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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青,他拄着下巴叫我,干嘛,没事,我就随便叫叫。没办法,我是打也不敢打,骂也不敢骂,笑的脸都抽筋了。本来我是过来服侍坊绛的,结果变成坊绛看见我就跑(谁让我带个小尾巴的),我估计回去又要烧火了,“守青”,我转过头看他等着他的下文,“你家是什么样子的啊。”我皱着眉头使劲想着怎么形容瑶月楼“额,姑娘很多,好看的衣服,喝醉的公子,脱衣服。。”,“守青,你怎么会在那个风月地的,被卖进去的么。”我突然愣住了,我是怎么到瑶月楼的,我。。不记得了,有的记忆都是从烧火开始,准确地说是三个月前,我现在少说也有七八岁了,那之前的记忆呢。。我是怎么到瑶月楼的。。“守青,你怎么了,脸色这样不好。”,“我记得我有一个师傅。。大概嫌我太吵闹,就不要我了吧。。后面的事记不太清了。”突然他摸摸我的头“我叫成宣。”这突然的自我介绍有点不合时宜吧,我眨巴眨巴眼睛,“守青,请多指教。”
呆了没几****就要随坊绛回去,大概是出来这档子事扰了王爷的兴致,坊绛看起来很是不高兴,我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你还随我回去做什么,攀上那么个金主还不抓紧了。”,我低头收拾东西没说话,这时候说话那是找死,还是那句话沉默是金,可坊绛可不打算放过我“虽说那位爷身份尊贵,可毕竟是孩子心性,你抓紧了至少能救你出苦海。”门口探出一张小小的脸“守青。”坊绛的脸又黑了。
我们两人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他问我“守青,你不如跟我回去。”我抬起头瞧了他一眼“我哪儿也不去。”他像是有些吃惊的样子“伺候人有什么好的。”,“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攀高枝了。”。“哪个敢长舌,我撕烂她的嘴。”他虽这么说,我却一点也没有安心,还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懂了人言可畏,“你我毕竟身份有别。”他眨着大大的眼睛“守青,你我若是两情相悦,管旁人说什么。”我把头一扭“谁与你两情相悦了。”他又凑近了一些“那我弱冠那年,抬着八抬大轿来娶你。”我看着他“若是我嫁人了呢。”,“那我便抬到你夫君门前去,只要你愿意嫁,我顾不得那些伦德纲常,大不了就落个抢妻的名声。”,“你说的这些不过都是年少时的玩笑话罢了。”他居然笑了一笑“那守青,你就当是玩笑也好。”这我倒是摸不透了,正常的话接下去不应该是,哪里是玩笑了,我是认真的,诸如此类表决心的话么,这发展也是始料未及,就像是吞了一块肉,却生生的卡在喉咙间。我有些烦躁“你还有事么,我要回去了。”他乖巧地点头,也没再跟着我。临走的时候他叫我“守青。”我转过身看着他,他接着说“讨厌我么。”我细细的想了一下,讨厌么,倒也说不上,只是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打的我措手不及。大概是我想的太久了,他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守青,我给你个机会拒绝我,但只有一次,以后反悔可不行的。现在我再问一遍,你讨厌我么。”我眼睛飘来飘去,然后我咬了下嘴踩了他一脚就跑开了,我走后很久他还坐在原地,那上好的云缎团花锦鞋上赫然一个泥印子,成宣仰着头喃喃的说“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默认了我可以去迎娶你的吧,只要你不讨厌我,那么其他的就由我来做。”
第二****便随坊绛回了瑶月楼,一进门,坊绛一转身气势极盛“跪下。”,我乖乖的跪在她面前“你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别人还以为我坊绛不会教人,净丢人现眼。侗梳把竹条和冰桶给我拿来。”,她挑了根顺手的就递给旁人“今日我就教你识识我坊绛门下的规矩,给我打,照例腰下三寸,膝上三寸。”我还傻愣愣的跪着,烟倾慵懒的靠在门框口“好大的火气,我在门口都闻见一股子焦皮味。”坊绛一皱眉“我教训我底下人,你来凑什么热闹。”,“不只是我,还有瑟珏。”这一屋子人都看向门口,先是一块月白色的衣角,再往上看是一张略微苍白寡淡的脸,老实说这种面相并不讨喜,可这周身的气质是怎么回事,就算愚笨如我也能感受到一股见天地见自我,与世无争的气息。坊绛先是一愣,而后也收敛许多。烟倾大摇大摆的进来倒茶喝“坊绛,我们三人许多年没这样照面了,你就让我们站在门口说话,你是越长年岁反而没了礼数。”坊绛闻言冷笑一声“那多年不见又是为了什么,这会儿又来说漂亮话。”瑟珏往前走了一步,声音清冷的很“让闲杂人都出去吧,我们姐妹三人的房内话就不要让这些小辈听了。”坊绛一扔手中的木条,显然我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她已经顾不上了。我同其他五个小丫头一齐退出房间,阖上门的那一瞬间我有种预感,之后的风起云涌绝对不会是小风浪。
我能想到的戏码大致就是多年前三人同时喜欢上一个公子哥,继而引发的爱恨情仇,年终大戏,接着我被人啐了一口“你真是眼皮子浅,什么样的男人能让那三位十年都不肯同见,尤其是瑟珏姑娘,自那事后,见客都是入宾,从不肯出楼。”越说我越好奇了,她环视了这一众坐好听故事的,就徐徐讲来。十年前瑟珏是邻国一个大士族的嫡女,从小便是呼风唤雨,阿呸,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反正就是很受宠的那种,上面有三个哥哥,能文能武都在军**职,其中的三哥还与坊绛有婚约(坊绛父亲忠烈,在她还未出生的时候就战死了,她娘一悲痛也抹了脖子,坊绛算是遗腹子,很不吉祥的,就民间的说法就是克父母,瑟珏的父亲与坊绛的父亲是多年的好友,于是就亲自定下了这门亲事,只等瑟珏的三哥弱冠便迎娶坊绛)于是她俩算是自小便玩在一处吧。可邻国弱小,自多年前就战乱不断,在近一次战争过后不过才过了两年便被占领,最后那场战争中瑟珏三个哥哥皆战死,母亲哭瞎了眼睛,父亲在城破的那一天也自杀了,那时流民很多,两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只能相依为命的到处逃亡。跟烟倾的相遇既是命数也是劫数,很狗血的一饭之恩,也很狗血的烟倾有个酒鬼老爸,卖自己女儿还不够,把三人一齐卖到了当时风头正盛的瑶月楼,这一段恩怨纠葛一转眼就是十年,也着实令人唏嘘。说不恨是不可能的,可为什么瑟珏连坊绛也不见,本来是心里想的,却不自觉的说了出来,周围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没有一个人说话,最后那个讲故事的丫头幽幽的说了一句“守青,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