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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妹可真活泼。”元璃看着清榭逐渐消失的背影,不禁笑道。
漻余淡笑着摇了摇头,神色间蕴着些无奈:“这丫头,打小古灵精怪惯了,仗着爹娘宠爱罢了。”
元璃看他的神情,便料定他是个极宠爱妹子的,又想起他二者之间的谈话,于是问道:“对了,那西海皇子跟她是怎的了,怎么你一说,她就着急走了?”
“那西海皇子是个纨绔子弟,爹娘本就不喜,所以更不喜我们与他来往,更何况清榭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若是娘亲知道了这件事,怕是不会轻饶了她。”漻余解释着。
“那清榭又何以会同那西海皇子有来往呢?”
“那皇子因一件事惹恼了清榭,依她的性子,自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漻余淡淡笑着,话语间满是对自家妹子的了解,还携着几分宠溺与无奈,让元璃都不由得有些羡慕起了清榭的好运气,竟有一位这般爱护自己的兄长。
元璃笑了笑,了然地微点了点头,便不再接话。
两人相顾无言,唯有静静地喝着茶。
过了一会儿,漻余问道:“清榭说,今晚有烟火,不如我们去看看吧?”
“烟火?”元璃也想起了方才清榭的言语,想着自己也未曾正正经经地看过人间的烟火,便同意道,“好啊,咱们去看看吧。”
二人起身,漻余结了账,就跟着元璃走出了茶馆。
二人沿着街慢慢走,此刻亦是有很多人往河边去看烟火,所以大家的方向一样。人群挨挨挤挤的,颇有些要冲散两人的趋势。漻余偏头看了看身旁神色自若的女子,有些头疼,终于还是抬手牵住了她,将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猛地被人握住了手的元璃不禁有些发蒙,她疑惑地看向漻余,却只发现他又紧了紧握着自己的手,把自己往他那里拉。
“人有些多,别走散了。”此时元璃与他手臂相触,他微凑近她的耳边,缓声道。
“哦。”这似有若无的气息徘徊在她耳间,颈间,有些发痒,令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面上也染上了几分笑。
漻余看着女子的反应,唇角不禁荡起了一抹了然的笑意。
机智如他,立刻就发现了——
原来是个怕痒的。
漻余暗自忖度了一下,便抬了手揽过她的纤腰,将她圈在臂中。
元璃反应过来后,身子不由得一僵,虽隔着几层衣服,但腰间还是传来了一阵痒意,还带着几分陌生的感觉,这让她有些不能忍受,她从未被人如此搂过,现下着实是有些无措。
她瞪圆了眼看向漻余,面上有些尴尬,几抹红云悄悄爬上了脸颊:“那个……把你手拿开……”
“此处人多,揽着你方便些。”漻余看着她脸上不自在的神情和红扑扑的脸颊,眼中隐约蒙上了层笑意,只这面上仍是一本正经,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
“咳……”元璃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脸上红意更甚。
旁边不断有人与她二人擦肩而过。
“快走吧,快开始放烟火了。”说着,漻余看一眼她的神色,就又紧了紧环着她纤腰的那只手臂,揽着她就往前走。
元璃不由得呼吸一滞,既想哭,又想笑,一时间手足无措。
咳……好痒啊……
元璃僵着身子,顿住脚步,抬手就往揽着自己腰的那只手挪去,声音染上了几分颤意:“你快拿开。”
她使了些劲,覆在他的大手上,试图把那只手掰开。
奈何漻余也使了劲,只一味揽着她,控制好了力道,绝不至于弄疼了她。
元璃偏头瞪大了眼睛看向他,眼中满是尴尬与紧张,又携着几分因痒而出的笑意。
漻余好整以暇地看着怀中的女子,故意又紧了紧揽着她的手臂,路上人多,便将她往旁边带了带,出了人群。
“怎么?害羞了?”他压低了身子,伏在她耳边,正正经经地问道,“你不必害羞,我们迟早都是要成亲的。”
元璃又缩了缩脖子,十分羞窘:“没有。”
“那又为何不许我揽着你?”漻余仍是压低着身子,一脸不解,循循善诱。
“咳……”元璃将头往一旁偏了偏,颇不自在:“痒……”
“痒?”漻余一挑眉,眼中是细细碎碎的笑意,声音中也带了几分促狭,“哪里痒?”
元璃一蹙眉,重新偏过头看他,见他这副神色,不禁恼怒:“你!”
她使了劲,一把推开他:“你耍我?”语气又冲又急,怒意滔天。
漻余看了看自己突然落空的那只手臂,语气自然:“怎么会?”
元璃拧了眉看他。
“阿璃……”他柔了声音唤她,仿佛有些受伤与委屈。
听着这声唤,元璃的怒意不知为何一下就消失了大半,她皱了皱眉,但还是生硬了语气:“我告诉你,若不是因为这是在凡间,我早打你了。”
漻余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转瞬即逝。
他恭敬地朝她拱了拱手:“阿璃开恩,若是阿璃要打在下,在下自然不敢还手。”
“咳……”元璃也不知该接些什么话,便只好转了身子,不再看他,抬步就往前面走去。
“阿璃!”漻余看着前方女子曼妙的身影,眼中满是柔意,他又低低地唤了声,“阿璃……”
阿璃,阿璃,阿璃……
他疾步追上去,强硬地牵了她的手,不许她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