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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数日,莫璃被赐婚太子,一切都依礼进行着,莫璃表面上规规矩矩地配合着,实际上每一步进展都跟莫沁商量着,莫沁也一步步地根据实际情况作出各种应变计划,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最后出嫁那天的“狸猫换太子”了。
大婚当日,莫沁将提前写好给父亲的书信压在枕头下,还特意交待丫鬟第二日再进房间打扫。而莫璃,正在梳妆打扮之际听着慕容玉梅的唠叨,出乎意料的是,慕容玉梅今日说话并没平日里多,没说几句就双眼泛红了,再说几句,眼泪就大颗大颗地滑了下来,说到往后要常回家的时候,很快又马上改口说:“宫里不比家里,你以后还是没什么紧要事就少点回家吧,免得落人口舌,早知你要这么早出嫁,又嫁入深宫,娘当初就该对你更好一点,你这一进去,委屈了又不能回来……呜……”,幕容玉梅越说越激动,直接掩面出去,躲起来哭了。
相比慕容玉梅的伤心,莫璃显得更加豁达,甚至还想着过了个风头之后,要回来给母亲一个惊喜。
莫沁来了之后,莫璃刚好准备披上红盖头,莫璃把红盖头递给莫沁:“还是妹妹帮我吧,这一天下来辛苦大家了,大家可以去用膳了。”
见大家都走了后,莫璃赶紧起身将门关上,自己边摘头饰边让莫沁解嫁衣,跟莫沁换好衣服鞋子后,自己的发型还来不及换,马上给莫沁梳头,生怕耽误了时间。这头发刚梳好,发饰还没完全戴齐,正感叹着其实打扮起来两姐妹还蛮相似来着,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莫璃大喊一声“等等再进来!”,将剩下的几个发饰藏起来,把莫沁往床上一推,红盖头一盖,一溜烟躲到床底下,才大声说了句“好了,可以进来了!”
莫璃缩在床下,听着房里的各种动静,不敢乱动。等确认她们都出门之后,莫璃才敢悄悄地探出头来,确实房间里没人了!莫璃赶紧爬出来,顺带把前一天放在床底的包裹拿出来,从窗跳出去,再鬼鬼祟祟地躲着人往后门跑,今天这日子,就连奴仆都去前门看热闹去了,后院没一个人,莫璃内心窃喜,从后门溜了出去。
莫璃溜出来后,马上拿起纱布将半张脸蒙住,快步向去到最近的驿站,买了一匹马,向南驰去。
莫沁为了防止被认出,一路轻声哽咽着,能不说话就摆动作,丫鬟问起话,就呜呜地哭着小声作答,就这样无惊无险地过了门,进了婚房。一路上莫沁都没什么紧张感,倒是进了婚房后,房里只剩她一人候着,心里莫名紧张起来。
就这样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仿佛过了好久好久,仿佛又是那么一刹那的时间,门“叽呀”一声开了,待莫沁心里漏拍一下,坐直身子,门又“嘣”一声关了。
莫沁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跳速度越来越快,忽然地,脚步声一停,莫沁紧张地闭起了双眼。
忽地一下,盖头被掀开,微醉的轩辕亦瑜顿时酒醒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新娘子!
“睁开眼!”轩辕亦瑜揪着莫沁的下巴,细细地端倪着。
“殿……殿下”莫沁惊恐地睁开眼,双眼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是你?”
“我……小女是莫沁。”
“你与莫璃倒是有六七分相似,可是莫将军只有一个女儿吧?”
“莫璃是家姐,莫将军是……义父,其实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莫沁是崇拜太子殿下的,是真心希望能与太子殿下白头偕老的,求太子殿下给莫沁一个伺候您的机会!”
莫沁边恳求边跪了下来,轩辕亦瑜无语地冷笑了下,内心压抑着一股怒火,看着下跪的莫沁,冷冷地开口:“你们这算不算欺君之罪?”
“太子殿下要娶的只是莫将军的女儿,前几月和亲的公主也是太子殿下的义妹,莫沁怎么就欺君了?难道……殿下非家姐不可吗?”
“区区一莫璃,怎么就非她不可了呢?不识抬举就罢了,还真敢把自己当回事?哼!”
“谢殿下谅解!”
“起来吧,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轩辕亦瑜走到桌子上,将酒杯一举干掉,袖子一甩,径直走了出去,关门的时候还使了几分劲,吓得外面守门的宫女身躯一颤。
莫沁坐在地上,望着门外,悠悠地叹了口气。
有了上次的经验,莫璃这次去营地已经轻车熟路了,夜色一临,已经住进了路上的客栈,想着父亲、大哥全部都在家里,心里变松了口气,起码现在去到营地也是自由自在的。但是她想不到的是,莫沁当晚没回家,家里急得团团转,那封家书被提前翻了出来,莫鸿义看完后整个人傻眼了,回过神马上跑去找莫鸿忠。
莫鸿忠被气得差点吐血,马上秘密派兵连夜去搜捕莫璃。
莫璃舒坦的日子还没开始过,很快就在被窝里被拽了出来,绑了回去。
翌日,莫璃被遣送到家,这天才刚亮,可是大厅里已经坐着几个黑脸了,莫璃看到黑脸叔父,心里瘆得慌,嘀咕了一句:“唉,功亏一篑。”
还未等人解绑,莫鸿忠就过来狠狠地甩了莫璃一巴掌,莫璃一个踉跄,跌了下去,慕容玉梅起身想过来扶,但还是迟疑了,就站着看,不敢过去。
“你野疯了是不?无法无天了是不?自己疯就算了,还要拖上堂妹跟你疯?”
“爹!沁沁她喜欢太子殿下,我这是成人之美!”
“啪”的一声,莫鸿忠又甩了莫璃一巴掌,“还在找借口?!看来是无药可救了,我今天非打到你知错为止!”
“那打死我好了,反正嫁过去我也是生不如死!”莫璃左右脸都肿了,嘴角还在流血,眼神充满着愤恨。
莫鸿忠气不过,命人拿来鞭子,对着莫璃就是一顿抽,每一鞭子下去,抽出来都有血痕!莫璃也不哭不求,咬着牙默默地忍着,慕容玉梅这次也不敢过去拦,掐着指甲,心里在滴血,莫鸿义过去拉莫鸿忠,却拉不住,就这样抽了十来鞭后,莫璃晕倒过去了,慕容玉梅惊呼一声跑过去抱住她,冲着丈夫撕心裂肺喊骂:“你是要打死她才甘心吗?!”
“我这是在救她!”莫鸿忠气呼呼地把鞭子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