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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根,在这里说的不是植物的部位,不是玉石摆件,更不是大家的泼墨之作,而是一座城,一座小的可怜的老城。
朱细柳,一个魁梧的汉子,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城墙下懒懒的晒太阳。
城墙,残缺的土城墙。
初秋,晒暖的朱细柳坐靠在土城墙边,嘴里默默叨叨,不知说了些什么,估计也没人想知道。
城外一人一骑,所骑非马,而是一头驴,一头灰褐色的瘦驴。
朱细柳两眼放光,直直盯着那头驴,双眼恨不能化为七尺屠刀。
人已临近,朱细柳心中仍在意淫着这头美味佳肴。
人下驴,问道“大哥,请问这是何地?”,朱细柳左手向上一指,未言语,嘴里思七七八八乱咽口水。
“请问?”。
“上边不是写着呢”,朱细柳依旧没有看来人一眼。
“除了你和这黄土墙,哪有什么字。”
确实没有字。
朱细柳仿若隔世,竟没有发现身后已是这般。
“这里叫菜根城。”
“菜根,蛮奇特的名字,你叫什么?”
“我叫张三。”,朱细柳答到。
“那咱俩真是有缘,我叫李四。”显然这不像是来者的名字。
“张兄,小弟路过此地,人生地不熟,想请张哥介绍介绍此地风俗,有何美味”?
“哈哈,说到美味我倒是知道一家,名字叫菜根香,不仅饭菜可口,老板娘也是美若天仙”。
“那我到要见识一下,张兄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不如和小弟去喝两杯”。
他自然没有要紧的事,如果有,眼下这顿,正是极其要紧的事。
半柱香的工夫,两人已走到菜根香。
“为什么一路没有其他店铺”。
“有酒有肉,还要其他店干吗”。
“老板娘,一只香酥鸡,两斤酱牛肉,三斤杏花酒”。
“我看这菜肴也没什么不同,老板娘也徐娘半老,哪是什么美女”。
“小兄弟,全城虽只有这一家饭馆,酒菜却不比京城的差”。
“张兄,还去过京城”。
“没去过”。
“那你怎么知道这里不比京城差”。
“老板娘说的”。
“那沉鱼落雁之容也是她说的自己”?
“这倒不是,你没有觉得她虽然老了点,不过很有味道”。
“我倒是闻到了油烟的味道”。
夕阳微风,酒足饭饱。
“张兄,可否能到令舍暂住”。
“我是没意见,如果你不嫌弃寒舍简陋的话”。
西城角,朱细柳的家,门口有棵粗柳。
家里十分整洁,屋里屋外并无杂物,确实,如果只有一张床的话。
“确实简陋了点”。
“家虽然简陋了点,不过我却不是小气之人,你去睡床上,我打地铺”。
说罢,朱细柳在地上写了个大字,打起鼾来。
第二天,朱细柳一起身,满足的伸了伸懒腰。
骑驴的小兄弟已走,床上留下一袋碎银子和一张纸条。
然而,朱细柳斗大字不识一个,不知道上边写了什么。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昨天已去,今日天气尚好,阳光依旧。
天气渐渐转凉。
将近正午,朱细柳起身打算回家,路上萧萧落叶,影只形单。
推门而入,饥肠辘辘。
一连几日的秋雨。
下雨天,百无聊赖,朱细柳想有坛酒就好了。
突然门开了,有酒,有烧鸡,还有好久不见的李四,也许他就是叫李四。
“这几天你去哪了”朱问道。
“寻人”
“什么人”
“一个绰号叫独狼的人”
朱细柳一愣,缓问道“你找他做什么”。
“杀了他”,李四眼神慢慢冷峻起来。
酒坛就要见底,也许因为秋雨后的原因,屋里气氛竟如寒冬一般。
两人许久无言。
“你怎么找到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