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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胡说八道之茶道 / 第三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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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正中茶位的这一位,是村里的龙太爷,地地道道的龙茶村人,田产丰足,很有权势,一头白发,亮亮齐齐刷向后脑。斗茶对他来说,与其说是争夺千金龙井,不如说是满足他那随年月增长而日益增强的好胜心。龙太爷喜欢斗,无论是年轻时候为了生存而头破血流的匪气,还是现在斗茶的势在必得,都让龙太爷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霸气。龙太爷一双老手,粗糙的手纹,是青年奋斗时的证明,手纹嵌着淡淡的黄色,是常年泡茶留下的痕迹。
  这一次斗茶,他托了人远从青岛崂山带来了今春的崂山绿茶。崂山绿茶,百顷坡地,北方的春天,乍暖还寒,在云雾缭绕的清晨,由十五岁至二十岁少女上坡采摘。女孩们清晨起来,沐浴梳妆,特别是干净白嫩的小手,指甲是不能留的。你要疑惑没有指甲如何掐摘?早春第一产的崂山绿,只可提手轻采,不可掐摘,芽儿太嫩了,你一掐,汁水出来了,掺进了指甲的脏物,断处立马发黄,再放,就要发黑,大大影响茶品。那为何一定要十五岁的及笄之年到二十岁的桃李年华才可以采摘?这就关系到崂山绿最引人遐想的特点了。原来,少女们上山采茶之前,除了沐浴更衣整理指甲,还要穿上特制的衣服。这衣服用薄细舒爽的棉麻制成,领口比一般衣服大一些,在衣服里面,缝有一个丝袋,隔着衣服和胸口。少女们轻轻采摘下娇嫩的崂山绿,往领口一丢,这芽儿就滑到丝袋里。少女们用自己乳房和胸口,温软呵护着刚刚采摘下来的茶芽儿。
  上面说了,北方冬天乍暖还寒,有了少女体温的呵护过渡,茶芽儿才不会因为因为骤然离了根,变得涩硬。下山时候,每个女孩胸口都鼓鼓囊囊的,非常可爱。不到及笄之年的女孩,还是娃娃,身上带着奶香,冲着茶香,不可;过了桃李年华的少女,像成熟的果子,香味稠了。十五岁到二十岁女孩身上淡淡的清香,最合适不过。所以,正宗的崂山绿,带着隐隐的少女香味,此之谓崂山女儿香。但是,十五岁到二十岁的女孩不可多得,采摘时节,人手不够,还得从外乡叫来女孩帮忙。这个中的折腾,又让崂山女儿香更加金贵了。
  龙茶村,也只有龙太爷有此等财力和闲情,千里迢迢找来女儿香,势要香飘斗茶会,一举夺魁!
  他打开装着崂山绿的小麻袋,还没冲呢,香味已经隐隐传开。这香味若隐若现,不浓烈,但一丝一丝,飘荡开去,只要有一丝,一小丝进了你的肺部,你就觉得沉醉不已。围观的爷爷我拼命抽着鼻子,一用力反而不能体味到这种清香,什么都没闻到,只闻到隔壁阿叔的臭猴子味儿哈哈哈。
  老太爷一双粗糙的老手,此刻真是又灵活又温柔,他用五指捻起一撮茶叶,装进茶壶,倒进水,右手扳指在桌上轻敲,爷爷我数了,不多不少,十二下,摆开五个小玻璃杯,有点像我们现在喝几口的小酒杯,把茶倒出来,哎呀,那个香味,哎呀,那个女儿香,族长们喝了,都纷纷说……爷爷闭起眼睛,仿佛又闻到那令他难以描述的味儿,
  我哥接口说:“好色而不淫,好色而不乱啊!”
  爷爷连说:“对对,评委说的就是这句话!那味儿让人想到你奶奶年轻时候,但你就是不敢乱来,不淫,不淫。”
  我那时还不能体会这种克制的诱惑的妙处呀,吃吃笑了:“什么色什么淫,真是不害臊!”龙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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