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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听完了,也该办正事了,这次手上的物件够几个月的甚至几年的花销了!
众乞丐纷纷朝这西关镇最大的当铺走去。谁也没看见刚刚问问题的小乞丐慢慢隐入人群,然后朝最僻静的巷子走去,最后在一双穿着金丝靴的脚面前停下。
“打听到了吗?”明明是温和的声音却让人感觉到说话人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压力,小乞丐低头,声音完全不复之前的羞涩,低声道:“打听到了,那秦云……”
听完下人的禀报,南宫瑾“呵”了一声,“原来如此,不过也不可尽信,继续打听,找最可信的消息。”
“诺!”说完,便悄无声息从另一个出口出去,混在乞丐里,装作一脸天真的样子向老乞丐们问东问西。
而巷子里,依然站着那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头束玉冠,手持锦扇,眼上却戴着白纱,明明有着鬼斧神工般的侧颜,一尺白纱生生成了这张脸的瑕疵。
“王爷,”一个身影迅速出现在南宫瑾右手侧,伸出了手臂,南宫瑾扶了上去,熟练的跟着走向一间普通的房屋前,动作似乎排练了上千遍。
推开房门,竟是别有洞天,铺着羊毛毯的地面,檀木做的桌椅,龙涎香袅袅升起,散出好闻的味道。
南宫瑾扶着宫九坐上主座后,摸向固定位置放着的紫砂壶,优雅的倒了一杯茶,缓慢的开口道:“宫九,此事,你怎么看?”
被叫做宫九的男子低头,面不改色道:“此次武林大会,于江湖而言是一次提高地位和展露头角的好机会,于朝廷而言,也可招揽人才,甚至控制江湖走向,不过这张海峰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一句招收徒弟和奖赏便断绝了大多数有能耐的人投靠朝廷的念头,这逍遥公子秦云武艺高强,产业遍布各国,却偏偏性格琢磨不定,”宫九沉吟了一下,道:“自两年前本籍籍无名后突然出现,当众打败排名第三的侠客赤焰,然却不参与任何江湖事,朝廷想要招安,苦于找不到人,没想到他在这小镇独居一隅,摆明了中立与两方之间,王爷若是想要招为自己人,恐怕要换个身份。”
南宫瑾拨了拨浮在上面的茶叶,抿了一口,轻轻的笑到:“之前可能是如此,但现在……恐怕不尽然,”放下茶杯,南宫瑾吩咐道:“启程去孔雀城,我倒要看看这逍遥公子逍遥了两年到底会有什么大动作。”
“诺,王爷。”
“记得都乔装打扮一下,出门在外我便叫王堇,你们称我公子即可。”南宫瑾拿起折扇,在手中拍了拍,向宫九轻笑道:“有些人,从来都不会甘于人下,那为何不如交个朋友,卖些人情,反而好办事的多。”宫九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迅速退下,安排事宜。
南宫瑾打开折扇,“孺子可教也。”嘴角笑的如沐春风,却带着丝丝寒意。
……
傍晚,一条山路上,秦云抬头看向快要落下去的太阳,拉直马缰停了下来,“原地休息,明天一早赶路。”秦云翻身下马,朝吐的昏天黑地的椿琴走去,蹙眉道:“这么不禁颠簸,真没用。”椿琴委屈的擦了擦嘴,不敢答话。“干粮呢?”秦云看了看什么也没有的马车,向椿琴问道。
“啊?”椿琴擦嘴的动作突然僵住,“那个……公子不是说扔……掉吗?”椿琴快要哭出来了,自己根本忘了这茬,声线都颤了起来。
秦云凌厉的递了几个眼刀子,唰的甩出佩剑,不留情面,“我身边不留无用之人!”椿琴自知难逃一死,却还是啪的跪了下来,哭道:“公子饶命,我家里还有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和弟弟要抚养……”
秦云耳尖动了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佩剑向椿琴砍去,椿琴认命般的闭上眼睛,却听见耳边刺耳的兵器交接声,秦云一个挥剑,踢开黑衣人,吼道:“想接着抚养你母亲和弟弟就滚远点,别碍事!”马夫一个挥鞭,从马车上跳下来,抽向四面八方涌来的黑衣人,椿琴踉跄的躲到马车下,看到马夫熟练的把鞭子甩的眼花缭乱,这才发现原来马夫竟也是一个武林高手,怪不得管家放心公子不带侍从出行。
秦云拿着剑,挽着一个又一个眼花缭乱的剑花,收割着黑衣人的性命,马夫在一旁抽着漏网之鱼,完美的配合,势如破竹的攻势让后面的人警惕的后退,马夫上前一步,恐吓道:“不知是哪家前来寻仇,报上名来,饶各位一条性命!”
秦云听着耳边不易察觉的沙沙声,恐怕还有更多的人正往这边赶来,不宜久留!
黑衣人互相看了看,领头的那位嗤笑一声:“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恕不能破了规矩报上买家性命!上!”一个挥手,道路两旁的树上跳下一批黑衣人,秦云拔出剑,冲了上去,与马夫在人群中游走,杀红了眼睛,余光瞄了下黑衣人的数量,秦云心中有了计较,虽然免不了负伤,但还是赢定了。
酣战之际,黑衣人的另一方突然出现混乱,秦云抬头看向前方,竟是一方不认识的人在帮自己,武艺不弱。来不及细看,两方合力之下,余下的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后退,一声哨响,尽数退去。
秦云甩开剑上的血迹,插入剑鞘,看向前来帮忙的且背着包袱的二人,具体只能算一人,毕竟另一人……眼睛上还戴着白纱。“不知公子来者何人,前来帮忙有何相求?”秦云盯着眼睛失明的公子,毕竟这位看起来才是主子,刚刚的行动也是他授意的。
本来毫无动作的南宫瑾听着声音准确无误的看向秦云,毫不客气的笑了,笑的肆意张狂,秦云冷眼旁观,只听南宫瑾道:“在下王堇,与侍卫一同前去武林大会看热闹,见公子被小人围攻,特来助一臂之力,”秦云不屑的嗤笑道:“就算没有你,我们也不见得会输。”说完走向马车,一点也不顾站着的主仆二人,南宫瑾也不恼,厚着脸皮扶着宫九走向秦云的马车,与秦云一同在马车外坐下,“见公子的样子估计也是前去孔雀城参加武林大会的吧?你我都是人单力薄,不如结个伴,也好互相照应。”说着指向刚从马车下爬出来的椿琴道:“毕竟你们带着一个没武功傍身的小丫鬟,我也双目失明,一起走更安全,不是吗?”秦云本来闭着的眼睛不动声色的睁开了,沉声道:“王公子看来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眼睛失明也依然知道我们的情况,既如此……又何须与他人同行。”南宫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在下也就耳力和嗅觉好些罢了。”接着转移话题:“好歹刚刚也算帮了公子一把,就当照顾我们主仆二人一路如何,毕竟我家这位仆人也不能一直跟在我身边不是?”
这话也算是有点死皮赖脸了,也没人主动叫他们帮忙,宫九也是第一次见到主子厚脸皮的程度,默默看向别处,表示不认识这位主子。
椿琴默默的站在马夫身旁,摸着干瘪肚子,自我催眠的想要忽视宫九包袱里传出的糕点的味道。
南宫瑾见秦云不为所动,甚至不耐烦的表情正要再接再厉,却听见另一个方向响起“咕噜咕噜”的声音,南宫瑾好笑的朝着秦云看去,秦云小脸一红,提醒道:“不是我”说着瞪了椿琴一眼,椿琴低着头似乎想要挖个洞将自己埋了,什么时候不响偏偏现在……
南宫瑾嘴角勾了勾:“我知道,不过看情况你们忘带干粮了?”见秦云不答话,南宫瑾唤来宫九:“把干粮拿出来给兄台垫垫肚子,”嘴角是压不下的笑意,真是……天助我也。
从包袱里拿出卖相一流的糕点,南宫瑾递给秦云,劝道:“就当是这一路同行的报酬,如何?”又让宫九把糕点递给丫鬟和马夫,椿琴看了看秦云,想吃又不敢拿的样子让宫九快要笑喷。
“我叫秦云。”秦云拿起糕点确认没有毒后,吐出了这么一句话。南宫瑾拿着折扇笑呵呵的摇了摇,看了秦云这是同意了。见此椿琴也不客气的分给马夫一半吃了起来。
秦云掀开车帘,也不管外面的南宫瑾,闭目休息,南宫瑾听见声响,约摸一下时辰,也该休息了,看了一下马车,毫不客气的挤了进去,迎上秦云的目光,装作柔弱道:“外面风大,反正马车不小,不介意一同休息吧?”想了想刚刚的糕点,秦云挪了下身子,继续闭目养神,却有着武者天生的警惕。南宫瑾在秦云看不见的地方皱皱鼻子,暗道:为何有一股不同于男子的清香?
一路上南宫瑾各种方法向秦云搭话,得到的回应却寥寥无几,而宫九也再次见识到了主子的厚脸皮,刷新了三观。
“小云子,这个称呼怎么样啊?多体现咱们的深厚感情”
“滚”
……
“小云子,怎么吃这么少啊,别客气,我糕点带的可足了。”
“不饿”
……
“小云子,怎么不和我一起坐马车呢?外面风大。”
“……闭嘴”
一路上,南宫瑾的搭话让秦云烦不胜烦,却缓解了烦闷。
……
几天后,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俊俏少年带着一辆马车进入了热闹的孔雀城,百姓纷纷给马匹让路,早已见怪不怪,再有五日便是武林大会,孔雀城早已住满了三教九流,类似这样的外城人多不胜数,故秦云一行人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大的波澜。
马车继续行至最大的酒楼——满香楼前停了下来,小二殷勤的迎接,“公子打尖还是住店?”秦云翻身下马,未曾答话,扔给小二一个银牌,小二赶忙接住,扫了一眼,眼神闪过惊诧和恐惧。南宫瑾也从马车上下来,看着满香楼,笑道:“没想到小云子家底不错啊,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小二恭恭敬敬挥手道:“二位公子这边请。”后面的马车以及丫鬟侍从也示意让人安排妥当。
将两人送至一直留着的天字一号房前,小二看了看两人,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两日举行武林大会,其他房间都满了,只有这间是专门留给秦公子的,不知……”说着看向南宫瑾,请示秦云如何安排。南宫瑾直接推开门,“这有什么纠结的,住一起不就好了,”豪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向秦云道:“相信小云子不会介意吧?”
秦云挥手,小二松了口气,接着下楼招待客人去了。
小二避开楼下的客人,在正在算盘面前算的噼里啪啦响的掌柜耳边低喃了几句,成功的使掌柜每天几乎没歇过的手停了下来。
“确定?”掌柜严肃的问了一句。小二欲哭无泪“小的哪敢骗您,那银光闪闪的令牌还在这呢!”小二偷偷掏出怀中的令牌递给掌柜常年摸算盘的手中,掌柜伸手摸了摸,细致的看了个遍,才确定道:“果真是,那位安排好了?”
“安排在天字一号房,不过多了一个人,看口气挺熟,应该无碍。这房间是您一早就嘱咐留下来的。”掌柜拍了拍小二的肩,“记住,千万别怠慢了这位公子和公子的朋友,否则可不是罚工钱这么简单了,能不能有命领这个月的工钱就看你的本事了!”小二脊背僵了僵,自知逃不过,认命的答道:“是。”
待小二走后,掌柜摸了摸下巴,“意料之中啊!”语毕,继续拿出被磨的圆润的算盘,打的啪啪响。
房间内的秦云正在慢斯条理的擦拭宝剑,南宫瑾则慢斯条理的品着茶,走来走去,把房间的布局摸了个透。
小二敲了敲门,得到一句“进”之后,才领着一众捧着佳肴的丫鬟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