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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融已经练成,华月生终于能将针射出十米远,这时离一个月结束还有六天,老者也可对华月生进行下一步的训练。
老者让华月生翻开《阴阳针法》的后半部分,说道:“现在,你已练成阴阳劲第一层,功力可比武林中的九流高手,也就是刚入门的弟子。但又因为这阴阳劲颇为特殊,你大概可应付武林中的七流高手,就是修炼了一两年的弟子。不过你还不会一招半式,只能如市井流氓般打架,或许连个系统练习了几个月的入门弟子都打不过。所以,我得教导你学习名副其实的“阴阳针法”。”
华月生恭敬答道:“是,师父。”接着,老者便让华月生看那“阴阳针法”发针的手法,以及多少米内威力最大,多少米内威力减弱的资料,就让华月生尝试着练习。
起初,华月生常常出错,不是往针内灌注的阴劲太多,以至于针被冻坏,便是灌注的阳劲太多,将针烧坏,或是手势不对,针飞的东倒西歪。
练习了数十次后,华月生体内便再无一点内力,只躺在地上喘气。老者看了看,丝毫不以为奇,只叫华月生再练习一下发针手势,明天再练。
接下来,华月生便每天用内力练习发针,内力用完后,便练习发针手势。几天过去后,他便记熟了这发针的诀窍。老者便开口道:“你已记熟了这出针诀窍了?那么,你对着那木偶人,为我演练一番吧。”说着,就一指放于地上的,全身画满了穴道的木偶人。
华月生答应后,便摆好架势,运起阴阳劲。老者道:“百会穴!太阳穴!神庭穴!人中穴!”这些全是头部的致命之穴。华月生便将手里的针对准木偶的穴位,发射了出去。只听见“嗖嗖”的破空声,四针皆正中目标,但木偶的头部也被过多的阴阳劲炸了个粉碎。
老者点点头,说道:“能够命中穴位,已很难得了。只是你的力度控制的有些不太好,这样威力虽大,却太散逸。若遇到修炼金钟罩、铁布衫的,恐怕连他们的毛都伤不了一根。”接着,老者又翻开《阴阳针法》,说道:“我来教你修炼这透骨针,破魂钉。这两种针,在武林中也算是一等一的厉害,但平常人只能修炼一种。而你拥有阴阳劲,却是两种皆可修炼。修炼后,你的针法就不会如此不入流了。”
华月生连忙接受道。老者又道:“首先这透骨针,对的是你的阴寒之劲。它讲究无声无息,和阴寒致命。你须把阴寒劲力灌入其中,留十分之一的纯阳之劲作动力,速度还要快,要能进入敌人的骨头,将那阴寒劲力透入这骨中,才方算是透骨针。”
“而这破魂钉,则要讲究一种刚猛霸道,对的自然是你的纯阳之劲。它一要冲击力大,而要气势威猛,做到针未至,敌已怯,无法做出十分防御。还要撕裂敌人伤口,用纯阳之力烧了敌人的肌肉组织,要让对手连灵魂也为你所破去,才叫破魂钉。”
老者这一番话,说的是相当残忍。华月生想不到如此细小之针,竟然能够恐怖如斯,当下心中一片骇然。只是他转念一想:说不定当我应敌时,敌人手段比我更狠十倍,我又何须怜悯?才让心情渐渐平复,这可怕的针法也渐渐能够接受。
于是,华月生又开始了修炼新针法的日子。第十天后,针法终于有所成就,体内的阴阳劲也增长了少许。只是想去东海查寻自己身世的心情却越发难以抑制,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发。
老者已看出了这一点,便对华月生交代:“月生,东海离云南如此之远,而你江湖阅历又不够,可能要吃很多苦头。但温室里终究长不出顽强的花朵,最美的冰莲花盛开在雪山之巅,我还是得让你去闯闯。不过,要是闯累了,觉得还是云南冬暖夏凉的气候好,就回来吧。”
华月生早已泪流满面。虽然早就说要走,可当真要离开与自己生活了十三年的师父时,又是满心的难受。他跪伏于地上,对尊敬的师父大喊:“师父!徒儿不走了……徒儿只想永远伴在你的身旁……和你救死扶伤……”
老者也叹了口气,说道:“月生,男子汉应言而有信。既然已说要走,那还留念我这糟老头子干嘛?你走了,我还好过点,还可以给你再找个师娘……”
华月生还待再说几句,却看见刚才还温文尔雅的师父,忽然大吼:“小畜生,还不快走!留着等我打你么?”华月生只得回房间拿好行李和《阴阳针法》,又告别了师父,一步三回头地含泪出了大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