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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素锦染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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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元锦抱拳,单膝跪下,面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恭敬。
  元皇帝正批阅奏折,闻言停下手中的笔,“赐婚的圣旨我已写好,待明日清晨便可宣读。”
  元锦眼里闪过亮光,稍纵即逝,低下头,艰难的说:“儿臣想恳请父皇,不要宣读圣旨,或者将红妆……赐予四弟。”
  元皇帝端起一旁的茶,顿了顿,直视元锦,“这是为何?你,肃王,相府小小姐,从小便在一起,你自小吊儿郎当,可父皇看得出来,你对她的感情不一般。”
  元锦嘲讽一笑,“父皇这回可是看走眼了,儿臣对她,并无男女之情,而肃王对她可谓……”
  “是她更心仪肃王,而你不想让她失望,罢了。”元皇帝走下龙椅,扶起元锦。
  心中汹涌澎湃,不消片刻,便平静下来,“……是。”
  “锦儿,你和朕最像,肃王深得民心,若与相府结盟,在朝中的地位只怕更加巩固……我可以重写圣旨,而你需日日上朝。”
  “父皇……儿臣领命。”
  片刻,元锦告退,行至门口,只听得里面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锦儿,父皇老了,许多事力不从心,父皇知道你无心朝事,可是将皇位交与他们……实在不妥,锦儿你心善仁慈,可他们不是,父皇怕你被他们……被他们……赶尽杀绝。”
  元锦心里一惊,转身,重重的跪下去,“儿臣不孝,日后定然发奋图强,为父皇分忧。”
  喜庆的婚房里,身着大红嫁衣的女子,紧张的抠自己的掌心。
  门缓缓的打开,同样穿着红色喜袍,面带微笑的男子,走进来。
  红妆站起来,扯掉自己的红盖头,“肃王殿下,你来了。”
  元宿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竟会如此,“怎么?不满意皇上赐婚?”转身走向喜桌,掩饰自己的失落,拿起酒壶,猛灌一口。
  红妆走近元宿,挥手打掉了他的酒壶,“我怎么敢有意见?”
  元宿面色潮红,显然是醉了,一下跌坐在椅子上,“你敢,你希望是他,对不对?”
  “是谁?”
  “三哥!我知道你希望是他,即使他做了很多错事,也深得父皇喜爱,而我,刚生出来,父皇就要杀了我,做什么都被身边人讨厌,像我这样的……怎么不早点死啊!”元宿说着说着,高呼起来。
  红妆气的说不出话来,转身就要走,却被一把抱住。
  沉默良久,“母妃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我一个人很害怕。”
  此时的元宿脆弱得像个孩子,脸上都是泪,“母妃你知道吗?有一个人……她说,她要保护我一生……我好开心,嘿嘿。”
  元宿笑的很满足,他始终未变。
  “我也很开心……若时光一直停留在那时候,多好。”
  耳边传来清浅的鼾声,红妆无奈的笑了笑,将元宿扶到床上,擦去他的眼泪,看他安静的睡颜,终究心软了。
  “我还能给你买糖吃,还能带你去抓鱼……可你不再需要我保护了。”红妆坐在床边,闭上眼似在回忆曾经美好的童年。
  元宿翻过身,迷茫的睁开眼,面对着墙,轻抿嘴角,尝到了万般滋味。
  红妆已经睡了,元宿坐起来,轻轻抱起她,让他她在他一侧。
  “夫人,娘子,红妆,妆儿,妆儿,我只希望你能常伴我左右,这样便好。”元宿宠溺的在她的额头上,刻下一吻。
  尔后,也睡下了。
  梦里,红妆看见他们小时候一同玩乐的情景,看见他们抢她烤的鱼,抢她带的糖,阿宿抢不过阿锦,她总帮着阿宿,然后阿锦就会气呼呼的躲起来,让人找不着,他真的很会把自己藏起来……
  “妆儿醒醒,妆儿。”
  妆儿?是阿锦来了吗?睁眼入目是一张温柔笑着的脸,眼里盛着无尽的光华,是阿宿。
  红妆惺忪着睡眼,坐起来,“要走了,是吗?”
  元宿笑了,“对,终于可以远离这里了,妆儿,我好开心。”
  “嗯,的确令人开心。”红妆疲惫的坐起身,任元宿伺候她洗漱。
  元宿感觉到她的疲于应付,嘟嘟嘴,挡住她的路,不愿走开,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妆儿,你已经是我的夫人了,无论你多不喜欢我,也不要表现出来好不好?”
  那双眼睛十分澄澈,却能一眼看透别人的心思,红妆脑中一片空白,不自然的别过头,用力推开他,“我知道了。”
  房间霎时间寂静下来,元宿扯着自己的衣袖。“你果真讨厌我。”出去唤了几个丫鬟,便没有回来。
  一路上,元宿都未说话,只是总似不经意的瞥过她,红妆即便知道,也装作没看见,掀起帘子,观赏沿途的风景。
  不知为何,突然一阵嘶鸣,马儿奋力的跑起来,“怎么了?”红妆倒在元宿怀中,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元宿。
  元宿安抚的拍红妆的背,“没事的,我出去看看。”
  红妆不安的拽住元宿的衣袖,“你别出去,危险。”
  元宿怀疑地问道:“你这是担心我?”
  红妆立刻松开手,坐回原位,牢牢地抓紧马车座椅,闷闷道:“我……”
  元宿满足的眯着眼睛,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打断红妆后面的话,“我就知道妆儿担心我,妆儿肯定喜欢我。”
  “你!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快给我出去。”红妆出口呵斥,却免不了耳朵发红。
  突然一阵颠簸,元宿抱着红妆,跳出了马车,“你怎么把我也弄出来了?”
  四周荒无人烟,早已偏离了原来的路线。
  元宿严肃的望着越来越近的黑团,抱紧红妆,沉声问道:“如果给你一个逃离我的机会,你会走吗?”
  “傻蛋!现在我当然不会啊。”红妆被护在怀里,什么也看不见。
  元宿身体一僵,心中的喜悦都要溢出来了,可是大敌当前,他不能让红妆和她一起犯险。“所以以后你会,对吧?”
  “……我现在不会。”
  怀中人的犹豫,又令元宿心寒,用力的将红妆推入一旁的山坡。
  “我才不要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离开的人,趁现在还有机会,滚!”他的声音不大,可每个字都清晰的传进红妆的耳朵里,最后一个滚字,更是让红妆刚萌发的特殊情感彻底湮灭。
  突然抽离了温暖,跌入干燥坚硬的泥地,红妆吃痛的啊了一声,翻滚下去,坠入河中。
  元宿皱着眉头,红妆识水性,肯定不会有事,可是……
  不容他多想,一批训练有素的侍卫慢慢逼近,“肃王殿下,有大臣指认您有叛国之嫌,在您的府邸也找到了您与别国大臣的来往书信,你说……”
  元宿冷眼看着侍卫长,“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要杀我,何必整些花架子?败我清誉。”
  侍卫长冷笑一声,讽声道:“肃王殿下抗旨不遵,杀!”
  ……
  贴着河岸,初夏的太阳似乎并不暖,红妆感觉四周像结了冰,冷到她骨子里,她的心也在瑟瑟发抖。
  上面的打杀声许久未断,红妆眼底一片寂然,撑着身体的手不住的颤抖,突然一个哆嗦,浑身的力量仿佛被抽空,沉了下去。
  红妆猛然惊醒,快速浮出水面,剧烈的咳嗽起来。
  跌跌撞撞的爬上山坡,那里血流成河,却没有他的尸体,红妆脚步虚浮,“没有,真的没有,他可能没事,太好了。”
  “我要去找他,这么久没看到,该等急了。”红妆嘴唇发白,一张一合,没走两步,便重重的摔在地上。
  不久后,就有新皇登基,元皇帝做了太上皇,真正的万人之上。
  过了夏天,皇上立后,红妆一步步走向元锦,站在他身边接受众人的膜拜。
  “此景真是宏伟壮观啊!大木块,你也来看看那。”酒楼雅间里,蓝袍男子立于窗边,笑嘻嘻的说,还向旁边带着面具的黑衣男子招手。
  黑衣男子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安安静静的喝酒。
  突然酒杯被打落,黑衣男子瞬间就抓住那人的手,“诶诶,你干嘛呀!男男授受不亲啊,松手,松手。”蓝袍男子呲牙咧嘴,“嘶,疼,你松手!”
  黑衣男子顿了一下,手无力的垂下去,重新拿出一只酒杯,却止住了倒酒的动作。“弘冉,你找到她了吗?”
  弘冉沉下脸,“没有。”他坐下,真诚的看着黑衣男子,“元宿,不要再找她了好吗?”
  元宿眸光闪了闪,“你是不是找到她了?”
  弘冉拿过他的杯子,闷闷不乐的喝酒,“如果,我说她在皇宫,你会去找她吗?”
  “她在皇宫?”元宿站起来看向窗外,他有预感,很不好的感觉。
  弘冉放下杯子,看着手心,“不在。”
  元宿望向皇宫上方的天空,十分安静,却有无尽的凄凉蔓延……
  红妆疲惫不堪,而元锦还不愿离去,“皇上,我累了。”
  放下一只盒子,元锦将它打开,“妆儿,这是朕命人精心雕琢的莲花簪子,来,朕为你戴上。”
  红妆懒懒的不愿动,“皇上,此物如此贵重,红妆受不起。”
  元锦神色一凛,“你是朕的皇后,朕给你什么,你都受的起……莫非,你还觉得你是肃王妃?”
  “臣妾……不敢。”红妆伸向茶盏的手一顿,缓缓的收回来,闭上眼睛,将臣妾两字咬的极重。
  玉制的莲花簪子被狠狠的砸在地上,碎成几瓣。
  红妆反应过来,赶忙跪在地上,而元锦闷哼一声,生气地挥袖离去。
  许久,红妆起身走向床榻……
  入深秋,红妆躺在贵妃塌里,旁边有火炉,即使是在庭院中,也丝毫感受不到秋的寒意,不过她也感受不到温暖。
  忽然脑中灵光一现,红妆起身走进屋内,执起笔,涂涂画画些什么,安静却让人感受到灵动的生气。
  元锦走进来红妆在作画,这么久了,她终于有了一丝朝气,不忍打搅她,元锦屏退众人,自己轻手轻脚走过去。
  “爱妃画的是何人啊?”元锦看着画上的人,那双眼有些熟悉,很像……
  红妆毫不扭捏,将画拿给他,“这画的是您啊。”
  “哦,没想到爱妃画的竟然会是朕,朕很高兴。”元锦感受到莫大的欣喜,她终于被他感化了吗?
  红妆将画收起来,优雅的走入中殿,岔开话题“皇上今天不早朝?”
  “你不说朕差点忘了,明日是你的生辰,爱妃想如何过啊?”元锦跟上去,语气满是宠溺。
  红妆怎会不知元锦所想,能如何过?不过一场宴会罢了。轻抚琴弦,红妆笑了笑,“皇上一定为臣妾准备了宴会,与臣同乐,好好热闹一番。”
  “爱妃真是与朕心有灵犀。”
  “皇上,时辰不早了,该早朝了。”红妆不想再看元锦,匆匆堵住元锦即将张开的嘴。
  如今,红妆再也不是冠宠后宫的皇后,而是冷宫里的落魄皇后。
  嘎吱一声,元宿狐裘加身,走进来,“在这里过得怎么样?”在看到红妆脸上的刀疤,眼里闪过心疼。
  “拜你所赐,非常好。”红妆蹲在井边,一下一下的提水,连一眼都舍不得给他。
  要说,还是那天晚宴开始,那天晚宴举行的很成功,众臣欢庆,还提携了一名黑衣男子为皇商。
  从看到那黑衣男子的眼睛,红妆就知道,是他,只是身边的元锦尚未发觉。
  她称病回宫休息,而他跟了上来,她还记得,他受伤的看着她,却什么也没问,只是临走时,说,他说:“立誓要护我一生的女子,已为他人妻,你终究是逃了,逃的很彻底,我怎么也追不回来。”
  她又逃了,逃回宫殿里,却发现元锦对着她的画沉思,见她来了,放下画,一言不发离开了。
  后来,黑衣男子献了两名女子于元锦,外人看是为讨好,可她清清楚楚,那两人和她真是像极了,无论是外形,或气质。
  忐忑不安度过了一年,另年东窗事发,元锦坐在她宫里,她的画早已成一堆碎纸片。
  元锦无力的望着她,目光飘渺,“尹红妆,这么久,我对你的好你看不到吗?为什么你还是做不到放弃他,选择我呢?”
  红妆平静的看着他的动作。
  “我是皇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为你爱得如此卑微,不够吗?”红妆依旧云淡风轻,漠然的看着他,元锦一愣,忽然拔出剑,用力一挥,“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呼啸的剑气袭来,红妆倏地跪下去,长剑只划伤了她的脸,但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杀意。鲜血涌出,一滴两滴,滴下,红妆衣服上绽放了一朵朵血花。
  红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元锦不知所措的松开剑,她突然大笑起来,笑的丧心病狂,“哈哈哈哈!我的心,我的心早在你将他赶尽杀绝的那一刻,死了。我的人也被你逼疯了,皇上,不够么?”
  红妆强撑着站起来,“呵,将我禁锢在你身边是因为爱?只是因为你的胜负欲吧,从小到大你从未输过,您看你还是赢了,皇上,您开心吧?”
  元锦前进一步,抓紧红妆的肩,“不是这样的,我爱你啊,妆儿!”
  红妆如同木偶,头歪向一边,眸子里无一点光彩,却努力的笑着,笑着笑着,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出来,再度湿润干涸的血液。
  她冷笑连连,“皇上,你高兴就好,臣妾是生是死,都不重要。”
  元锦松开她的肩,疲惫的说:“你说,要怎样你才能快乐?”
  红妆没有支撑,顺势跪倒在地上,“请皇上赐我一死。”
  元锦注视着她的眼睛,企图从里面找到一丝伪装,可是那眼睛已然如一潭死水。“传我旨意,将皇后……打入冷宫。”
  元宿解下身上的狐裘,披在红妆身上,她却巧妙的避开了。
  “夙公子,冷宫清寒之地,实在不宜贵人久留。”红妆提起满满一桶水,稳稳当当的走进院子,平静的关上门。
  阻断了她与他之间的一切可能,也散了他们所有的曾经。
  元宿僵硬的走出去,转身看着这破败的小院,目光穿过一堵堵墙,看着她。“我还是没忍住伤害你了,妆儿,我只希望你能常伴我左右啊,怎么到最后,我们变成了这样?”
  拿下脸上的面具,扔在路边,露出脸上丑陋的伤疤,她不在,他何必遮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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