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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中均是一惊,黑衣女子刚要纵身却不想紫衣女子已运气一道疾风,将她逼退,然后跃向石堆后面抱起胡晋尘,一个起落,已是不见人影。
暗夜的风将黑衣女子鼻尖的纱巾微微吹动了少许,她望着紫衣女子的背影呆立了片刻,并没有去追的意思,不消片刻,她叹了口气一转身,便消失在了夜空下。
黑暗中,胡晋尘又一次地感受到了那种强烈的眩晕感,头疼欲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裂他的全身,他紧紧捂住胸口,可这种难忍的感觉还未褪去,那一幕幕熟悉的画面却再度如过电影般闪现在他的眼前,那终日下着雪的苍山还是那般空旷而孤寂,那偌大的银白色宫殿隐隐泛着光芒,还有那条冰蓝色的河流仿佛永不会结冰和枯竭般的兀自静静流淌。
画面虽是一闪而过,但是胡晋尘却有种过了很久很久的感觉。
时光转瞬,觥筹交错。
仿若一梦就是千年。
恍惚中,他又看到了那双凄美的眼睛,可当他想要伸出手去抚摸时,那双眼睛却向后缓缓退去,只留下一道浅浅的泪痕,渐渐的,那苍茫的雪山也幻化成高楼耸立,静谧的银色宫殿则变幻成了车水马龙的街道。
就在这时,胡晋尘忽然感到一滴滴的水打落在了他的脸上,他的心微微一动,眼前的画面刹那间消散无踪,转而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你为什么会流泪?”
***
这个时节,已临近深秋,枯黄的叶子随着猛烈的风任意铺卷成各种形状,树叶沙沙作响。乌兰色的天空仿佛一张密密织成的大网,笼罩着这片土地。
陆鹤鸣站在空旷的营帐中,望向天空,风呼呼吹过,吹散了他的长发,吹散了他心中最后的一片尘埃。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吗?
他轻轻叹了口气,多少年了,他以为他已经逃脱了那可怕的宿命......
可是,当天空中出现异变的那刻起,他明白。
他终究是没能逃得了。
他还清晰的记得那一年,是个下雪的冬天。
凤鸣城内,一个孩子静静地正跪在街头等待别人的施舍,来往的行人很多,但却没有一个人拿正眼看他一眼。
他好冷,好累,他好像就此睡过去,可是他不能,因为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在等他,今天唯一的一顿饭似乎也没有着落了。
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不多时,他的腿上,肩上,还有鼻尖,头上已是白茫茫一片,此刻他的腿已经麻木,可是却不敢起身,他以为他的一生就会这么一直一直的跪下去,直到,直到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的面容是那样和蔼,那样亲切。
“你,就是陆鹤鸣吧?”老人微微一笑。
“我是,咦,你怎么知道?”孩子诧异地眨了眨眼睛。
“呵呵,我还知道你有两个弟弟,一个叫陆鹤渊,一个叫陆鹤兮。”
“哇,你是算命先生吗?怎么什么都知道。”陆鹤鸣张大了嘴巴。
“你是个不同寻常的孩子,总有一天,你会做一番大事。”
“大事?多大?是会像凤鸣太守一样的大人物吗?”陆鹤鸣的眼睛似乎放出了光芒。
“比太守可要厉害的多。”老人呵呵笑了起来。
“真的?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陆鹤鸣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
“会有的。”老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递了过去,“这本叫《静笃太虚书》,希望你好好研读,莫要辜负我的期待。”
“哇,这就是你说的能成就大业的书吗?”陆鹤鸣兴奋地接了过来。
“那就要看你能否参透书中的奥义了,是成,是败,全在你的一念之中。”老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老人家,你的话我为什么听不懂?”陆鹤鸣迷茫地挠了挠头。
“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那......要多久?”陆鹤鸣焦急地问道。
“孩子,你记住,,扶摇九天,天若异变,万般皆险。”老人一字一句缓缓地说道。
“......”陆鹤鸣低下头一遍遍默默地念着,忽然间他像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来,“哎,老人家......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可是眼前却哪里还有老者的影子,当陆鹤鸣想要四下寻找时,只远远的传来一阵似有若无的缥缈声音。
“叫我吕敬轩吧......”
陆鹤鸣呆立了片刻,苍茫的天地间,仿佛空无一人,只有纷纷扬扬的雪花在兀自下个不停。
“,扶摇九天,天若异变,万般皆险。”
昏暗的营寨里,陆鹤鸣反复地默念着这几句话。
“呵呵,,扶摇九天......”他不由地苦笑了一下,纵然窥破了天道又如何?
可怜苍天不眷人啊。
***
漳水河畔。
李立等一干人等正在陆鹤兮的指挥下,卖力的寻找符纸上所写的“圣金”。
可“圣金”到底是什么,众人是一无所知,有人猜测是金色的宝剑,有人猜测是金属法器,有人猜测是一大堆黄金,不过具体是什么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将近两个时辰的挖掘中,众人已经渐渐丧失掉信心。
特别是李立,从最初的慢慢期待到此刻的绝望。
这小子该不会是耍我吧?李立不觉寻思道,不过,如果是耍我,这符纸上字该如何解释?如果不是天神降临,又怎会在没有人动笔的情况下自己显现出来?
想到这里,李立重新抖擞了下精神,低下头继续闷头寻宝。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了,这漳水河畔基本已被众人刨了一个遍,可却连个金色的石头都没找到,陆鹤兮终于也按捺不住了,朝身边的李立摆了摆手。
“李立,你过来。”
“是,天师有何吩咐?”
“我们都找了这么久了,还是一点线索都没,你可有什么想法吗?”说实话,陆鹤兮对此事本是抱着极大期待的,他平日里不好行军打仗,不好争权夺利,就爱这怪力乱神的东西,所以这会的失望是不言而喻的,不过碍于两人往日的关系,他又不好说什么。
“天师,这既然是圣物,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找到的,我想今晚我们不如先且回去,待我好好揣测下仙人的指示再做计较。”
“也好。”陆鹤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