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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哮天犬一家在集市上摆摊也快一个月了,天天胸口碎大石,盲眼栽飞刀,也玩得不亦乐乎。
在这一个多月内,哮天犬一有时间就去村里那条弥河边上转悠,不为其他,就求早点杀了那恶蛟,也当给自己老娘报仇,可是那弥河水也是极深,转了那么那么多次后一直没有发现那蛟龙的踪迹。
直到这么一天,机会总算来了。
放牛村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雨后,紧接着就是长达一个月的暴晒,村民们的庄稼才发芽又要被晒死了,心里也是急得不行,一连三百多家农户全部聚在村长家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放牛村村长名叫牛平怀,一个一米六左右的瘦子,嘴角上一块黑黑的胎记上还长了几根黑毛,一出门总要在衣服胸口那个兜上挂一支钢笔,人送外号‘牛笔村长’。
村民甲:“村长啊,这都那么长时间没下雨了,你再不想想办法的话刚种的包谷就要晒死完了哦。”
牛平怀用力吸了口烟,叹息道:“还能有哪样办法嘛?只能想之前一样求雨了嘛……”
村民乙:“有没得其他办法哦?我们村头已经没得几个小娃儿咯……”
今天的集市上很是冷清,就那么两个小孩儿一直守着看,还一分钱没给……
哮天犬有气无力的举起大锤轻轻的敲了下石板,生怕这一不小心就把石板敲碎了,到时候又是十来块钱,黄四郎起初还配合着叫了半天,见半天没人看后也索性抱着石板当被子睡了起来。
林老汉抱着锣跑去树荫底下乘凉,刚准备闭眼就看到大街转角的地方跑出来一大群人,直接向三人的方向跑了过来。
林老汉起初还以为是生意来了,急忙敲锣吆喝,可是待那帮人跑近了以后才发现全部是提着扁担和锄头的,一见情况不对,急忙一把把哮天犬拉了躲在背后。
“你们要咋子哦?”
只见村长带着一脸的笑意从人群间走到林老汉面前。
“林建军啊,我们是有件事情和你商量一哈。”
林老汉心虚地看着四周。
“哦!你这个是带几十号人来跟我商量啥子嘛?”
村长叹脸上依旧不变。
“你不要紧张嘛,是这种,你也看到今年这个气候了,连续一个多月没下雨,乡亲们都要愁死了,我们就商量着求雨嘛,所以就想借你们小娃儿……”
林老汉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一把就把哮天犬提起来紧紧抱在怀里面。
“商量个干球!你咋不拿你娃儿去祭祀哎?凭啥子是我们家?老子五十多岁了才有个儿,我跟你们讲!想都不要想!”
只见村子那小眼睛慢慢眯了起来,语气也不像之前那么友善了。
“老子又不靠天气吃饭凭啥子拿我儿子哎?你自己好好想哈,这些种地的是不是都祭祀过了?好说你个老骨头就只想跟着占便宜啊?做人不要这种自私嘛!上!把他娃儿带走!”
林老汉顿时急了眼,从板车上抽出一把砍刀不断比划。
“老子现在也不靠天气吃饭!老子今天就看看哪个敢上来!都是乡里乡亲的,不要为难我!”
哮天犬听双方闹了半天以后也算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随即抬手在林老汉的手上轻轻拍了拍。
“老爹,把刀放下吧,我先听听祭祀过程。”
林老汉也是急了。
“琅儿,不要听他们乱扯,他们是要拿你去喂河神,我现在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哪个都不要想把你带走!”
村长一见林老汉怀中的孩子都开口了,顿时笑得将眼睛都挤成一条线。
“你看嘛,你还没得你娃儿懂事,是这种,小朋友,其实这个祭祀简单得很,就是给你弄条船,然后把你放在上面飘去跟河神玩一圈就行了,到时候河神一高兴就会降雨,你说这天气嘛,如果再不下雨的话大家就抖吃不上饭了,到时候哪个还来看你们杂耍哎?”
哮天犬不屑的笑了笑,虽然不信这村长的鬼话,但是那所谓的河神应该就是弥河里面那条恶蛟了……
“可是可以,不过你们起码要给我们家一点好处费吧?”
村长听到这话后终于松了口气,转头看了看四周后怒骂道:“你们这些龟儿子些还愣着咋子?赶紧凑钱了嘛!”
林老汉在大家凑钱的时候就用力的扯了下哮天犬的小腿怒喝到:“琅儿,你疯了啊?”
哮天犬认真的盯着林老汉的眼睛。
“老爹,你相信我一次好吧?”
林老汉深深吸了口气,猛地跺了下脚后愤愤的将头转向一边。
村民们手脚也利索,十分钟不到就凑了五千多块钱交到村长手里,可在刚准备将钱交到林老汉手中时却听见人群之中传来一声怒喝。
“慢着!”
众人不解的回过头去,却见一个衣衫褴褛的道士从人群中走出来……
哮天犬眨眼一看就觉得这人很眼熟,到最后才想起这不就是那夜被自己捆在椅子上的小道士?
道士这段时间似乎混得并不好,头发和胡子都是乱糟糟的,衣服上尽是破洞,裤脚都要烂成碎布条了……
村长眉头深皱。
“哪里来的叫花子?赶紧给我滚!不然我们这就把你绑了去喂河神!”
只见道士不以为意的走到人群之中。
“我正是为了那河神而来,在下青云子,奉师傅之命下山行善,今天正好看见你们有了难处,所以我愿意陪这小友一起去祭祀河神!但是先说好了,祭祀费要分我一半……”
村长听后不由得一笑。
“青云子?我不管你是哪个山头蹦出来的现在都给我滚!几十岁的人了还学人当贡品,真不害臊……”
青云子轻咳两声。
“咳,那个……实不相瞒,我练习的就是童子功,所以抛开我这外表的话我还是个三岁的孩子,要不那祭祀费我就少要点了,两成也是可以的嘛,哎?你们干嘛?不给也动手啊!实在不行就一成嘛!”
哮天犬看着青云子被扔出去后就咧嘴一笑,心里也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