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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台设立在城镇边缘一片空旷的土地上,还未到午时,祭台周围已是人潮攒动,火光冲天,金铃军众均是一脸肃穆的高举火把,欢声雷动。
祭台约莫有三尺来高,二尺来长,中央放置了一座巨大的青铜色方鼎,巳午的阳光格外刺眼,映照在方鼎上,仿佛宣誓一般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陆鹤鸣这时已换了一件锈了鸟兽图案的杏黄色的道袍,而他长发披散,额头上系了一根黄色的发带,手持九节仗在台中央舞动起来,他的舞姿柔美但又不乏阳刚之气,远远望去就宛若天神降临一般。
不多时,陆鹤鸣收回长剑,拿起一支笔在一张看起来有些破旧泛黄的纸上兀自画了起来,边画边吟起了一段听不清楚是什么东西的咒语,念罢,陆鹤鸣将符纸扔进了前方的铜鼎中,就在这时,陆鹤鸣手一挥,一个巴掌大的朱红色盒子便不知从何方飞了过来,他双手托盒,轻轻打开盖子,还未看清盒中是何物,陆鹤鸣的周身却被一种泛着青色幽光的雾气所笼罩。
刹那间,天地仿佛也变了颜色,台下众人见状,纷纷跪倒在地,口中高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众人的声音就如天雷一般,震的胡晋尘耳朵翁翁作响,胡晋尘忽然感一阵头晕目眩,胸口剧烈抽动起来,他无法感觉到是怎样一种剧烈的疼痛将他折磨的即要死去,仿佛是一只地狱之手将他的喉咙紧紧掐住,仿佛是一团火海将他燃烧。
他的视线渐渐变的有些模糊,恍惚间,他的眼前闪过一幅幅画面,有的清晰,有的模糊,朦胧中,他好像看到了一座宫殿,那座宫殿很华丽,有亭台楼阁,雕栏玉柱,还有一片美丽的杏花林,忽然,宫殿消失了,转而浮现出一双深邃的墨色瞳孔,虽然瞳孔异常的美丽,但是他却能从中看到无尽的凄凉。
“你为什么会流泪?”
混沌中,胡晋尘好像听到了谁在淡淡的叹息,但是却听不真切。
“是谁?是谁在那里?”
胡晋尘想要撕喊,可是却感到自己的灵魂正被一点一点地抽走,他想要挣扎着起来,又是一阵剧痛袭来。
***
当胡晋尘醒来时,大典似乎已经结束了,他看了看四周,除了高举火把大呼口号,一脸视死如归的金铃军外,却哪里还有什么仙境和美女姐姐?难道是梦?他爬起来,疑惑地舒展了一下全身,不但方才那彻骨的痛感没有了,就连之前的皮肉之伤都消失殆尽,在确定了没有任何的不适后,胡晋尘便将方才的特殊感觉归结为连日紧张过度加皮外伤导致的精神幻觉。
没过多久,陆鹤鸣便差人将胡晋尘带到了一处略显偏僻的街道,说是什么教派后方。看着这一片荒凉诡异,鸟不拉屎,坟头都快长草的地方,胡晋尘不禁暗暗同情起这批可怜的人了,然而,在他还未想到要如何安慰众人的时候,这片鸡不生蛋的地方就被安排成了他的住所,而且为了不让他不白吃白喝,抵消伙食住宿费,上级还贴心的分配了胡晋尘众多核心“要务”。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胡晋尘便开始执行那所谓的核心“要务”了,什么洗衣做饭啦,烧水挑柴啦,只不过数日光景,胡晋尘就成为了后方的杂工小王子,反正除了不打仗,他什么都打,比如打苍蝇,打耗子,打蟑螂......
其实胡晋尘也知道自己是被某些人故意捉弄了,却无可奈何,在误会没有解开前,他还是会被大家当成背叛组织的重要嫌疑人,冷言冷语自是少不了的,只是最为要命是那个叫李立的,就好像和他前世有仇一样,动辄便来找麻烦,不爽时还会带着一群小喽啰对他拳打脚踢。
动用私刑在教派中当然是明令禁止的,但陆鹤鸣事务繁忙,根本无暇顾及这许多。
不过,我们的胡晋尘可不是吃素长大的,这种窝囊气岂能白受?从连日来的接触中,胡晋尘也掌握了不少关于李立的情报,原来这这货之所以敢这么嚣张完全是因为有陆鹤兮在为他撑腰,要说这两人的关系可不一般。
陆鹤兮这个人呢,和陆鹤鸣,陆鹤渊不同,没什么野心,一心只是算命卜卦,求仙问道,平日里除了研究符咒,法术,就是摆弄一些什么仙家法宝,法器之类。所以,李立看准了陆鹤兮这点,一方面替他摆平反宗教势力,一方面替他寻找什么仙丹法器,长生不老之法。
哎,革命友谊什么的最讨厌了。这就好像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一起偷看女人洗澡的,总会比一起吃吃喝喝来的更为深厚。
但......胡晋尘微微一笑,这种深厚并非牢不可破。
这一日,胡晋尘正在屋中烧水,李立果然如预料般气势汹汹的带着一帮喽啰杀了过来,只是比预期的还要早。
“砰......”李立刚进屋就一脚踹翻了胡晋尘旁边的柴火,“你小子作死啊!”
“哟,大哥,是哪阵风把您吹来了?”胡晋尘赔笑道。
“呸,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今儿的饭是给人吃的吗?”李立骂道。
“大哥,这是怎么了?饭菜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糊弄谁呢?你自己尝尝。”李立说着朝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旁边这人胡晋尘认识,叫葛鹏,是李立的打手A,平时就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这会他将手里的篮子放到了地上,然后一脚踢开盖子。
“妈的,你小子尝尝,这是给我们老大吃的吗?”葛鹏骂道。
胡晋尘赔笑着上前将饭菜端出来,一尝之下,脸色顿变。
“呸呸,好咸,怎么这么咸。”胡晋尘边说边将嘴里的饭菜都吐了出来。
“哼,你也知道难吃,你送去之前怎么不自己先尝尝?”葛鹏凶道。
“老大,我错了,您别生气,我这不是故意的。”胡晋尘哭丧着脸哀求道。
“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李立说着将饭菜全部踢翻,又用脚在上面踩了踩,“给我全部吃了!”
胡晋尘看了看塞满砂砾的饭菜又看了看李立,哭丧着脸扑向李立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