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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土匪接二连三的喊杀声,鬼子哭爹喊娘的惨叫声,在这个漆黑的夜晚如此刺耳,如同平地炸雷,树上刚刚闭上眼睛休息的小鸟们被吵醒,叽叽喳喳乱叫,扑打着翅膀飞走了。
这个晚上显得很特别,对于土匪们来说是杀人的快感,对于鬼子们来说是人间地狱,曾无数次的想要逃离这里,闻着地上浓浓的血腥味,或许明白了什么叫做死的可怕。
李明强手中的马刀沾满了鬼子的鲜血,在火把的映照下异常刺眼,看鬼子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李明强大喝一声说道:“弟兄们,留下一部分人处理尸体,其他人带着他回山寨。”
李明强进去把马拉出来,一个鹞子翻身坐了上去,右手抓着缰绳,双腿一夹肥大的马肚子:“驾。”白马嘶叫着向山上冲去,夜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也看不清楚刚才救下来的人长得怎么样,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一个男人。
次日清晨,李明强穿着短裤打开房子的木门,看着被浓雾笼罩的白云山,伸了个懒腰,深呼吸了一下:“白云山啊白云山,你比小伙子还要健壮如牛,比姑娘还要漂亮可人,噢!”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的李明强向吟诗作对,可惜文采不足,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直把在里面整理被褥的林玲逗得捧腹大笑。
“噢!白云山啊!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肺,你是我的心肝脾肺肾。”寨子另一边又响起一个浑厚的男人声。
李明强眉头皱了起来,这老亮一大早精神抖擞的,还说出这么不堪入耳的话,同情,同情。
李明强回房子穿好了衣服,走上木台,看着冷冷清清的场地,忍不住大声喊道:“奶奶的,俺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整理好了来排队,否则统统拉去阉了。”阉了?这还得了,这当家的是做阉鸡行业的吗?
不出十分钟,两百多号兄弟(另外两百奉命出去大海捞针找了)整整齐齐的排队好了,李明强双手环抱在胸前,满意的点点头:“立正。”弟兄们整整齐齐的立正。
李明强跟许亮跳下木台,开始检查弟兄们的仪表,李明强走到一个头发蓬乱的弟兄们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头发,那弟兄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喏喏说道:“当…当家的?”“鸟窝?马上滚回去找个人帮你剪了,不然俺来帮你剪。”李明强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把剪刀,在弟兄面前晃了晃。“
“别,当家的,你的技术太烂,我还是走吧!”兄弟拔腿就跑,生怕李明强剪的不是他的头发,而是把他阉了。“当家的,我还是回去洗个澡吧!”一个弟兄撒腿就跑,时不时还回头看两眼。“臭小子,算你还有点人性。”李明强哈哈大笑,检查完了弟兄们的仪表,转身走回木台上,振声说道:“勉强还可以吧,不然走出去可别说认识俺,俺丢不起这个面子,把昨晚救的那个人带上来。”
几名弟兄快速走了,不多时,扶着一个人上来,那人低垂着脑袋,说是扶还不如说是拖比较贴切,弟兄们把他扶,不,拖到李明强面前,后者蹲下来说道:“抬头给我看看。”那人有气无力的抬起头,整张脸沾满了灰,似乎是刚从土堆里爬上来的。李明强记忆力超强,看着那人的脸庞轮廓,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模样,忍不住大叫出声:“,你这老不死的,俺找你找的好苦。”
神智模糊的那人也定睛一看,是李明强没错,像是受到了不少委屈,如同被抢了糖果的小孩子,旁若无人的趴在木台上大哭起来。“快去打一盆水和拿吃的来。”许亮对目瞪口呆的众弟兄说道。
“啊?啊?”前排弟兄啊了半天没啊出下文,李明强大喝道:“啊个屁啊?快去。”李明强声音强劲,充满了霸气,把那兄弟吓了一跳,急忙几个人快速跑去准备了。
“啊,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哭像什么话,要是哭给俺去茅厕哭去,你看看俺这白云山,青山绿水的,可不能被污染啊,做人咱可以没有人心,但是要有良心呐。”李明强说道。
哭着哭着突然笑了起来,这李老大不仅威风不减当年,就连说话也越来越会捉弄人了,抬头说:“李老大,你站着说话不腰疼,饱汉哪知饿汉的苦?”“行,别说了,你什么都别说了,等一下让你吃饱了看看还说不说。”李明强摆摆手说道。
弟兄们端来水和拿来干粮放在面前,后者直接喝了一口水,神清气爽说道:“白云山上的水真好喝。”“你眼睛长在屁股上坐坏了吗?这水是洗脸用的,你奶奶的,居然喝了,要是闹肚子可别去茅厕上,会把俺山寨所有茅厕轰坏的,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拉去。”李明强低头看着清澈的山泉对他说道。
知道说不过伶牙利齿的李明强,闭上嘴巴乖乖的吃东西和洗脸。
“当家的,我从下面回来,看到这鬼子偷偷摸摸的在山腰拉大便,就把他拉上来了。”一个兄弟拽着一个全副日军军服的鬼子走进山寨。
鬼子脸上表情害怕不已,当他看到这山寨的时候,眼睛一亮,如同贪官看到了明晃晃的金子,可瞬间眼神又暗淡下来了,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个问题。
李明强从台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脚踢在那鬼子的肚子上,鬼子身体失横,踉跄着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颤抖着手拔出日本刀指着李明强:“八嘎牙路。”“你是什么东西?”李明强对于他的日本刀丝毫没有怯意,反问道。鬼子听不懂中文,再次叫到:“八嘎牙路。”
李明强气得直咬牙,直接拔出马刀,大叫一声:“路你妈。”一刀砍了过去,鬼子的手臂带着日本刀飞了出去,鲜血喷了出来,洒在场地上。
不等鬼子摆弄各种表情,一步上前一刀插进鬼子肚子,鲜血从破口处慢慢流出来,嘴巴长得大大的,可以塞得进一只大鸡蛋,双眼瞪得溜圆,渐渐失去了直觉。
李明强用力拔出马刀,鬼子身体软绵绵倒在地上,把刀放在鬼子的军装上擦了擦,别回腰间,弟兄们纷纷鼓掌,当家的就是不一样,杀人都那么帅气。
李明强看了他们一眼,憋了半天,吐出两个字:“无聊。”许亮看看鬼子的尸体,问道:“当家的,这尸体要是在咱白云山上久了会腐烂的。”“俺没打算放在俺们白云山上,找几个兄弟把他的尸体和断手弄到隔壁的山上,让野兽来招呼他们。”李明强心思缜密,许亮能想到的他都想到了,让弟兄们把鬼子的尸体弄到那边去,野兽闻到了血的味道,会好好处理的。
李明强看了看,对许亮吩咐道:“老亮,既然找到了,你就安排几十个兄弟出去把俺们先前派出去的弟兄们全部找回来,巩固我们山寨的力量。”“好。”许亮说完,转身就要走。
“老亮,等等,我们的地洞挖得怎么样了?”别看李明强大大咧咧的,心细着呢,想别人不敢想的,做别人不敢做的,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做老大的原因所在了。
“快了,不出十天,地洞就能挖好了,当家的,我们需要布置什么吗?”挖地洞的工作一直都是由许亮全权管理和监督。“呵呵!老亮,想必怎么弄俺想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吧?放开手去做吧!”李明强懂得许亮的意思,碍于自己是大当家的,所以才会征求自己的意见,私自做主不是他的性格,至少现在还不会。
广州日军司令部。大将君彦的办公室里,君彦上唇的胡子默契的随着他的鼻子痒而动了动,手中拿着雪茄,悠悠说道:“然智君,滕原松井那家伙在做什么?好几天了连个影子都没看到,他还把我这个大将放在眼中吗?”
君彦说话声越来越大,亦越来越气愤,气氛滕原松井对他的不尊敬。苍木然智腰板挺直,说:“大将请息怒,想要滕原大佐接受大将曾经提出的话,恐怕还需要给他一点时间。”君彦压了压火气,点点头说:“也许吧,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就不乖乖的听我的话呢?中国这块地大物博的肥肉,要是他能够乖乖顺从我,我不仅给他喝汤,我还会给肉给他吃,到时候他可就是富贾一方的军官了,真是个冥顽不灵的家伙。”
“大将,都是不长记性的家伙,没必要为他发火伤身体,相信他会明白大将对他的用心的,对了,有件事差点忘了报告。”苍木然智突然想起了什么事,说道。
君彦眉头皱了一下,疑问他:“什么事?”“上次我们有几十个士兵追赶活捉,往广州市的方向追去了,后来没了消息,我们的士兵不见了,那个也不见了,下面仕官沿路看了一番,到了白云山下面的山路,看到了不少血迹,但是大部分都被人用沙土掩盖,仕官推断出是有人刻意弄的,大将,您怎么看?”苍木然智说着话,眼睛一直关注着君彦的表情。
只是从君彦成熟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暗暗佩服君彦的喜怒不形于色,这种人就是适合做大事的人。君彦揉了揉两种之间,想了一下,慢慢说:“上次滕原那家伙带领五百士兵和物资也是到那里出事的,当时我并不在意,只是这次失踪的是直属我们管理的军人,然智,你马上去查,不论用什么手段用什么办法,都要查清楚,完成不了任务你也就不要回来了。”
苍木然智身体一哆嗦,立刻立正敬礼,振振有词说:“请大将放心,属下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