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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巴其貌不扬,虽然表面上只是在主人面前巴结奉承的奴才,但是现在看来,也还不算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草包。
寇德没有机会接触,但是不代表没有听说过。眼前这个跟真正的凶狼一般无二的狼首,这种化身被称为“术”。是体“术”的一种,另外还有法术,幻术,空间术等。
这个世界可以施术的人不多,几乎全都是先天获得的。如果一个人拥有了施术的条件,他可以根据自己的能力强弱和喜好,选择修行具体的哪一种“术”。而且,每一种术根据施术者的天赋和修行的资质,成就也有所不同,但具体如何划分,寇德就无从得知了。
只是此刻从丹巴只能变化部分身体的外观来看,他的等级也不会很高,有可能只是初级的程度。但是即便如此,一个变化后的术者,大部分都会获得成倍或者数十倍的能力强化,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抗衡的。
丹巴居然会用“术”,他从来没听任何人提起过。
但是此刻,事实就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对面丹巴的狼头已经成型,青灰色的鬣毛像钢针一般,长长狼吻向两边咧开,开阖间露出里面森然的利刃,唇角两边不断向下滴着绿色的口涎,凶狠的眼神闪着血光,牢牢锁定着眼前的猎物。
“你会死的很惨,我保证,我保证……”狼的瘆人地低吼。
寇德也是吃惊不已,但是他挡着图尔的身体没有后退,强作镇定的说:“哈哈,真好笑,这里是城堡的内部,你不会不知道,私自用术会有什么后果吧。”
寇德此刻只能寄希望于这个似人非人的东西还有一些残存的理智。
“我要撕碎你!”狼人又向前踏出两步,他们只见只有很短的距离了。
“只要撕碎你,还有,什么后果呢?”凶狼桀桀冷笑道。
“啊!”一声娇呼,从寇德背后传来,图尔被吓得手都开始颤抖,两只美丽的眼睛楚楚可怜,好像快要哭出来似的。
寇德没说话,用手攥住图尔的手,把背影留给她,即便如此也感觉得到她手心传来的颤栗。
他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尤其丹巴刚刚说的那句话。虽然城堡对于私自使用“术”是有严格的规定的,但是如果他真的不管不顾起来,这么短的时间,这么近的距离内,没有人能救的了他和图尔,而他事后只要做到毁尸灭迹,就不会有任何人会怀疑。
图尔楚楚可怜的样子一直在他眼前徘徊,对于把图尔也牵扯进来,他虽然没开口,但是仍然感到后悔和歉意。此时即便有意让图尔先离开恐怕也做不到了,这疯狗如果打定主意要他的命,就一定不会放过任何泄露秘密的隐患。
所以在榔头丹巴窜过来的时候,他拉着图尔的小手向后退了两步回避着。
“不然这样,各自退一步,你只要转身离开,我就不会把你会‘术’并且在城堡里施用的事情说出去,你看如何?”丹巴凶狠的盯着他的时候,寇德也一瞬不瞬的回以强硬的目光,不让自己稍微露出一点胆怯。
“哼,不过是一个蝼蚁,规则,不是定给你这种人的。”说着又踏前一步。
两人各不相让,对视了片刻,寇德的心都要提到喉咙了。
最先行动的是人是丹巴,只见他下肢猛然发力一下子窜到两人身前,在寇德刚刚有所反应一把推开图尔的时候,巨大的狼爪就带着锋利的刀刃拍在他的前胸,让他瞬间喷出一口鲜血,他立刻明白对方已经打定主意要他的命了。
寇德接近一米九的身躯一下子被拍得飞起来,他感到自己从楼梯护栏上飞过,然后瞬间失重的坠落下去摔在楼梯间的平台上,脑袋正撞在身后的墙面上。
意识瞬间变得模糊起来,记忆里的里最后一个画面,是一双鞋,甚至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看一眼,就陷入了黑暗的昏迷中。
这是哪儿?好黑。
唉,难道这是我又死了一次吗?真是佩服了自己,死亡的殊荣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享有那么多次的。
寇德的大脑还没有完全清醒,但是已经开始命令自己的身体作出反应,稍等片刻,身体终于有了反馈,四肢开始活动起来。
他找到自己的手,相互摸了摸,又抬手摸摸自己的脸,还煞有其事的摸了摸,嗯,好像还是寇德那高挺的鼻子,没有什么变化。
彭!
噢!上臂往后摆动的时候碰上了一个什么尖锐的棱角东西,疼的他一声闷哼
这疼痛也反馈给他一个信息,这里并非是什么死后的世界。
他用手拽下遮在眼睛上的布条,一直处于黑暗之中,几乎不需要适应的世间,就可以看清周围。
周围的空间并不大,似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尽头的墙上挂着一盏昏黄的灯,借着灯光看到通道直直的转向右方,接着便消失在那里。
这周围唯一的光源就是不远处的那盏灯。寇德打量了一下深处的这个通道,发现两边并不是墙壁,而是两面堆砌的很高的陈列架,架子上摆满了各式的物件,由于灯光不及,影子被拖得好长,故而看得也不是很真切。
这里就是那个陈列室?
他好像又找到了一个自己没有死的证据。
但他对自己没有死这件事好像并没有很多感想,寇德性格当中的率性而为,好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此刻既然知自己没有死,那么接下来首要的问题就是弄清楚现在身处那里,是在十天当中的第几天里。
他扶着地面和旁边架子的边缘一点一点的站起来。
啊,真头痛。
寇德想到这里,还有心情自嘲的笑笑。自己的这个头痛,痛的很有层次感。一个觉得没法看清楚周围的事物,分辨不出自己身处何方,觉得很麻烦,还有就是,他的头真的很痛。
他拍了拍手上厚厚的灰尘,不知道这地方已经多久每人打扫了。
他还记得楼梯的护栏从自己的比肩前面一闪而过,接着脑后撞到墙上,然后……之后的记忆就不那么真切了,他好像记得当时自己的身前出现一双鞋,现在想起来好像是女人穿的鞋,但也说不准,关于鞋的样式他发现什么都记不清楚,甚至是否有那样一双鞋他都无法肯定。
唉,没有办法,虽然极度好奇那天的事究竟有个怎样的结局,他又是怎么没被杀掉,“好端端”的被送来了陈列室,但是眼下,并不是思考有没有那双“鞋”的好时候,还是好好处理好眼前的事情为妙。
他知道不会因为他被关在这里就被遗忘,到时间肯定会被放出去吃东西。
他颤巍巍地扶着身边的架子边框一路向着前面尽头的那盏灯走过去,一边还小心着不让上面如地毯一样厚的灰尘抓到手里。
越靠近那堵墙,光线变得越充足,他也抽空打量起周围架子上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