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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夜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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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到山顶之时已经是午时过后,义天问过包远见为什么不直接御剑上来岂不是快很多?包远见却说这是碧渊派的规矩,新人上山必须得一步一步爬上来方显诚意,他们也只是陪义天一程罢了。
  爬上一串笔直宽广的青石梯子之后,三人来到了广场之上,广场虽然宏伟,却是透露着岁月的无奈,许多青石板已经裂开了口,还有几株翠绿的小草从中掏出头来,长得青翠。广场正中是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正正方方,摸约有十几丈高,上面不知用合利器刻着“惊天剑,路无处,动引乾坤”,字体虽然苍劲有力,可是石碑之上裂缝密布,反而少了几分气魄,多了几分潦倒之意。
  两人也不多介绍,继续往前走,义天紧跟其后,来到了大殿之中,大殿也是一副破败模样,青瓦已被风沙吹得黝黑光滑,墙上缝纹如同蜘蛛网一般,不过虽然失去了曾经的辉煌,却是依然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连一片枯叶也没有落下。
  “这是曾经碧渊派大殿,正和殿,不过现在没什么用了,只是师傅吩咐每天过来打扫……”夜小楼说道,“现在我们都住在最里面,师傅也在那儿,跟我来吧。”
  夜小楼和包远见继续带路,从大殿侧门离开,穿过长长的木走廊,走廊一边是湖水,一边是一片竹林,不只是各种翠竹,枝条柔弱如同柳条一般,从木走廊顶上垂下,落入湖水之中,每日晨起之时积累的天地精元之气混入露珠之中顺着竹条落下流到湖水之中,引来一群群红的黑的鱼群围绕着竹条吸收其中精华。
  夜小楼见义天看得出奇,笑着说道,“这群鱼儿自小就有了,是爹爹养的,养了很久了,你可别小看它们,可都是有着筑基修为呢……”
  “这么厉害?”义天吓了一跳,本来还想着这些鱼一个个这么肥硕,找个机会捉几条来打牙祭,幸好没有鲁莽,不然指不定是谁吃谁……
  夜小楼仿佛看穿了他的小心思,白了一眼道,“废话!所以啊这里的东西你都可别小瞧了,否则吃了大苦头可别怨人。”
  “是是是……”
  包远见在一旁笑而不语,似乎也有过一些不可言喻的经历。
  走廊弯弯曲曲通向湖对岸,下了走廊之后是一片桃树林,远远的树林之中几处楼台隐隐若现,楼台旁边表示万丈深渊,云雾缭绕于腰间,看不到底处,神秘无比,不过楼群旁边有一处不大不小的石台,石台之上有些几根一人粗细的铁链子一直延伸到云雾之中,铁链之上铺着木板,看来也是一条险路。
  “那里是去哪儿的?”义天问道。
  “祖宗祠堂,平时爹爹都不让我们靠近的……”夜小楼回答。
  三人来到了楼前,走了进去,里面到是同如同富贵人家大厅差不多,一个白衣老者正打坐于其中,白衣飘飘似雪一般,身材虽然干瘦,却如同涯边老松一般挺拔硬朗,见到三人过来睁开双目,双目如同雷电之源,自带乾坤一般,整个人好一副仙风道骨模样,那老者必然就是碧渊派掌门人夜渊无疑。
  夜渊转起来,气息深沉如同万年古井,所不知道他是一代宗师,必然以为眼前之人不过一介如同花甲老人。
  “爹爹!”
  “师傅!”
  两人上前见礼,义天也跟着拜下,夜渊见到两人心情大好,哈哈一笑,功法一收,又是一个慈眉善目,说道,“远见和楼儿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这可不好。”然后看了一眼义天,与之眼神接触,一股无比安宁之感传来,让义天很是舒服。
  打量了义天一番,问道,“这位可是前来入我派之人?”
  “是啊是啊!”夜小楼点头说道,“他叫义天,有情有义的义,义薄云天的天,是个很不错的人呢!而且还救了我和师兄呢!”
  “哦?义天……”夜渊额头之上不知为何一股灵光闪过,眼神之中异色一闪,伸出手来握住义天双脉,灵力浸润而入,义天只觉得一股温和有力的气息在身体之中很快一扫而过,并没有反抗。
  而夜渊却是脸色一白,心中大惊道,“至邪之气!”
  “你……还是离开吧。”夜渊收回手,转过身淡淡地说道。
  “什么?”三人齐齐问道,不明所以。
  “远见,送这位小兄弟下山。”说完离开大厅,走出门去,三人面面相觑,夜小楼和包远见急忙追上前去,夜小楼拉住夜渊衣角,问道,“哎呀爹爹,你怎么回事嘛,义天是好人,又是女儿的救命恩人,你就收下他嘛!”
  “对啊对啊,还请夜前辈收我为徒,我必定努力修炼,光大碧渊派,把这儿当自己家的!”义天赶紧走上夜渊身前跪下说道。
  夜渊一摸胡子,问道,“救了你和远见的命?怎么回事?”
  包远见赶紧过来把夜晚之事说给夜渊听,夜渊闭着眼,边听边点头,却无半点波澜,只是听到义天使用土遁之术之时,突然睁开眼睛,神色激动,问道,“土遁!你快快使出来给我看看!”
  义天不料眼前一直古井无波的前辈竟突然如此神色,退后几步使了个土遁之术,湮没于土中气息消失不见,仿佛自己就化为了泥土一般。
  夜渊眼中激动之色一闪而过,恢复了平静,心中暗道,“没错!是的!的确是鼠王前辈的本领!”然后叫停义天,义天恢复真身跪在地上,夜渊左右再打量了一番,打出一副画像于空中,分明就是之前于鲲自爆之中救出义天的那位神秘高人。问道,“你可认识这位?”
  义天抬头一看,心中一惊,回答道,“有幸走过一面之缘,我这份本领就是这位前辈所授。”
  “哦!”夜渊收起画像,问道,“你可知他人在何方?”
  “不知……那位前辈神龙见首不见尾,早已经不知去向了,也没有告诉我去了哪里。”义天回答。
  “这样……”夜渊脸上失落之色一闪即逝,继续问道,“那,他可有收你为徒?”
  “未曾。前辈传授我本领之后说我和他并无师徒之缘便离开了。”
  “嗯……”夜渊点点头,沉思了好一会儿心中道,“此子身体之中有一股至邪之力,惊天动地,鼠王前辈不可能不知,非但没有除掉他,反而授他功法,看来此子必然是大善之人了……唉,我也是越修炼脑子越糊涂了……至邪又非至恶……又岂能混为一谈?”
  三人见他沉默不语,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也都不敢吱声,过了好一会儿,夜渊才回过神来,对义天点头道,“我便给你一个机会,不过成与不成,得看祖宗的意思了……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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