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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夜市,
洛阳城的夜市。
江湖里的人都知道洛阳的金银是数不清的。
最大的商铺就在洛阳,最奢华的酒家也在洛阳,最富有的商客居住在洛阳,就连最大的贪官也呆在洛阳。
而在这般的洛阳城中提起“重满楼”的名字,就连久居于此的人也不禁两眼发光。“重满楼”之所以名扬江湖,因为这里有九九八十一间客房,就有九九八十一个厨子,而且各个厨艺精湛,只要客人写得出菜名,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一份佳肴便会摆在眼前。
当然,这里的价钱自然不会便宜,但这里的富人们是不会在乎花这点小钱去享受这一桌美味的。
而今夜的“重满楼”门前却立着两个乞丐。
辉煌楼宇和嬉闹的人群之中愈显得二人破烂衣服的格格不入,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在打量这二人。
为首的乞丐从远处看魁梧地如同一座山,满脸的黑胡须不知有几年未曾修剪,显得肮脏和凌乱,那大汉的一双浓眉大眼死死盯着那“重满楼”的金字招牌,看得出神。
他身后那高个子足足比普通人高出一截,全身瘦得不见一丁点肉,身上虽是破烂难闻的粗布麻衣,却有着穿着锦衣玉袍的气势,他的眼神如同一把剑,一柄刚刚出鞘的利剑。
“重满楼”名声在外,那主人的来路更是深不可测,连店员走起路来也大摇大摆起来。看到门前这两个乞丐,不禁眉头一皱。
靠近门前那小二喊道:“你们两个臭要饭的在这里干什么,知道这是哪里吗?重满楼!还不快滚?”
店小二的喊声很大,可那两个乞丐似乎什么都听不见,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你们难道聋了吗?听没听见我叫你们滚!”那店小二边喊边跑出楼外,试图把这两人推走。
那小二推在大汉身上,那大汉身子动也不动。只那胡子微微一颤,喊了声:“着!”
这看似随口说的一句话,那店小二的身子便横空飞了出去。
不,应该是飞了回去。
可人是不可能会飞的。
谁也没有看清那大汉是何时出的手,但那店小二的身子就如同纸糊的一般。凭空而起,一直撞到房梁之上,没了动静。
店里的伙计们都吓得如同木头般呆立在那,双腿不住地打战,连碗筷都无法拿稳。
血,从房梁上慢慢滴下,客人没有一个人敢在此逗留。
那高个子这时才缓缓道:“大哥,你这是何苦呢,他只不过是一个伙计罢了。”
那大汉头也不回,拉着高个子直接走进屋坐下。而后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银子拍在桌上,大声道:“莫以为我们是乞丐就怠慢了我们,告诉你,我们兄弟俩要银子有的是,只管将好酒好菜给老子端上来。”
店里的伙计受了惊,哪里敢多说一句。忙着哆哆嗦嗦地一边点头一边跑回厨房嘱咐上菜,希望尽快打发他二人离开。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这“重满楼”的招牌酒菜都已经一一上齐,那大汉一手拍开酒缸上的封泥,在缸边用鼻子狠狠一嗅道:“不愧是‘重满楼’,这上好的竹叶青藏了恐怕不下十年。来老弟,哥先敬你一杯。”
那高个子什么都没说,一杯酒已经下肚。
这“重满楼”开张以来,第一次招待的是一对乞丐,自然是没见过乞丐的吃相。
那兄弟二人如同百十天未曾吃饭一般,将一桌子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酒喝得一滴不剩。
过了半晌,见那大汉满足的又从怀里掏出一锭更大的银子,道:“来把你们店里最好的客房卖给我兄弟二人,我们一路奔波还未曾休息。”
店伙已是骇得两腿发软,隔着很远大声道:“对……对不起,客官,这房子……房子,已经被刘大人定了。”
见那大汉突然拍桌而起,怒道:“你说得可是那洛阳巡抚,刘胜喜?”
那店伙觉得事情不妙,赶紧连滚带爬的向门外逃去。
只觉得人影一闪,那高个子已经飘然到店伙面前,堵住店伙的去路。长臂一伸,那店伙便被高个子一把拎起,带到那大汉的面前。
那店伙的双腿已经颤抖似筛糠一般,竟“噗”的一声跪在那大汉面前。
一股骚气慢慢袭来。
那大汉一直盯着店伙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
那高个子却仍旧沉稳,对那店伙冷冷低声道:“此事与你无关,你只需告诉我们今晚那刘胜喜是否定了这里的客房。”
那店伙除了不住的点头,什么也做不出。
那大汉眼睛一亮,伸手便抓住店伙颤声道:“你可知那狗贼几时会来?”
可那店伙没等他说完就已经昏死过去。
那高个子叹道:“算了,别再折磨他了。大哥,既然他说那刘狗贼会到这里来,我们自然会等到的。”又起身对其余的店伙道:“这是我们与刘胜喜之间的恩怨,你们各自散去吧,我们不想伤及无辜。”
店伙们如释重负般的抬着刚昏死过去的伙计逃得无影无踪。
那大汉长长地叹了口气,随手抓起一坛酒来,一口灌下,眉头紧皱。这压在他们肩头许久的仇恨马上就要有个生死结果,任谁也不免略有紧张。
夜已深,一阵阵响亮的开路锣声响在不远处,在这宁静的秋夜中带来一抹令人恼怒的嘈杂。但,只要是个洛阳人都清楚知道在这偌大的洛阳城,只有一人出门会敲响这开路锣
——洛阳巡抚,刘胜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