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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竹刀挥脸的社员叫范宇森,大一新生,新闻专业。据说小时候跟着培训班的老师学过两年剑术,所以有点剑道的底子。
他的对手是一个才摸剑不久的新人,理论上是打不过他的,但在最后回避的时候,他像被下了蛊似的把脸往人家的竹刀上撞,结果就落得个血泪开花的下场。现在人正在校医院躺着。
「听说他这两天运气都不好,昨天还被写作课的老师臭骂了一顿呢,说是他的一篇新闻稿写得跟小学生的流水账似的。其实很多学生都和他一个水平,但唯独他被老师揪住不放。前天他说他看见厄运猫,你们还不信,现在信了么?」
说话人的语气压得很低,似乎怕惊动到那只神秘的猫。
「运气差不一定是厄运猫造成的吧……谁没个把天霉运当头的时候呢?」有人质疑。
「霉运当头的人会说自己遇上了厄运猫?那不是给自己找晦气,火上浇油嘛。告诉你们,厄运猫就潜伏在校园里,指不定我们中间的某个就是下一个被诅咒的人!」
梅开收到离墨琪的微信:「梅开,来我办公室,快点!」
他把竹刀塞回剑筒,换了衣服来到二楼的办公室。离墨琪今天破天荒的没有在办公室吃东西。她抱着双臂窝在沙发里发呆,空调声嗡嗡作响。听见梅开进来,她眼睛一下亮了,像萤火虫打开荧光。
「梅开,我等你好久啦!」
「才两分钟吧……刚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要喝橘子汽水,帮我拿过来。」
梅开打开冰箱,拧开瓶盖把汽水递给女孩。
「我在想厄运猫的事。」女孩小小地抿了一口说,「范宇森的事你知道了吧?显然是厄运猫在作祟!」
「听你的话……貌似是想『采访』范宇森?」
「Bingo!」女孩打了个响指,「他才被厄运猫诅咒不久,一定对当时的情形记忆犹新,说不定能问出一些东西。」
「可是这样会不会伤口撒盐?」
女孩换上一副肃穆的神情,仰面朝天,用缅怀先烈的语气说:「范宇森同学,有朝一日京昔大学的同学都会感激你为除掉厄运猫所做的贡献的!」
梅开扯了扯嘴角。范宇森同学可不会接受这份感激,他才刚被竹刀挥脸,转眼又要被人揭开血淋淋的伤疤,心里奔腾的***估计汹涌如江河倒灌,恨不得把厄运猫连同女孩一起给淹了。
当然,这可能也是厄运的一部分……
「你可是他的社长嗳,对自己的社员如此『残忍』真的好么?」他仍旧试图挽回社长体谅社员的善心。
「所以这件事不能让我这个社长来做。」离墨琪说,「得换个人。」
「谁呀?」
「还能有谁呀?」离墨琪狡黠的眸子在某人身上提溜打转。
梅开缩了缩脖子:「你说的那个人……可能肚子有点疼。」
「没关系,刚好去校医院看看嘛!」
梅开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然而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两个人到校医院时,范宇森已经离开了。
「怎么会呢?他不是鼻子被打断了么?」离墨琪问医生。
医生哭笑不得地解释:「哪里被打断了,只是流了鼻血,脸上蹭破了一点皮。擦点药水,休息两天就好了。」
「唉……」离墨琪忍不住叹了口气,「只差一点,太可惜了。」
医生的眼神一下变得怪怪的。
梅开捕捉到医生的眼神变化,知道他误会了。离墨琪这惋惜的语气好像在说范宇森同学就是本小姐打的,竟然没把他打骨折真是本小姐的失误啊。
医生现在估计在想这小妮子胆儿倒挺大,打了人还堂而皇之地跑到医院,摆出一副下手太轻追悔莫及的表情。可是看了一会儿,他可能又觉得离墨琪一个娇滴滴的不经风雨的女孩子不像能拿起竹刀,说不定她只是指使,动手另有其人,至于是谁……
医生把目光转移到梅开身上。
梅开一下像吃进了一只苍蝇。
「医生,您知道范宇森出院去哪了么?」离墨琪说。
医生轻咳一声:「两位同学,范宇森同学刚受完伤,需要静养休息,你们最好不要打扰他。」
「哦,没关系,我们就找他谈一件事。」离墨琪完全没有注意到医生的异样,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不会耽误多久的。」
医生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离墨琪还想问什么,梅开拉着她逃似的跑出医院。
「哎呀,梅开,你拽我出来干什么?我们还没问他范宇森去哪了呢。」
「不用问了,他不会说的。」梅开说,「他以为是咱俩把范宇森打成那样的,正提防咱俩呢。」
「我们像那种人么?」
「当然不像。不过医生可不那么想。」
「可是不知道范宇森在哪,我们该怎么找他呢?」
「受了伤还能在哪,当然在寝室了。」
「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寝室号欸。」
「问问他的同学,剑道社就有。」
从剑道社一位社员那里,梅开得知范宇森是走读生,没有住校。梅开问社员他家在哪,社员说不知道。
「大家刚入学不久,关系还没熟悉到问家庭住址那一步吧。」社员如是说。
梅开心想那倒也是,他自己虽然在学校挂了个寝室,但大部分时间都回家。在和同学的关系都不错的情况下,也从没有学生问他家住在哪,甚至连同寝室的室友都没问过。毕竟家庭住址属于个人隐私,关系不铁,冒然问起来显得失礼。
「不能从他的同学那知道住址,那该从哪找呢?」离墨琪皱着小眉毛,「总不能打电话问他吧。」
「那倒说不定是个办法。」
「不行不行。」女孩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会提前提防我们的。」
「班级的学生信息登记册上应该有。」
「对喔。」离墨琪的眉头一下舒展开了,可是随即又垮下来,「学生信息登记册都在学工办放着,如果不给出合适的理由,学工办的老师不会给我们看的。」
「这简单,我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