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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眼力不难看出,宁映雪的冷静,并不是伪装出的淡然,她是真觉得无所谓,也丝毫不为此动容。这个大小姐,倒是挺有趣的……
“宁映雪,你居然是宁映雪!那你就是宁宇恒!”一声难以置信的大叫,冷月瑞终于想起在哪听过这声音了。
他怎么会忘掉前几日自己的弟弟因和白丞相的儿子半路调戏宁映雪宁乐瑶这俩姐妹,第二天就被宁元帅林丞相等人给参了一本,回到家父王立马就把自己的弟弟打的皮开肉绽,还说到现在宁家风头正盛,宁愿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她们姐妹俩,自己偏偏……
“轰……”
仿佛一道平地惊雷,炸响在每个人的耳边,脑子都被炸得当机了几秒。
众人本来还在心里想着这是哪来的野丫头,如此凶悍如此嚣张,竟敢当街与纨绔子弟动手,谁知却突然爆出这么一个惊人的内幕,太他妈吓唬人了!
不止四周百姓,就连那些饱经训练的士兵都瞪大了眼睛,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宁大小姐,二小姐?”
“我不是听错了吧?”
“这到底怎么回事?”
冷月瑞那一声大叫声音响亮,四面八方都听到了,人群之中顿时炸开了锅,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一双双眼睛绿油油的盯着宁映雪等人。
有内幕!求真相!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一声格外响亮的讥笑声突然响起。见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乐瑶瑞更加得意了,一合手中折扇,大义凛然的喝道:“宁映雪,你就别浪费心思了,以为这样做就可以吸引本公子的注意力吗?本公子告诉你,你这是在做梦!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想引起本王的主意,本公子都绝不会娶你为妃。你也不照照镜子,看你自己是什么德性?还想做本公子的妻子?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死了这条心吧!”
慢、慢着……他刚刚说什么?
众人和他们的小伙伴都惊呆了!就连一直很冷静的洪臻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看看某公子自信自得自以为是的模样,眼底充满了同情。
他到底是蠢到了什么地步,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啊……
傻子都看出宁映雪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居然还会以为,宁映雪暴打张艳艳的行为,其实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这智商……简直不忍直视了!
“怎么?被本公子说中了心思,无话可说了吗?”冷月瑞见宁映雪只是站在那里,脸上丝毫没有他想象中羞愤难忍的情绪,反而含着一抹笑意,不由愠怒道。
那种笑意,就仿佛是一个看戏的人,坐在台下悠闲自在的……观赏小丑……
不知怎的,对于这样陌生的宁映雪,冷月瑞竟有种胆寒的感觉。那纤瘦的身形淡淡站在人群中,竟有一种难以掩饰的睥睨之姿,黑眸中是深深的戏谑与讽刺,没有惊恐,没有不安,没有羞愧,甚至连喜怒都没有……冷月瑞突然打了个寒颤,这种被人俯瞰的感觉,他只在“鬼”王身上有过……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见“啪啪啪!”无比响亮的耳光声,原本站在数米之外的宁映雪鬼魅般出现在冷月瑞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甩了他四个耳光!
那声响,比鞭炮还清脆!
众人齐齐傻眼,目瞪口呆,真正的目瞪口呆。
洪臻却是大惊失色,他就站在宁映雪身边,竟也完全没察觉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这种手段……
整条大街,鸦雀无声。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总算见识到这是个什么样的境界了。”宁映雪嘲弄的勾起嘴角,话音未落,她毫无预兆的一脚踢在冷月瑞的肚子上。
“啊——!”
冷月瑞惨叫一声,抱着肚子倒退数米,整个人跪倒在地上,痛得五官都扭曲起来,“你、你……”
“像你这样恶心的臭虫,连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在我面前大言不惭,你有这个资格吗?”宁映雪缓步轻移,语气神态却平静至极。
“听好了,你在我眼里,就跟路边一条疯狗没什么区别。再让我听到你大言不惭,就是天王老子面前我都敢废了你!不信你就试试。”
她越是平静,众人就越是觉得寒意彻骨,仿佛被人丢进了冰窖里,冷意实质般涌上脊背,连流动的血液都开始凝固。
长街死寂,只留风声许许。
没有人敢说话,没有人敢反驳,连浑身发抖的冷月瑞都不敢。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啊!太可怕了……
“听清楚了,那就给我记好,不会再有一次。乐瑶,大哥我们走。”扔下这句话,宁映雪看都不看冷月瑞一眼,径直转身离开。
几千平民,上百士兵,数十影卫……
无一人敢阻。
宁映雪一走,无人敢拦。洪臻和冷月瑞相看两生厌,也没兴趣多聊,派人将被废的张艳艳送回尚书府后,便也各自离去。
谁都没有发现,在暗地里,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等到宁映雪
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华贵雅致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微微含笑的嗓音:“这个小丫头的胆子倒不小,不过这样……还不够。”
另一条街道上,宁映雪、宁乐瑶,与宁宇恒走在一起。
宁乐瑶还沉浸在刚才的事件中,双颊嫣红,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愤恼,像只小麻雀似的围着千玥唧唧喳喳,难得宁映雪也不嫌她啰嗦。
“妹妹啊!我看你这次将整个烈王府差不多都得罪了。”宁宇恒说道。
“得罪就得罪吧!反正又不差这一次。”宁乐瑶说道。
“不错不错,嫡子和庶子就是不一样,可惜了烈王最喜爱的两个儿子,还想为他们请封世子,从此注定是在无缘了。”宁映雪说道。
现在天渐渐入凉只道:“乐瑶你身子一向畏寒,可别闹出病来才好。”
宁映雪不由好笑,“走了一上午,去吃点东西吧。”
宁宇恒略顿了顿,才开口道:“最近云华楼新来了个岭南路的厨子,做得一手好地方菜,本想带你去见识一番,可这雪天路滑的……”
“云华楼?”宁映雪乐道,“此次归京还没去过那里呢!大哥哥快带我去!”
宁映雪比哥哥矮了许多,这会儿手上扯了沈天瑾的衣袍,就要往前走,竟分毫没了大家闺秀的端庄模样来。
街上往来行人比平时少了些,但是酒肆茶坊里头仍然热闹非凡。
这日云华楼门口迎宾的小伙计是个新来的,认不得多少京中显贵,见二人虽然衣装华贵,男俊女俏,可身后无侍从跟着,便以为是一般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只唤人将二人引之楼上便罢了。
“贵人可是要用膳?”掌柜眼尖,一眼就看出宁映雪身份不凡,语气之中带上几分恭敬。
大概是临近正午的关系,酒楼里生意很好,人流满座,喧闹声不断,菜肴与烈酒的香气混淆在一起,即便是不太饿的人闻了,也不由连连吞口水。
“楼上一间雅间。”宁宇恒上前,与掌柜的说道。
楼下已经坐满了,小二将两人迎上二楼雅座,这里的环境比楼下雅致许多,客人依旧不少,只有窗边一个位置还空着。
宁映雪高兴的走过去,“姐姐,我们运气真好,这可是最舒服的座位了。”
宁映雪微微一笑,刚要走过去,身旁的小二却是面色一变,急忙拦住她,“两位客官,这座位你们可不能坐。”
“啊,为什么?”宁乐瑶吃了一惊,“你们酒楼还有这么奇怪的规矩?”
放着座位却不许客人坐,这是个什么道理?宁乐瑶疑惑了。
宁映雪的眼力比她老道许多,一看小二苦哈哈的表情便猜到了几分,“这座位被人包了吗?”
小二嘴角微动,苦笑道:“倒也不是被人包了,只是这座位……是张家大少爷最喜欢的,旁人只要敢坐,他肯定不会罢休,两位还是换个座吧。”
“这里还有别的座位吗?”宁映雪平静的反问,直径走了过去,既然不是别人花钱包下的地方,她为什么不能坐?什么张家大少爷,听都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