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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成默默地听到了最后,这次由于是坐在冬子身边,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点上香烟驱散心头的雾霾。
复述完这段记忆的冬子,轻轻地,将头靠在了泽成的肩膀上。
不知是否为错觉,泽成仿佛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分量。
然而,泽成希望真的能帮忙分担分量,哪怕是一丁点也好,他希望帮着冬子分担一些她内心的分量。
“对不起……泽成先生……因为我的缘故……连泽成先生的生活都……”
“冬子,不要再说了……”
“泽成先生,请回去吧,整夜的未归,相信家里也会担心吧。”
泽成苦笑了一下,抬头看向天空。
许久,他回应道:
“我没有家人……”
“诶?”冬子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生气,她坐直身子望向泽成。
“嘛,准确来说,是我曾经有过家人……”
“曾经是……”
“去世了啊,我的家人。”
冬子的双眼微微放大。
“对不起,泽成先生……对不起,我只顾着说我自己的事情,却从来没有问过泽成先生的情况……”
“不不,别在意。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已经不在意了。”
“是吗?”
“不过,如果这种对等能给你带来一丝宽慰,我会很高兴的!”
“那怎么行……”
“没事的。和你比起来,我的人生经历,真的算不了什么,冬子妹妹。”
“啊……”冬子这时才意识到,由于情绪失控,他对泽成的“新吾哥”的称呼在不知不觉间变回了“泽成先生”。
“我能问个问题吗,新吾哥?”
“恩?”泽成的眉毛微微上扬:“你想问什么?”
“新吾哥失去的亲人,是……”
“是我妹妹!”
“啊……”
冬子不禁发出一声娇呼。
“啊,不用在意,我不是因为想要在你身上找回自己妹妹那种感觉才让你称呼我为哥哥的,只是感觉这样更亲近而已。”
“可是,说起来真的很不可思议,我真的对新吾哥的事情丝毫不了解呢,甚至最开始连新吾哥为什么能看到我都没有问过……”
“对啊……是为什么呢,哈……”
“或许是因为彼此相像吧。”在沉吟了片刻后,泽成给出了答案。
“相像……吗?”
“嘛,冬子妹妹,你别在意,我就是随便说说……但是啊……”
“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把我当做家人吧!”
“虽然可能没办法给你多少安慰,但是如果你需要,我会陪在这里的,反正说实话除了工作,我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那……新吾哥平时回家都做什么?”
“恩?回到家之后先睡一觉缓解疲劳,然后醒来要一份便宜的外卖并且点两罐啤酒,接着边吃边看娱乐节目到深夜,然后睡觉,之类的?”泽成一边搜索着自己的记忆一边回应道。
“什么啊这是,好不健康的生活方式!”
“啰嗦!都说了除此之外我没事可做了不是吗!”
听到泽成充满孩子气的反驳,冬子再度笑了起来。
看到冬子总算宽慰了的表情,泽成也露出了微笑。
“谢谢你新吾哥!”冬子说道:“新吾哥说得对,就算那是令人绝望的记忆,它也已经过去了,至少在眼下,我很幸福!”
“是吗?”
“恩。而且,一开始我不就是说了吗?这是我的身体已经感受过一次的事情了,身为灵魂的我怎么反而能退缩呢?而且也是我自己坚持要找回自己的记忆的。毕竟如果我不能恢复记忆的话,我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作为地缚灵待在这里而不能成佛了,那真的很痛苦,所以,尽管有些可怕,我还是希望能回想起来。”
“那,我们就一同努力吧,直到你成佛的那一刻,我都会在这里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