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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在阴森的路上拐着,周边迷雾重重,路边的丛林里闪着幽幽的绿光,粗长的巨蟒“呲呲”地吐着蛇信,灰暗矫捷的狼轻盈地迈着精壮的腿。
马车穿过重重迷雾,赶马车的人拉了一下一棵腐朽怪异的树上的枯藤,“轰”得一声,前面一棵庞大粗壮的树缓缓移开,露出里面的一条暗道。
妗殒殇下了马车,踩上地面的累累白骨,平稳地进了暗道,葬紧随其后,十几个藏青色的身影连连闪入,又顿时没了气息,仿佛从来不存在过。
在暗道里走了片刻,到了一个蜂窝状的空间,每一面都有一扇门,妗殒殇按下墙上的一个按钮,其中一道乌金门就开了,妗殒殇走进去,又经过了五个蜂窝房,五扇门,终于到了一个足有一万平方米的奢华阴沉的大殿,嵌着浮金雕的墙上摆着夜明珠,落地灯罩着幽幽鬼火,大殿中央有个巨大的血池,血池被剔透的水晶罩着,浓稠的血液溅在水晶上,绽开一朵朵妖冶的血花。
一道暗门开了,一个黑衣男子匆匆而来,走到妗殒殇面前,恭敬地俯下身子,说:“主上,北廷的皇帝驾崩,各皇子明争暗斗,抢夺皇位。您布下的棋子……”
“让殣率众臣推举殂为王。命殁解决掉殂的生母,嫁祸皇后。让其他皇子公主假死,虏到罗狱宫,让他们呆在炼魂狱里。”妗殒殇条理清晰地吩咐。
卒有点不解,问:“为何不直接搅乱北廷局势呢。”
妗殒殇不满地看他一眼,声音微沉:“早晚要覆灭,就要发挥出它的全部价值。你话多了。”
卒脸色一僵,说:“属下知罪。”
“去领罚。”妗殒殇恢复了无情的面孔。
“是。”卒俯着身退下。
“葬。”妗殒殇淡淡地说,“南宫,西域,东庭,最近很安静。”
葬眼里划过一抹阴狠,说:“是。”
“我喜欢热闹。你该知道的。”妗殒殇犀利的目光划过自己纤长的玉指,指尖轻敲乌金墙,墙上顿时出现一个指印,还隐隐有裂纹显现。
葬狭眸轻眯,嘴角牵出一个阴险的弧度,说:“西域皇帝的嫔妃后宫干政,祸乱朝纲。南宫皇帝昏庸无能,当朝宰相暗地里招兵买马,私训死士和军队,有谋反之嫌。东庭国都有市民闹事,声称皇帝欺压百姓,残暴不仁。主上以为如何。”
妗殒殇默然点头,道:“尚可。”
“至于血戮殿……”葬有点犹豫,血戮殿能脱离四国独立一殿,其实力自然是四国所无法比拟的。
“血戮殿暂时按兵不动,容易打草惊蛇,埋了这么久的线,不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时候,切不可动。麻烦,自己会找上门的。”妗殒殇细细盘算着。
“明白。”葬心里松了口气,还好主上没有怪罪我办事不力。
“退下。”妗殒殇坐到骷髅椅上,闭上双眸,闭目养神。
“是。”葬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从一道隐蔽在曼珠沙华花架后的秘门走了,去把计划分配下去。
在完成任务后,葬想到她还有五十大鞭没有领,就急急赶去刑狱。
刑狱。执刑者猝见是葬,痞气地挑眉,顺手抓起刑具架上的倒刺蟒鞭,甩手一挥,蟒鞭就硬生生在地上擦出一道痕迹,猝邪邪地说:“哟,你又犯啥错了,来尝尝这蟒鞭的滋味。”
葬二话不说,站上刑台,猝毫不留情地挥鞭,鞭上的倒刺将葬的背后刮下一层皮,葬的背部立刻血肉模糊。这五十大鞭下来,葬的脸色难看极了,但她却一声不吭,就这么挺过来了。
行刑之后,葬马不停蹄地赶去自己的房间,猝在后面喊:“走这么快干什么!陪我聊聊天!记得常来啊!”
葬难得回他一句:“我去沐浴。主上厌恶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