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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塘江边,数艘大船随着江水载波载浮。公羊羽,释天风等人站在一艘船的甲板之上眉头紧皱。尽管已是半夜,却无一人前去休息。忽然,释天风一跺脚,向着紧闭的舱门走去,凌水月一把将他拉住:“老头子,你干什么!”释天风看了看已闭了三四个时辰的舱门:“我要进去看看那臭小子怎么样了?”凌水月死死的抓着他的手:“你去有什么用?还不是添乱。”释天风左手扯了扯自己的胡子,还要辩解,那紧闭的舱门终于打开了。花晓霜双手扶着舱门缓缓的走出尽管脸上带着疲倦,但眼中的狂喜却是无法掩饰的,除了云殊之外其他人全部围在舱口,释天风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了,臭小子怎么样了?”问的时候眼中都要有泪水流出。花晓霜点了点头:“虽然这次萧哥哥伤的极重,但他内功深厚,心脉并无损伤,估计休息一年半载就会复原了。”说完她拿出一张药方交给凌水月,“姑奶奶这张药方快点配齐,好吗?”凌水月点点头,将药方交给释海雨让其去配药,扶住花晓霜,“晓霜,你也下去休息休息吧。”然后对着众人说道:“既然梁萧无事,大家就散了吧!”众人渐渐散去,只有释天风和风怜还站在那里,凌水月对着风怜道:“风怜姑娘,今夜就请你与我家老头子守护梁萧,可好?”风怜抹了一把眼泪,与释天风一起走进船舱,舱内木榻上,梁萧静静沉睡,除了脸色依旧苍白之外,比起先前已好了很多。风怜为他盖好被褥,与释天风在椅上静坐。舱外,凌水月拍了拍花晓霜的肩膀:“走吧!你也去休息吧,有我家老头子在没事的。”花晓霜点点头,两人通过木板搭成的桥走向另一艘船。
次日,太阳刚刚东升,一声厉啸击破浮云,释天风从椅上睁开双眼,急掠出舱,施展乘风滔海向着船队后方奔去,他到达时其余众人已在此等候,释天风走到公羊羽身边:“老穷酸,怎么回事?”公羊羽回过头一脸既像笑又像哭的表情,释天风一愣,“怎么?昨晚走火入魔了?”公羊羽没好气的拍了他一巴掌:“你才走火入魔了,自己看?”船依旧在钱塘江畔停靠,百里外的大路上一对元军铁骑奔涌而来,一个个弯弓搭箭,却并不是向他们射来,而是射向众马前方的一道人影。那人影消瘦,也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年纪,身上穿着一套黑红相间的铠甲,脸上被一块面具所掩,红色长发随风飘荡,一对一黑一红双剑在其背后交叉背负,脚下步伐飘忽,闪避着从天而降的箭雨,他的双手之上各托着一个――棺材,看见这边的船只那人双手一送,两具棺材飞起,稳稳着落在了甲板之上,之后他右手握住那黑色长剑,上面黑气升腾,一声一声凄厉的鬼啸透人心神,剑一出鞘,四周阴风四起,一道黑光了无声息的掠过那一小队元军铁骑,连人带马一起化为黑色烟雾没入剑中,收了剑那人双脚在地上一跺,一声沉闷的声响过后,他已跃上释天风们所在的船,向众人行了一礼:“不知众位可知梁萧在哪儿?在下找他有事。”说完抬起头来,当众人看见他那一黑一红的双眼时,都是一惊。
花晓霜排开众人,无所畏惧的盯着奇怪男子:“不知阁下有何事要找萧哥哥,他现在不太方便。”男子奇异的双瞳上下扫视了一下花晓霜:“在下受恩与人,此次前来报恩。”花晓霜以及几个与梁萧最为相熟的人面面相觑。“哈哈哈!不知秦天王可还记得第一次遇见梁萧是在哪里吗?”秦伯符被他问得一呆,下意识地答道:“当然记得,那是在庐州城他砍了夏贵儿子的腿,我将他从城门救走,之后还被何嵩阳追了好长时间。”那男子笑着看着何嵩阳:“何捕头,可有此事?”何嵩阳点了点头。“但不知梁兄为何砍了夏衙内的腿呢?”何嵩阳一愣,脸色连连变换数次,最后一咬牙摇了摇头,“轰”何嵩阳被一股大力惯出撞在了船尾一口鲜血喷出。公羊羽与释天风紧握的双手放开了,因为根本没有任何胜算,他将人击飞而自己二人却连他怎么出手的都不知道,无奈的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奇异男子看了一眼那用怨毒双眼看着自己的何嵩阳:“既然何捕头不说,那就我说吧!庐州城内有一富商,名叫董万财,其膝下一儿一女,家内财产极多,而且为人乐善好施,喜助人行善。在儿子还没有出生时,年约二八的女儿外出逛街却被夏贵盯住,还好一位少年相救,自知庐州无法再呆便举家迁走,十年流亡,家财已全数典当,一家人在荒村中开荒种田,又过三年,儿子出生,但因家境困苦,无奈将尚在襁褓中的儿子交由一西域来的行脚僧收养。我就是那个孩子,是你何嵩阳,夏贵,是你们逼得我们一家流离失所。当初要不是梁兄,我不知我是否还会有姐姐。”
何嵩阳听得此话,脸上猛的一白,往后靠了靠。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那随手可以掐死的一个小小的地主,会有这么厉害的后台,男子刚刚准备了解决给了何嵩阳,一个声音突然的响起:“慢着。”
众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不由得一个个喜上眉梢,风怜扶住脸上苍白的梁萧从板桥的另一边行了过来。花晓霜眼圈微红,过去扶住他的另一只手臂,“萧哥哥,你怎么出来了?”梁萧一笑:“没事,有你女神医在,身体好的就是快。”花晓霜被他一调笑红着脸白了他一眼。两人扶着梁萧走上前来,奇异男子疑惑的问道:“你是梁萧?”梁萧点了点头,那男子眼中泪水不住的流淌下来。“父亲在临终前让我一定要找到恩人,当牛做马以报大恩啊!”说完就跪了下去,梁萧阻拦不及,只得由他跪下,男子跪拜完之后,用手抹了抹眼泪,泣声道:“在下董昊,江湖人称血修罗,从今以后听君调遣。”梁萧一笑:“调遣倒不敢,只敢与你兄弟相称。”男子点点头,站起身,指着那两只棺材:“本来在下应该去救援梁兄,但在路过百丈坪时见到元人正在挖令尊、令慈的墓地,在下将两位前辈骸骨夺下,却无处安放,只得带来了。”梁萧向后跌退一步,双眼微红,冲着两具棺材磕了三个响头,失声道:“父亲,母亲,孩儿不孝让你二老死后都不得安息,孩儿一定重新找个风水秀丽的去处,将你二老安葬。”晓霜二人等他说完将他从地上扶起,并且命人将两具棺材抬下放好。梁萧又回去修养,众艘船也开始向着大海的方向驶去。释天风走到董昊身边:“小子,我们来过两招,不过,不许用你那两把剑。”董昊看了他一眼,“释前辈开口,小子怎敢不从!”说完一掌向释天风拍去,两人掌起腿落的拆了数十招,最后释天风被迫与董昊硬碰了一掌,之后,他就被打的飞到船外,掉到了海里。释天风从海里爬了上来,一上来就气呼呼的冲到董昊旁边:“小子,这武功不错,我要学,收我做徒弟吧!”董昊一脸茫然:“老爷子,不是我不教,第一,学这武功太折腾人,你老受不住。第二,练完之后你也就变我这样不人不鬼的了。再一个收个女徒弟我很乐意,你老就算了吧!”他话一说完,众人一阵大笑,释天风听了,双脸一红一甩手就走了。公羊羽拍了拍董昊的肩膀:“小子,不错嘛!”说完也笑着走了!董昊摸了摸头,不明所以,一跃上了桅杆,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壶酒,就坐在那里喝了起来,从他那掀起的面具下,可以看到那秀美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