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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从头到尾,就只有那一个鲛人鬼吼鬼叫,闹了半天,是这样。虽然虞缨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之徒,可看到这一幕,她依旧觉得有些反胃。
鲛族擅歌,割了他们的舌头,那不是要了人半条命。
能做出这样事的人,还真是够残忍的。
本起了杀心的虞缨龙须一摆:“都滚蛋吧。”
禁锢着鱼尾的寒冰褪去,终于能动的鲛人们半信半疑,在有人试着向后游开一尾后,其余人再难等待,你追我赶地逃命离开。
卷起木九的龙须一放,虞缨一下下地拍在他脸上:“喂,小子,你是不是在耍我,都这么远了,怎么还是没看到安格尔。”
脸被抽的生红,木九一下醒过来,当对手虞缨的大脸,他身子又是一软。
“不许晕,再晕我就把你扔给那群哑巴!”虞缨喝令道。
委屈地瘪着嘴,木九慢慢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安格尔究竟在哪?”虞缨逼近他,“说,再不说,我就给云儿另外找玩伴,让她把你给忘了,忘得一干二净,渣都不剩!”
“云儿?!”他可没说过云儿的名字,虞缨居然也知道,难不成,她是自己人?才反应过来的木九面上一喜:“是小凤让你来找我们的么?”
忍了又忍,虞缨才没把爪子按在木九脸上:“才见面的时候我不就说了!”
囧了囧,木九小声地说道:“那时候,我以为你是坏人。”
“我是坏人?!”虞缨声调拔高,“你见过有这么漂亮尾巴的坏人么!”
什么时候坏不坏还和尾巴有关系了?
木九深感不解,他疑惑地打量着虞缨的尾巴,半晌才点点头:“姐姐的尾巴真的很漂亮。”
秀气的眉舒展开,虞缨摇头晃脑,好不得意:“那是当然。”
原来一句话,就能摆平了她,木九暗舒一口气。
不等他完全放松,虞缨又沉着声说道:“少油嘴滑舌,快说,安格尔在哪?”
记起安格尔,木九小脸一白:“糟了,安格尔不在这边。”
“臭小子,要不是我现在脾气好,你早就死了八百遍了。”虞缨骂骂咧咧地卷起木九,“指路!”
木九忙不迭给她指出方向:“漂亮尾巴姐姐,在那边。”
这称呼听着怪,可虞缨却很满意。
看到没,还是有人识货的。
像她这么完美的尾巴,可是上天入地,仅此一根呢。
一腔怒火泄尽,虞缨甩动龙尾,朝前游去。
她游的极快,几乎没两下就回到原地。
木九叫了停:“等一下,我看看。”说着,他跳进低洼,用手抠出一块小贝壳,“安格尔还没回来,他刚才往那边去了。”
留贝壳,是逃亡时他们就约定俗成的习惯,木九十分确定。
“麻烦。”嘀咕一声,虞缨又伸出龙须,“抓住,这次再晕了,我可不管你。”
想到自己适才居然会因为那样就晕过去,木九面上很是不好意思,握住龙须,他点头应道:“漂亮尾巴姐姐,我会注意的。”
这嘴巴甜的都要甜到人心里去了,虞缨虽然还是板着脸,可速度却是明显地放缓一些。
游出一段,木九就会下来去找安格尔留下的信号。
“在那边。”抠出一块蓝贝壳,木九指着前方。
手才指了一下,一只鲛人冒出头来。
他呜呜地怪叫着,手舞足蹈地指着木九。
被发现了!
木九下意识地就想往后躲。
虞缨却是不躲不闪,她看着渐渐汇聚在一起的鲛人,沉着声,冷着脸:“你们,知道我是谁么?”看样子,这里没有会说话的鲛人,眯了眯眸,虞缨又说道,“不认识龙,总该认识我的尾巴吧?”
又来了!
木九扶额。
“唔唔唔!”一个鲛人指着被虞缨卷着的木九,用手比划着。
木九看着他们的手势,神情一变:“不好,他们抓住了安格尔!”
听到他的话,几个鲛人突然齐刷刷地看过来,盯着木九看个不停。
“说!安格尔在哪!”虞缨逼近一步,大声问道。
然而这群鲛人根本不会说话,任虞缨怎么恐吓,也只会唔唔唔地怪叫。
身子扭了扭,木九从虞缨的龙须中滑下来,他走上前,用手比划几下。
几个鲛人看着他的手势,都是大惊失色。
他们的手飞快地舞动着,好似在辩解什么一般。
不耐烦地皱起眉,虞缨正想催促木九一句,就听少年清润的嗓音说道:“他们说,安格尔被带到海龙窟去了,帝天,会在那里亲手……”身子一震,他扭过脸来看虞缨,“处置他。”
骂了句脏话,虞缨说道:“我才是龙,哪来什么海龙!”
木九却并没有回答她的这句话,他用手比划着说道:“他们应该知道海龙窟在哪里。”
因为他的小心过度,导致错过了安格尔。
木九很自责,他的手比划的飞快,原本莫名其妙的手势到了他眼中,都有了独有的含义。
收起手,木九略一点头:“谢谢。”
抓住虞缨的龙须,他指出方向:“在那边。”
“你信他们?”虞缨轻蔑地扫过几个诚惶诚恐的鲛人。
“不是我信他们,是他们信我。”木九认真地说道。
虞缨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带安格尔回去见鲁小凤,之后的事,她就不想管了。
谁知道这来了以后,竟会被这小子耍的团团转,人没找到不说,还得到安格尔要被处决的消息。
到了这时候,虞缨也不埋怨麻烦了。
她只知道,再不快一点,安格尔就要没了。
安格尔要没了,那鲁小凤会怎么样?
龙身一甩,如青练般的龙身拉直,似光般在海中一闪而过。
目睹这一幕,几只鲛人心有余悸。
其中一个鲛人张开嘴,短了一截的舌头发出笨拙的声音:“鲛族,有希望了。”
四周的鲛人点点头,用手飞快地比划着什么,眼中都蕴含着泪水。
泪水化作珍珠,他们小心翼翼地用手捧着,擦擦眼,又珍重地将珍珠埋藏好,以免被人发现。
帝天的统治下,无论哭还是笑,都不是他们自己能做主的,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像傀儡一般,听从命令,一日一日,得过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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