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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婧水沧笙 / 第一章 大话雨夜

第一章 大话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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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肃杀的夜,连日不开阴雨沉重地拍打着屋檐,彼方黛色的山被月的黑影在漆黑的无尽长夜倚靠着,夜的精魂凝于灰黑的淡云残月间。一位约莫六岁大的小男孩与母亲在室内。
  小男孩,名叫陌凯,有着“踏紫陌凯旋归来”一寓意。只见黑溜溜的眼睛珠儿四处打量,长睫毛忽闪忽闪,好不可爱。陌凯趴在娘亲陈易腿上,依恋幸福的表情跃然脸上,为人母的陈易见儿子如此依赖她,不自觉中嘴角早已扬起,白玉齿,颦笑间,缱绻情殇飞扬起,摄人心魄。尽管早已三十过了花般年纪,但肌肤依旧柔滑似腐,白皙又无半分暗淡,她抬起纤长的柔荑缓缓轻抚着陌凯。
  “小凯,娘亲给你的《静心谱》和《陌家功法(筑基篇)》背的怎样了?”
  “娘亲,这些啊,可难不倒我,孩儿早就会背了呢!”小小少年眼中满是神采。
  “娘亲就知道的,我们小凯聪明过人!”陈易话语之中溢出笑意,更是多了分欣慰。
  “筑基之道,乃固守本心、试外释无辉、若勤学苦练、可扎实根基……”陌凯背道着《陌家功法》。
  陌凯从小就拥有超群的记忆,尤其对武功、兵法、武器谱等有着特殊的理解力,三岁熟背领悟十几岁儿童修习的强身拳法——《三合拳法》。五岁迷上了作诗,提笔挥毫,诗风古韵,颇有大家风范。
  然而,到了正式修习的年龄,却发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事情,他的理论能力卓尔不凡,但似乎修习起来便聪慧无处可用,学什么功法秘籍、拳法腿法都学不成,因此颓废了好多年,崇尚武力的陌家要不是因为陌家族长,陌银是他父亲,早就被驱逐出家族,陈易却一直在鼓励支持着儿子。这也是陌银总冷眼相待他们母子俩一原因。
  “所谓陌家功法,分筑基、定魂、入微三本,乃是天下武林数一数二的功法篇章,无数武林人士抢破脑袋也未能一睹他的真容。”陈易语气掩盖不住赞赏和肯定。
  “可是,娘亲,我是不是很没用啊,不论什么武功却我连其初始都掌握不好,因此父亲也才会对我们冷眼而对。”陌凯拉耸着脑袋,满是委屈。
  “傻孩子,你父亲并非对我们冷眼相对,他,他只是......”陈易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心中苦涩万分,听孩子如此想更是心如针扎。
  “那为何父亲一见我总是避而远之呢?“
  “凯儿,你还太小,日后你定会明白你父亲苦心的。”
  ”我不懂......“话语未完,便被匆匆打断
  “凯儿,你且听娘亲的话,你是智者,之所以你习武不成,不是因为你没天分,而是因为‘智者的桎梏”只要你到了十八岁,你的桎梏就会解除,上天妒忌了你一十八年,出生一十八年之后你会一步一步走向绝世强者。待到那时,你便会明白一切。”
  “那我未来一定要成为绝世强者,保护好娘亲您。”陌凯不再思索父亲一事,未来于他而言已是一种向往。
  “不过有一事,娘亲现在倒可告知于你。”陈易决定将那件尘封已久的往事告知陌凯
  “哦?什么事情呀?”
  “在七年前你出生那天,有一和尚来到这儿,其自称法号道一,道一和尚留下了这样一句话:“陌凯,陌凯,被选择的沧笙之智啊’。”
  “娘亲,这沧笙莫非为”苍生“?”
  “这个,娘亲也未曾细问。”
  “沧笙,苍生......”陌凯口中不停呢喃二字,虽年幼的他,却早有了猜想。
  一番严肃的言语过后,氛围变得又清冷了下来。
  “凯儿……”
  话音未落,只见一声巨吼破空而来,突然,在庭院里又传来了吵架声。
  “小凯你呆这儿,哪都别去,娘亲去外看看何事。”说罢,陈易站起身来,打算走进庭院看看情况。
  “你……你个蛮横的婆娘,我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怎样。”陈易听见,凯儿的大伯正在同三婶吵架,也不知道为什么吵架,三伯却似乎不在这里。陈易走近了些,渐渐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陌金,你个口没遮拦,满口狗臭屁的畜生,老娘哪轮得到你个畜生说的?”三婶也算是美妇可这般言语,却显得有点低俗,如今扯大了喉咙喊出来,全然没有半分平时端庄的样子。
  “你骂谁畜生,老三不在你就这般德行,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样,老三不出去跟别的女人夜里快活才怪呢。我口没遮拦?老三这么大雨天黑夜的,在外面干啥事连让人猜测都不行?老子真要口没遮拦起来,你还真没法在这儿有脸待下去。臭婊子。”陌金骂人像机关枪扫射一般,子弹与唾沫横飞,嗓门惊人。
  陌金从小就是家族的败家子,爷爷在世的时候还有人管得住他,现在哪怕陌家族长陌银在,也敬他是大哥,不同他一般见识。
  “我相公铜子不才是那样的人,你个畜生骂谁臭婊子?”三婶真滴个生气了,怒发冲冠,手运内力,贯通经脉,真准备一泄内力,痛快一战。
  “谁应,就骂谁。”陌金仗着自己机关枪弹药充足,仍然不肯让步。
  只见说时迟,那时快。三婶再也忍耐不住,抡起运足内力的手掌,蹲实脚步,一掌破空而发,掌气凌厉,隐隐有旋涡荡漾,扫破四周桌上的古典花瓶,直指陌金的胸膛。
  “……莫非这是家族高等武学《气旋掌》”
  “她居然练到了第三层,凝气,作旋。看不出来啊。”
  “老三连这都不吝啬。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
  刚刚聚集到一起看戏家丁和族人三言两语的体现了陌家高超的眼力教学系统,纷纷瞠目结舌,表示出赞叹惊讶的表情,谈论着,众人不知道此刻陌金该如何反抗。
  只见旋涡正离陌金胸膛只有一寸距离,强大的气场威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只见他卯足了劲,施展《游离蝶影步》,勉强侧身游离躲开了分毫,不过旋涡荡漾的余波仍旧震碎了他的袖子,似乎有些鲜红色的血丝正喷薄欲出。
  “哼……,”只见他闷哼一声,捂住手臂说道:“好一个气旋掌,真是猝不及防。”
  他也不是好惹的,只见他依旧施展这游离蝶影步,近身到她面前,因为他深刻知道,气旋掌的强大只有在一丈之外才会显现,如此近距离的气旋掌,就是用来气死自己的。近身之后,陌金施展出刚猛非凡的左凌拳,此拳一出,左右兼攻,威力不容小觑。
  “左凌拳是吧,老娘也会!”想不到,三婶也会,两人一招一式,拆来拆去也没有分出个胜负来,其实,算来陌金应该是技高一筹的,要没有先前的气旋掌,手臂力量保管更胜一筹。
  家丁们平时深受陌金欺负,但都不敢说什么,如今便满心希望三婶把他暴揍一顿,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心中却早已沸腾一片。
  然而正当大雨瓢泼,激斗正猛烈的时候,忽然之间,庭院里的灯灭了,院内院外黑黢黢一片,随着一声惨叫:“啊!”,黑色之中仿佛多了那飞扬出来的红色,地上多了一具尸体,红色的血被黑色的夜黯淡着,但却比黑夜更加可怕。月色透出云层,虽然很淡,但隐约可以看见他们,一群黑袍人正在挥舞着刀,刻着六芒星的刀刃渐渐被鲜血染红了,六芒星被鲜血染出了应有的轮廓。随着时间的推移,院落里渐渐又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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