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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十五是十六。
正月十六,清晨。
三匹快马,一驾豪华马车,一行六人驶出了月弓城南门。
三匹快马,为首一骑端坐一名彪形大汉,身高八尺开外,膀阔腰圆,四方大脸,豹头环眼,稀疏的头发向后梳理,脑门上青筋凸起,一眼便知是一名外家功的高手。这人便是藏武十三鹰的二鹰“铁臂罗汉”彭大鹏。出身崆峒派,自幼修习《通臂神拳》铜皮铁骨,拳法精湛。论在十三鹰里面的绝对战力,仅仅次于头鹰“空相禅师”。
在他身后,两骑并行。左面一骑是一名年轻小伙,中等身材,蜡黄色的皮肤,细眉长眼,身穿一身藏蓝色长袍,发髻高悬,乍一看并未有出众之处,但若细看他的手指便可发现此人十指苍劲有力,双手的食指与中指均是一般齐,行家一眼便可瞧出此人是一等一的点穴高手,且左右双手均可点穴。另外此人医术高明,有“小华佗”的称号。这人排在藏武十三鹰中排在末位名叫华多多,月弓城的熟人又习惯称之为华十三。师出漳州药王谷。
右面一骑则坐着一位美艳的妇人,虽然上了点年纪,但是皮肤白皙,浓妆艳抹,中上姿色。身穿枣红色绣花长裙,领口、袖口以金丝滚边,显得雍容华贵。虽然衣衫宽大,但是在马背上一起一伏,胸前依旧可见破涛汹涌之势。
此人在藏武十三鹰中排行在四,人送绰号“千手修罗”,姓封名九娘。当年盗圣蔡子油在藏武楼中便是命丧其手。她宽大的衣衫里,甚至是发丝里暗藏了不下千种暗器。
其父乃是如今《神兵榜》暗器榜的魁首—“甩手阎王”封槐。甩手阎王,甩手便要对手见阎王。
封老爷子前面生了八个儿子,最后老来得女,对这个老姑娘稀罕的不得了,视若掌上明珠,取名九娘。封九娘年幼时便表现出了高超的暗器天赋,封老爷子更是倾囊相授。封九娘十七岁时,封老爷子为其许婚,封九娘不从。父女二人争吵了几句后九娘一怒之下离家出走独自闯荡江湖,后来就到了这月弓城。
车夫则是并肩王府的二管家赫禄。
马车中小王爷司马烈斜倚在车窗上色眯眯的盯着对面的女子。那女子身材娇小,肤若凝脂,清新脱俗,好似雪中梅花,与众不同。
司马烈手中擎着一只琉璃杯,杯中注满了好似鲜血一般鲜红的西域葡萄酒。细品一口,啧啧道:“我说舒洛烟,你就不想尝尝这西域极品的葡萄酒?这酒可是连一般的王公大臣可都无福享用的。”
那女子是年前司马烈以二十万两白银在名香楼赎来的,名叫舒洛烟,其父乃是原杭州布政司,因为被人揭发谋逆,现正被关押在天牢,舒家从此落寞,舒洛烟也因此沦落青楼。然而,至今仍是处子之身。
舒洛烟并不答话,仅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司马烈哼哧一笑问道:“你是怕醉酒?怕醉酒之后我……?哈哈哈。”
舒洛烟厌恶的瞪了他一眼。此时她非常懊恼当时为何会答应与这个月弓城上下公认的坏胚小王爷一同出行。
也许只有一个原因,因为司马烈说此次出行要去趟京都洛州城,而她知道,那位颛公子就在洛州城。仅仅为了能离他近一点,这便是她答应陪同司马烈出行的唯一目的。
司马烈见舒洛烟一直不说话,甚感无趣。百无聊赖之际对着马车外喊道:“封姐姐,你可否去马车后跟随?”
“为何?”
“因为,这样我便可以在前面欣赏你的波涛汹涌了。”
……
一点寒光,瞬息而至,不夹杂任何风声,以司马烈二等境界的实力竟也毫无察觉。
然后,那只价值不菲的琉璃杯的正中间开始向两侧漏酒,眨眼间那一杯西域极品葡萄酒只剩半杯。
车厢外传来一声女子的娇柔呵斥:“再敢胡言,下次就是你的***咯,呵呵呵呵。”
那声音妩媚动听,好似调情一般,但是熟悉封九娘的人都晓得,如果封九娘如此说话,便是动了杀机。所以,能跑多远跑多远,能跑多快跑多快,要不然不一定身上什么地方就会突然多出一枚碎骨钉或者十字镖之类的暗器。
车厢内的小烈火闻言赶忙抄过身旁的一个蒲团挡在裆前,一脸谄媚的恭维道:“穿杯而过,而杯不碎。好强的内功,好巧的手劲。佩服!佩服!啊哈哈哈。”
那神情,那动作,那语气像足了一个市侩小人。或者说,若是他褪去身上这身价值不菲白色长袍,那他就是个市井无赖无疑。
舒洛烟鄙夷且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位人见人怕,鬼见鬼仇的月弓城第一坏胚。
她想不到一名扈从竟然敢赤裸裸的威胁身份尊贵的小王爷,而身份尊贵到在月弓城甚至是整个北凉道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小王爷竟然会对一名下人点头哈腰,阿谀奉承。且见他的神态举止,显然这绝不是第一次了。
这对于自幼生长于官宦家庭,受过严格传统教育的舒洛烟而言简直就是匪夷所思,连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
司马烈见车厢外再无任何动静,松了一口气,随手扔掉蒲团,一口喝掉了剩下的半杯葡萄酒。见舒洛烟正盯着自己,突然一脸狡黠的小声问道:“你看我刚才以蒲团做盾牌的举动是否称的上是当机立断,反应灵敏?”
舒洛烟此时已接近崩溃的边缘,她想不到眼前这个身为小王爷的人竟会如此厚颜无耻。
反观颛臾的风流倜傥,英雄气概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遇到颛臾时,正是颛臾与司马烈决斗之后。
当时司马烈与颛臾斗了一百一十回合,这个打击对于颛臾这样一个自幼便被冠以天才之名的男人来说是难以泯灭的。
此刻的颛臾开始怀疑自己,怀疑所谓的天才之说,此刻他推倒了以往所有对自己,对武学的认知。他彷徨,他迷惘。
就这样,颛臾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并肩王府内一座幽僻的地方,那里有座小小的宅院,叫做“梅园”。
而此时梅园内有一名少女正在院内独自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