了视线,众人只当又是那些桀骜不驯的江湖人士,未曾多想。
飞奔而出的正是天未亮之时便已启程的苏槿、秦明晟二人,苏槿一身男装将自己易容成清秀书生,即使易容也遮不住她眼神与眉间的焦灼。一旁的秦明晟并非是与苏槿并排而行,刚好错开半个身子,落于苏槿之后,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变换。
“阿槿,今日午时应该就能到武平了,我们在那稍作休息,准备下物资。”
“好。”对于秦明晟的安排苏槿不做怀疑,她知道这个时候的秦明晟是可以信的。
二人快马加鞭,在午时便到达武平,苏槿虽知晓甚多,但毕竟除了岚山,没有真正出过远门,有些事她也是第一次接触,到了武平很自然地将一切需要有人出面的事交给了秦明晟。
“两位打尖还是住店呢。”普普通通的客栈普普通通的小二普普通通的迎客方式。
“小二,将我兄弟二人的马喂饱,再上一些你们这的拿手好菜。”秦明晟抛出一锭银子,小二赶紧接着,忙应声招呼,动作麻溜得很。
苏槿与秦明晟二人看似随意地找了空桌坐下,实则确是绝佳的位置,离大门仅隔着两张桌子,旁边就有一敞开的窗户,恰好能看见自己的马与街上来往的人,而这家客栈位于武平的中心,恰逢饭点,往来人士不断,而这个位置能将店中一切收入眼中,秦明晟内力深厚,自然听力极佳,苏槿修习隐匿之术,整个大堂内的谈话内容也能听去七七八八。
“阿槿,出了武平怕是今夜只能露宿闽山了。”秦明晟自从进了这客栈就表现得悠然自得,一点也不像赶路之人,苏槿虽然很冷静但从她紧握茶杯依然颤抖的手也看得出她的不安。
秦明晟叹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握住了苏槿,苏槿一愣,抬眼看了秦明晟一眼,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阿槿,别急,府中有萧璟在,不会有事的。”苏槿颤抖的手渐渐地恢复平静,秦明晟才放开,可那纤细嫩滑柔弱之感始终停留在他手中,让他有些微微不舍。
“哎呀,我说老伙计,这最近闽山的土匪老厉害了,居然青天白日都敢出来抢劫了!”年约三十满脸风尘的彪形大汉正搭着一个衣着光鲜,蓄着胡须两眼微眯的老者的肩头走入客栈,而说话的正是那大汉。
正吃着饭的秦明晟苏槿二人听到这话,两眼对望一眼,有用的消息终于来了,便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呵呵呵,难不成你还见着了?不然你咋知。”老者与大汉一路走进大堂,走苏槿秦明晟旁边一桌坐下,继续聊着他们的话题,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对话被别人听去了有什么。
“老伙计,别说,我还真见着了,要不是我跑得快,哪有人陪你喝酒。”
“算你命大,来,今日这酒啊,我请。”
“诶,先别,老伙计,我先说啊,最近我是不打算出城,等这帮孙子咽气儿了,我再出去,闽山这路,我是不敢去了,谁去谁找死。”
“要不,我再给你加点?你也知道,这入秋了啊,衣料是最最缺不得的,你看我这庄子,就趁着这入秋赚一笔呢。”如此,那老者应该就是武平卖衣服的商人了,那这大汉八成是雇佣的护卫。
“不不不,还是小命要紧,听说啊,这帮孙子,连平民百姓都不放过。”
听到这,秦明晟与苏槿停下了手中的碗筷,虽然二人武功都不弱,暗处也一定有秦明晟的人跟着,但他们赶时间也不想在路上耽误,要十全十的稳妥才行,听这两人的对话,似乎这土匪格外的残暴,而且存货时间也应该有一段时间了,但距离泷城如此近却没有听闻,这不得不令人深思。
秦明晟看了苏槿一眼,苏槿点头,秦明晟便起身走向了大汉。
“两位,不好意思叨扰了,我与兄弟二人刚听二位说这闽山土匪甚是厉害,不知有什么方法能躲过去吗?”秦明晟翩翩佳公子又有礼貌,那大汉一听,爽朗地笑了一声。
“小兄弟,你们是外地的吧,是要往那关州的方向去吧?”
“正是,还往大侠指点一二。”
“诶,大侠就算了,我是这盛远镖局的头头,叫我大年就好了。”这位叫大年的大汉似乎很是和善,一旁坐着的老者也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秦明晟又看了看苏槿,更是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小兄弟啊,这去关州,没有其它法子,只有过这闽山,你看啊,这都晌午了,估计你现在走,那晚上肯定得在山里过夜了,我劝你啊,还是等明早走算了,夜里这土匪更是猖狂。”
“土匪如此猖狂,难道官府不管吗?”苏槿坐在一边听着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才发问到。
“这位小兄弟有所不知,这闽山啊,虽然归武平管,但是啊,围剿了几次都没用,自从这武平梁少尹上任以来,更是猖獗,这其中门道啊,大家都懂得。”
“可这闽山离泷城如此近,没有人上京报案吗?”苏槿甚是不解,虽然自己也经常与父亲讨论朝中之事,但这等大事确实没有听说。
“谁敢哟,这梁少尹身后那位可没人敢惹。”老者摸摸胡须,状似哀叹。
“哥哥,这可如何是好,娘亲重病在家还等着我们回去呢。”苏槿虽然有心想查,但目前不是时候,有对她来说更重要的事。
“小兄弟莫急,这法子还是有的,不过就是要你们破费点了。”大汉一听,原来这两孩子如此有孝心,便更是热情。
“大年大哥,麻烦指点。”秦明晟深深一鞠躬,手中准备的一锭金子却没有递出去,这个大年并非是一个浅薄认钱的人,若是给了,可能反而惹得他不高兴。
“你们二人若真是急,我劝你们啊,别在山里停留,快马加鞭出了闽山再休息,这可能会有些累,至少安全,若真是运气不好遇上了,你们啊就把身上值钱的给他们就好,这帮孙子图的不就是钱财嘛,还好你们二人都是男子,若是女子可就麻烦了。”
“多谢二位相告,如此,我兄弟二人现在就起身。”说完秦明晟便与苏槿起身准备离开。
“那位小弟,心中有乱,莫要慌了神,稳住心神,方得立于不败,万物皆有律,寻律自用,长存于己。”说话的是那位老者。
秦明晟不明所以,大汉更是不知老者在说什么,但苏槿却愣住了,随即眼中阴郁之色不见,只余一片清明,秦明晟觉得苏槿在这一刻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但面前的苏槿还是那样的冷静,冷静得不像一个十五岁的少女。
“多谢前辈,晚辈谨记在心。”苏槿转过身,恭敬地对着老者一拜,便毫不留恋地离去。
“嘿,老伙计,你刚说的啥,我咋听不懂呢,那小子咋就那么听话了?”大年一脸茫然对上老者此刻睁开的双眼,那时一双格外有神的双眼,精明,深邃,泛着幽幽深紫色的光芒的双眼,看得大年有些出神,“呵呵呵,难得啊难得。”这话一出,大年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而此时老者眼睛除了精明之外再无它无,还是熟悉的商人贩子特有的目光,大年觉得,估计自己刚是看花眼了,确实该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