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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会议室里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人坐立不安。
几位大佬依旧面色镇定,屠狗也毫不在意指着自己的枪口。
张钦绪隐隐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决定不再听屠狗啰嗦,直接命令道:“开枪!”
阿大,老二,小三儿,老么。
张钦绪的四个保镖得到命令后手指立刻扣动了微冲的扳机。
屠狗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这一笑,脸上的伤疤也随之变得骇人可怖。
“喝!!!”
只见屠狗身前凭空凝聚一大团冒着黑烟的黯淡火焰,射向屠狗的子弹被尽数融掉挡下,屠狗本人未伤分毫。
随后,这团冒着黑烟的黯淡火焰延展,变化成一个断肢残骨燃烧着火焰骷髅,黑烟构建出残破的骷髅头和骨架,黯淡的火焰在上面燃烧。黑洞洞的眼眶还在冒着夹杂着丝丝黑烟的火焰。
在屠狗召唤出火焰骷髅鬼的同时,灰狼也动了,动作迅疾如风,隐约可以看到灰狼的身体表面有青色的鬼影浮现。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四个持枪的保镖就已经被瞬间放倒,手里的枪也被缴械。
形势瞬间逆转。
出乎意料的场景让张钦绪的心里惊疑不定,有些惊慌失措。
“这么多年不发威,倒是让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小瞧了。”屠狗说着,火焰骷髅鬼渐渐与屠狗合二为一。
“呃啊——!”
伴随着痛苦的声音,屠狗仿佛化身为来自地狱的烈焰恶鬼,从黑烟和烈焰中显现燃烧着的身影。
火鬼·屠狗,名不虚传。
屠狗举起自己的拳头,拳头上燃烧的火势瞬间增大至少一倍,“杀你,比屠鸡宰狗还简单。”
张钦绪惊恐的望着向自己走来的屠狗,手足无措的她掏出自己的手枪。
颤抖的枪口慌张的射光全部的子弹,然而子弹再次被屠狗身前的烈焰消融。
“够了屠狗,没必要把对杀阎罗的仇恨报复在女人身上。”两米多高的巨人力锤终于发话了。
“力锤,你要插手么!?看来,你是忘了杀阎罗是怎么对我们的了。”屠狗对着力锤咆哮着说,头顶暴涨的火焰充分的体现了他的愤怒。
“杀阎罗的账,我会找到他亲自清算。她是杀阎罗的女儿没错,但你我都清楚,她一直痛恨着杀阎罗,我认为留着比杀了要好很多,她也许比我们更容易找到杀阎罗也说不定。”力锤庞大身躯移动到屠狗面前。
“可笑之词,愚忠的你还是在顾念杀阎罗么?你在企图什么?”屠狗目光深沉的看着魁梧的力锤,像是在思索着力锤这样做的目的。
力锤没有说话,但身体没有挪开半步,他已经用自己的行动做了最直接的回答。
“好,既然你非要插手,时隔一年,就让我来再次挑战最强之鬼的威名吧!”屠狗说完就向力锤冲去,右拳上的火焰再次炙热几分。
这仅仅只是试探。
力锤周身赤褐色雾气升腾,浮现气势骇人的庞大鬼影,比铜铃还大的怒目,好似拱桥的巨口露出两根朝上的獠牙,半弯的粗壮牛角,硕大的的体型就悬浮在力锤身后的头顶上,鬼影仅仅只出现片刻就融入力锤的身体,众人都来不及看清全貌。在座的大部分都只是听闻过“山鬼·力锤”的名号,也就是此刻才隐约明白这名号的来历。如此以来,刚刚灰狼身上出现的青色之影,就不是眼花了,“风鬼·灰狼”必然也有一个有强大能力的鬼。
使力锤原本就魁梧的身躯再次涨大几圈,一块块触目惊心的肌肉仿佛要炸裂一般。
力锤只伸出一只手掌,就接下了屠狗的拳头。
屠狗没有再出手,他败了,跟以往的无数次挑战一样,败了。
力锤:“你的力量削弱的很严重。”
屠狗听了力锤的话,做出一个苦涩无奈的表情,“失去火鬼的我,根本无法打败你。就算没有鬼的力量,你的实力依旧强悍。可笑我还抱有一丝幻想。”
力锤没有说话,代表默认了屠狗的观点。
随后力锤和屠狗都恢复了平常人模样,这时众人才发觉自己的脊背上全是冷汗,这些手下们也更加畏惧。毕竟连子弹都伤不了啊!
而张钦绪这边的人感觉就很不妙了,一个个的在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
力锤转过头对着张钦绪说:“退出吧,三英帮自今日之后,再也不复存在。”力锤的语气不容置疑。
张钦绪木讷的点点头。
这时灰狼开口道:“不甘心就此退出,愿意加入我灰狼的兄弟,自己过来吧。”
“我想问一下,力锤老大和屠狗老大也要收小弟吗?”一个人被推到前面颤颤巍巍的问道。
力锤的一个手下见自家老大看了自己一眼,于是连忙开口说:“欢迎各位加入我山鬼帮。”
“想要跟着我屠狗混的麻利儿站过来!”屠狗一声大喝,张钦绪的手下们纷纷选择自己想要投靠的老大。
被放倒在地的四个保镖清醒过来看到这一幕,纷纷破口大骂。
“闭嘴!谁允许你们乱说话的?!”张钦绪突然厉声大骂。
四个保镖乖乖闭上嘴,不再言语。
“为了保险起见,这四条枪被收缴了,至于那把手枪,就留给你防色狼用吧。”灰狼说完自己莫名其妙笑了起来,不知自己戳中了哪个笑点。
“我们走。”面无表情的张钦绪率先起身离开了会议室,四个保镖攥紧拳头,狠狠地扫了一眼会议室里的人。内心憋屈的跟着离开了。
还是太弱了,如果我也可以那么强……这是此刻四人内心最强烈的执念。
张钦绪此刻心情很复杂,除了对这些超自然力量的震惊,落魄如败家之犬的狼狈屈辱,还有失去目标的迷茫。
她曾熟悉,曾梦想,曾野心去实现的一切,自此之后与她再无关系,她持有的所有自信被碾压的粉碎,她要去哪里找寻支撑她继续走下去的意义。
张钦绪终于第一次体会到了生命的不堪一击,原来,她所储存的安全感,仅仅只是个迷惑自己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