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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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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皓月当空,一少年拿着酒壶独坐在烟雨阁之顶,望着远处的的十八条街道,广陵城深夜美景尽收眼底。此少年约莫十一二岁,个头不高,但很清瘦。虽说满身衣物皆破损,头脸脏兮,但透过满是黑灰的脸宠,映现出那精致的五官:微长的黑发,眉目如画,挺直的鼻子,深黑色的眼睛,浓浓的眉毛,还有一双如樱桃般薄薄的嘴唇,显然是位美少年。微风徐徐吹来,撩动着他的头发,在夜空下轻轻飞扬,配上这楼阁月色,宛然是幅动人的《月色·楼阁·独饮》图。
  此姓迢,单名一个宾字。迢宾兴叹一声,咕噜咕噜的又大口的喝了几口酒。正要起身之时,身旁“呼”的一声,速如雷电,转瞬即逝,毫无知觉,手中已空空如也,酒壶却早已不知踪向。迢宾心内一惊,暗道:难道自己醉了,竟毫无知觉酒壶踪迹,真是大意之极,徜若穷凶极恶之徒,我性命早已毙矣。
  这时只听见“哈哈”几声笑道:“好酒啊,好酒。如些佳酿,汝为何孤身一人在此对月独饮,岂不寂寞。正如古人所云:莫使金樽空对月。你小小年纪竟如此这般,必定有心事。何不赐几口与老朽否?”声如洪钟,说完自称老朽之人已飘至迢宾眼前。
  此时正值六月十五,月色明亮。只见这飘动之人,衣袂飘然,白色衣裳,满头全白,少者也有一百来岁;清风瘦骨,但依然精神抖擞,声如洪钟;立时纹丝不动,动时有如得道高仙。显然是内功非凡,江湖上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迢宾原本聪慧过人,自小时就受人欺辱,虽无拜过师,入过门,但也悟出一点点武学之道。经常在市井之中观看狗儿猫儿戏玩,在郊野之外观察昆虫扑食。然自已慢慢研习之下,竟也有点三脚猫的功力。
  但如此高人,迢宾还是第一次遇到,只觉厉害之极,惊道“前辈能与小生对饮,实乃小生无胜之幸也。但这酒前辈万万不能喝,是一叫花子送与我的!那日我在街头看见一小偷正在行窃,我抓住那人便大呼小偷。谁知那小偷会些妖邪武功,抡出拳头,一拳打向我的太阳穴,当时晕倒,醒来后就见一叫花子,叫花子见我脸色铁青,便赠与我这“血红散”用来治疗。并再三嘱咐我,只能赠与我喝。他人代喝必暴病而亡,活不过三日。请前辈三思。”
  老者笑道:“看不出你还年纪轻轻,便与这般与邪恶作斗,真是有骨气。即便我落叶子即刻暴毙也得尝尝这骨气酒的厉害了。”
  说完这话,那酒壶已到那白胡老者手中。只见那老者淡然一笑道:“这天下恐怕再也没有如少年这般为人的了,少年真乃性情中人,有我落叶子当年之风范啊。”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酒壶往空中一扔,顿时壶内的酒“哗哗”的洒下来,正要洒到地上,只见落叶子一挥身,立时一个醉罗汉姿式平躺在地上,那酒正好落入老者口中。呆到酒壶落地,那壶中之却酒已全在老者腹中。
  “好!”迢宾手舞脚蹈起来连声叫好。
  正值这二人喝的尽兴,忽听远处飘来几声悠扬的笛声。时近时远,慢慢幽幽,刹是好听。两人一怔,细听之下,只觉这笛声凄美悠扬,配上这空旷寂静深夜,更是有一种让人相思断肠之感。
  “不好!”落叶子突然一叫“赶紧用手捂住双耳。”迢宾低声道:“如此之声,甚是美妙,如何这等害怕?”落叶子拍他一下脑袋说道:“此乐曲虽美妙无与伦比,这是其表面。实则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断肠咒’。”
  “断肠咒?”听到这名字,迢宾有种不祥的感觉,觉得如此音乐应配高雅的曲名才对,如何配这等诅咒之名。心想:前辈是否酒过三旬,记错其名也未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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