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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日后,华月生到达了一座小镇。小镇很小,里面只有百来户人,和一家小小的客栈。客栈的掌柜留着两撇挺翘的八字胡,带着顶瓜皮帽,脸上皱纹很少,衣服说不上整洁。
“掌柜的,给我一间房间,还有一桶热水,和二两熟牛肉。”华月生道。“是,客官。”一见华月生的行囊鼓鼓囊囊,掌柜便谄媚的应道。“小勇!领客人到楼上去!那间为“贵客”准备的!”
那被唤作小勇的跑堂儿,就去后台摸出一串钥匙,领着华月生到了二楼,开开了一扇处在楼层最里端的门。“客官,里边儿请!”小勇鞠躬说道,脸上同样是和掌柜一般无二的谄媚神情,看来是对着镜子练习过,不然不会笑的这么标准。
“看来,这小地方的客栈掌柜还真是热情,越小的地方的人,越是淳朴善良啊。”华月生在心中默默感慨。忽然,他又想到了小时候尽情嘲讽自己的邻居孩子,脸上又浮过一丝阴霾。小勇没注意到,将钥匙拿给华月生,收了二两银子做押金后,便下楼招呼其他客人了。只是在离开时说道:“客官,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
房间不错,有一张书桌,一张实心大床,一把长凳,还有几幅并不算多高雅的的字画。房间内,还有着淡淡的熏香,使人舒服极了。华月生就将行李放于地上,坐在床上等待着自己所要的东西。
只是,在华月生刚刚安置好自己后,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敲了几下,但热水、熟牛肉不可能这么快就备好,显是有人来拜访。华月生纳闷:自己除了师父和他医治过的病人,并不认识其他的人呀。会是谁呢?但依旧跑去开了门。
门外是一个健壮的黑和尚。他头带金箍,披一件不知多少年没洗的破袈裟,穿一条同样脏的麻布裤子,蹬一双破了几个洞的草鞋。而且,他还黑的出奇,除了两只眼睛和牙齿,几乎全身都是黑的。
“哇啊啊啊啊,你是谁?”华月生被吓了一跳。“你没必要知道,我来这,是听说有个人住了这间房,没想到是个十多岁的娃娃。”黑和尚说道。不过与他凶恶的外貌不同的是,他的声音却充满着如大海般深邃的气质,给华月生的感觉就像师父带他医治过的一个有名学者。
“可是,这间房有什么问题吗?”华月生依然不解黑和尚无缘无故来找他的原因。不会就是为了和他说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吧?华月生想。“嘿嘿,好自为之。”黑和尚笑了笑,便转身离去。
真是个奇怪的人。华月生想。
又过了一阵子,小勇终于将热水与熟牛肉带了上来。“客官,抱歉久等了!”小勇笑道。“没什么,你先下去吧。”华月生说道。他已经脏了好多天了,这下终于可以除除身上的污垢,还可以边吃牛肉边洗澡,真是快活。
华月生试了试水,又加了几瓢冷水,便褪去衣服,显出了未发育完好,并且沾染了灰尘的身体,将其泡入了水中。霎时间,水温带来的精神上的放松,顿时使赶了好多天路的华月生感到无比的舒适。泡了一阵子后,华月生就抓起桌上的熟牛肉往嘴里送。
但是,虽然身子越来越舒服,华月生却感到有些不对。热水使华月生精神放松,熏香又让他飘飘欲仙。肚中的牛肉,又让他感到由衷的满足,不禁变得有些昏昏欲睡,半倒不倒了。
忽然,房门被打开,一群原本在楼下忙着服务客人的跑堂的闯将来,将华月生团团围住,从水里揪了出来。一人去地上拿起华月生的包裹,打开来,却是几个留作路费的大银,还有一张一百两银子的大银票,不禁十分兴奋,连独占的念头都产生了。
一个跑堂的从怀里摸出一把尖刀,就往华月生的脖子上扎去。但听得一声巨响,原本锁好的门被撞开,闯入了一个人,原来就是那黑和尚。他一手往华月生方向抓去,另一手却砸飞了尖刀。
这事却是他们干这票生意以来第一次遇到,不禁十分惊恐。但还有几个胆大的,抄起长凳,就朝黑和尚冲过来。但黑和尚从袈裟中抽出一条短棍,“呼呼”地甩几下,众人除了华月生就都软倒在地,爬也爬不起。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衣服给华月生披上,一手提起行李,一手扛起华月生,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