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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出访极为隐秘,只有栾景的五弟怀王会随往,我不知道这一次到底有些什么,对外宣称皇帝祭天祈福。
出宫的那一天是晚上,栾景吩咐我换上男子的衣服以掩人耳目。我与冬菱一起,打扮好倒像清秀的小厮,其实不过侠客罢了。
我们连夜出了玉京,到了幽州,幽州隶属江南地带,气候较为温暖,我不禁期待起满地红叶,漫山遍野的美丽。
一路上我都掀开车帘向外看着,栾景笑话我,“出宫便这样自由么?”我笑而不语,将帘子放下,静静靠在栾景肩上,满眼只有那璀璨的星光,今夜晴朗。
怀王在幽州等我们,听冬菱说怀王是当今太后的亲生儿子,栾北怀,因还未成亲,便一直留在宫中。皇帝不反对,太后也乐得亲生儿子在身侧陪伴。
我微微闭目,幽州离玉京不算远,想必这般快马加鞭不过一日便能到达。
果然不出所料,不过一日便赶到了,我与栾景歇在怀王安置好的府邸中,不禁缠着栾景带我出去游玩。他笑,“离正事还有几日,待怀王回来后,便去游玩一番吧。”
怀王出去办事了,我不免盼着他早些回来。正是百无聊赖之际,我在府里的花园中漫无目的的走着,那里种了我最爱的桃花,只可惜这时不是桃花绽放的季节。
忽然闪过一个男子的身影,我不免疑惑,看见他衣角压住的玉佩,心下了然,想必他就是怀王了,先帝给众子每人一块玉佩,栾景的我见过,上面刻的是景字,而这一块刻的是怀字。
我好奇的跟上去看看,不知不觉到了有些陌生的地方,他忽然转头,“何人在此?”我愣在原地,是怀臣。他看见我并无过多表情,但我感受到他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讶,惊讶什么呢,是我在此出现,还是我的身份。
想必是前者吧,我轻笑,“怀王爷好兴致。”他向我拱手,“前些时日是臣弟唐突了,还望昭仪见谅。”我轻轻摇摇头,既然他是王爷,那么那日救我的男子究竟是谁。
我跟在他身后走着,听得他自言自语的样子,“这里很美吧,如果可以,我能不能叫你熙语?”我一怔,“我毕竟算你的皇嫂,如此皇上会不高兴的。”
他自顾自的说着,“其实选秀时我便认出了你,前几次与你相遇虽是偶然,我却骗了你,你不会怪我吧?”我轻笑,“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王爷不要放在心上。”
他浅笑,“是么,其实第一次见你时我便喜欢上了你。”我抬起眼眸,心里泛起波澜,他说的第一次相遇,是十岁那年落水吧,“那时我不过十二三岁,从未见过你这样直爽又可爱的女子,只一眼便动了心。”
我笑,“年少不懂事,王爷切莫介怀于过往。”他似是在嘲讽自己,“那时我看见你,便跑去求皇兄,将你许配给我,他道你们早已相识,而我在大殿上看见你对他投向的温柔,便死了这条心了。”
我不免有些惆怅,“你竟也在场,我确实深爱着栾景,在宫外便已相识。”他苦笑,“其实你们相识的还要更早,那时将你救起的男子,便是他。”我震惊,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只道,“便是天注定的缘分,后来你们再遇,他将你纳为妃,正是应了当年之诺。”我不由得怀疑,为什么栾景从未向我提起过,我只劝慰怀王,“往事还望王爷能放下,找个相当的好姑娘婚配。”栾北怀笑而不语。
我轻语,“还望王爷释怀过去,我.......”,他似想牵起我的手,我向后轻轻一躲,他的神情有些悲伤,我低下头去,“王爷请自重,臣妾先行告退了。”
我转身离去,栾北怀如此深沉的爱,我受不起,更何况在我心里早已容不下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