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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蛟龙
第一章神医圣手
大街两旁店铺林立,里面的货物琳琅满目。招揽生意的伙计们站在店铺前的石阶上,不断地吆喝着,行人的目光可以说应接不暇。所有这一切都说明,这是一个太平盛世。
瑞丰酒楼和阳春三月,新月国都城金京繁华似锦游人如织,聚贤茶楼在金京城里有着响当当的名号,每日光顾这两家的人络绎不绝。这两家一个在街东,一个在街西,都是三层的建筑,雄伟而且壮观。在金京城内,除了皇宫,就数这两家气派了。虽说这两家都有着一样的名号,但是两家所接待的客人却截然不同,出入于瑞丰酒楼的都是达官贵人和富豪商贾,而来往于聚贤茶楼的大都是普通百姓。身份地位不同,便注定生活方式也不尽相同,贵人富豪们忙于交际和应酬,普通百姓则乐于享受那种闲情逸致。
几日前,金京城里来了一位自称无尘的云游老道,这位无尘道长一袭白袍,鹤发童颜,背上背着瞧病的药箱,一看便知是一位医术不凡的世外高人。无尘道长一路走来,口干舌燥,便来到聚贤茶楼喝茶。不曾想,一杯茶还未喝完,就有人来让他瞧病。那人得的是面瘫,好几年了,四处求医不仅毫无效果,而且越来越严重。这日,他正与朋友喝茶,看到了无尘道长,在朋友的怂恿下,他来到无尘道长跟前,把自己的痛苦给无尘道长讲说了一番,恳请无尘道长为他医治。无尘道长闻言让他坐下,从药箱里拿出一包东西打开,是一根根长约寸许亮闪闪的银针。无尘道长依次将几根银针刺入他的嘴角,脸颊,耳后。过了一袋烟的功夫,取出银针,那人的脸竟恢复了正常。在场的人无不惊奇,那人更是激动不已。
“我的脸好了,我的脸真地好了。”那人手摸着脸说,转过头来倒在地上,给无尘道长磕头:“谢谢您,老神仙,您真是一位老神仙!”那人一连磕了七八个头才起来,客客气气地对无尘道长说:“老神仙,您治好了我,我一定要重谢于您,您说,要多少钱?”
无尘道长抿着茶,默笑不语。那人是个急性子,见无尘道长不语,便说:“您倒是说个数啊,您放心,您对我有大恩,只要您开个口,无论多少,我都会给您的。”见无尘道长脸上微微有些不悦,又说:“这样吧,我这里有二十两银子,您先收下,若是不够我再让人去家里拿。”那人说话将二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
无尘道长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笑道:“用不了这么多,一两银子即可。”于是,从银子堆中捡取了最小的一颗收进怀里。
“这如何使得!您治了我的病,莫说这点银子,就是再多的银子也无法表达我的谢意。这些银子您无论如何得收下。”那人一古脑把银子都推给了无尘道长,谁知无尘道长一拂袖,那些银子又回到了原处。
无尘道长轻捻长须望着那人道:“你看我孑然一身,无病无灾,无牵无挂,日仅三餐,夜只一眠,要这么多银子有何用?你若真有此心,何不把这些银子送给那些急需用的人?钱财虽好,终是身外之物,听老道一句话,乐善好施,无欲无求,方能无痛无灾,切莫心存杂念。”
一席话直说得那人面红耳赤,频频点头。“老神仙说得太对了,我一定按照老神仙说的去做。”那人收起银子,又对无尘道长千恩万谢了一番,这才和朋友一道离去。
无尘道长这番举止让在场的人无不点头称道,茶楼掌柜徐老板更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到底是生意人,心里比一般人亮堂,他沏了一壶上好的碧罗春,亲自送到无尘道长的桌前,乐哈哈地说:“老仙长,我是茶楼的主人徐敬才,只怪徐某有眼无珠慢待了老仙长,还望老仙长见谅。”
无尘道长笑道:“徐老板太客气了。”
“老仙长刚才的一手,当真称得上是妙手回春,令人心服口服。”徐老板嘴上赞叹,心里却考虑着怎样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才不显得自己唯利是图。
“徐老板过奖了,贫道不过是见多识广罢了。”无尘道长一眼就看穿了徐老板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却不露声色。
徐老板端起茶壶给无尘道长继茶,继好了茶,他便趁机坐下,施展起了生意人能言善辩的功夫,他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要让无尘道长答应自己的请求。
徐老板先是干笑了两声,然后说道:“老仙长今日之举,我敢保证,不出两个时辰,便会成为金京城里的美谈,届时怕会有成千上万人来找您瞧病,您可有得忙了。”
无尘道长故作惊诧地问道:“会有那么多吗?”
“有,一定会有。”徐老板梗着脖子手指着茶楼,“在我这里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说起传播消息的速度,那可不是一般地快。”
无尘道长抬头看了看茶楼,其实,他根本不用看也知道徐老板所言不虚,因为茶楼里什么样的人都有,三教九流,各行各业,这些人只要出去这么一说,一传十,十传百,那种速度可想而知,要莫为什么说流言像瘟疫一样呢。
“这么说,我得早做准备了。可是我初来乍到,一个人也不认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听无尘道长这么说,正中徐老板下怀,他对无尘道长一抱拳,说道:“老仙长,徐某有个不情之请,说出来只怕老仙长怪罪。”
无尘道长看着徐老板说:“徐老板请讲。”
徐老板说:“既然仙长今天是在我们茶楼里显了灵,不如不去别处,就留在这里坐诊瞧病,一来,我们这里的地方大,二来,来瞧病的人也好找,三嘛……”徐老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三嘛,也能给我们茶楼带来更多客人。不过,您放心,您的食宿我们免费给您提供。”
徐老板说出了心里话,引得无尘道长一阵大笑,他笑徐老板真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难怪能在金京城里开这么大一座茶楼。不过细想起来,徐老板说得句句在理,既然是对所有人都有利的事,无尘道长便没有理由不答应。
于是,无尘道长在聚贤茶楼里坐起了诊。正如徐老板所说,聚贤茶楼里来了一位神医,消息不胫而走,前来瞧病的人络绎不绝,一日多似一日,简直要把聚贤茶楼给挤爆了。精明的徐老板把无尘道长安排在了三楼,这样一来,他茶楼里的客人总是满满的。
无尘道长也真是医术高超医德高尚,凡经他瞧过的病人,无不药到病除,当然,病情轻的一两付,病情重的,结合针灸,最多也就十付。无论病情有多严重,他最多只收取一两的诊费,若是碰见那些有困难的病人,他则分文不取,有时候还倒贴药费。所以,人们对他是交口称赞,他的名气在金京城里越来越响。
这一日,无尘道长正在给人瞧病,突然,大街上传来一阵喧哗。
“快看,驸马爷的马队过来了。”靠近窗前的一个人一声大喊,将所有人都吸收了过去,就连正在瞧病的病人也忍不住跑了过去。无尘道长也来到窗前向外观看。
大街上,远远地来了一哨人马,前面是十多名卫兵,分作两排,手里执着长矛,身上的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卫兵们一边跨马疾驰,一边驱散着大街上的行人,好不威风。行人都被驱赶到了街道两旁,胆子小的人则躲进了店铺里不敢出来,胆子大点的人则站在街边观看。后面一队人马缓缓走来,大约二十几人,全都骑着高头大马,身着华丽的服装。这些人一边走一边谈笑风生,对于站在街道两旁驻足观望的人群视而不见。
当这群人经过茶楼时,一个中年人指着领头的年轻人有点激动地对无尘道长说:“道长您看,他就是我们的驸马爷,这一回征战罗西国又打了个漂亮的大胜仗,一准是去瑞丰酒楼庆贺。”
无尘道长哦了一声,手捋着长须定睛打量着那人,但见那人很年轻,最多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一张脸犹如斧雕刀刻般棱角分明,英俊潇洒。他端坐在马上,目不斜视,身披一件火红战袍,浑身上下无不透着一种傲气和霸气。不过,无尘道长更是从他目光里发现了一种阴挚之气,这不仅让他皱起了眉。
无尘道长问中年人:“他这么年轻就能带兵打仗,请问,他叫什么名字?”
见无尘道长问,中年人立刻来了精神。“道长有所不知,他原是我们新月国大元帅刘明远的儿子,名叫刘宽,常言说,虎父无犬子,他十岁时,刘元帅便送他去了不周山拜师学艺,学得一身的好武艺,回来后便跟随他父亲东征西剿,屡立战功,深得皇帝的喜爱,于是,皇帝就把白云公主嫁给了他。这几年,他父亲身患疾病,凡是有战事,他便代父出征,无不克敌制胜。现在,在我们新月国所有人的心里面,不仅视他为战神,更视他为我们的保护神。”
无尘道长点头说道:“难怪你们对他如此的崇拜和景仰。”
中年人微微一笑道:“道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此话怎讲?”无尘道长问道。
中年人凑到无尘道长跟前,压低了嗓子说:“他很可能会成为我们新月国未来的皇帝。”
“哦?难道你们的皇帝没有皇子吗?”
那人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听宫里人说,皇后当年生白云公主时难产大出血,差点没了性命,后来再未怀过身孕。”
无尘道长追问:“你们的皇帝没有别的妃子吗?”
中年人说:“道长有所不知,我们皇帝年轻时朝庭发生了一次政变,多亏了皇后的家族拼死才扭转了局面,为此,皇后家族死了很多人,皇帝感恩于皇后,大婚时,发誓此生只娶她一人。后来皇后和大臣们多次劝阻他纳妃,都遭到了他的严辞拒绝。”说到这里,中年人不仅动容,心生感慨:“我们皇帝真可以称得天底下最重情重义之人,对我们老百姓也很好,所以我们都很爱戴他,只可惜这么好一个皇帝,竟然命中绝后。不过还好,他还有一个白云公主。”
无尘道长联想起途中闻听过的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新月国在战胜了罗西国后,竟然残忍地将罗西国八千多名俘虏活埋在了战场之上。这简直就是惨无人道,就是灭绝人性。当刚才无尘道长看到他第一眼时,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曾经下过那道命令的人竟然如此年轻。但是当他看到他眼神后,他相信了。因为从他的眼神里,无尘道长看到了他内心,他的内心不仅阴冷而且狠毒,如果这样一个人有朝一日作了新月国的皇帝,那么,只能是一种灾难,不会有好。更为可惜的是,新月国的百姓不明就里,还奉他为神明。
无尘道长虽然看清楚了这一切,但是他终究无法说明真相,因为你说的真相在没有发生之前没人会相信,而只有当真相确实发生了,人们才会相信。无尘道长虽然医术高明,但他只能救治人们的身体,却无法救治他们的心灵。无尘道长一面继续给人瞧病,一面心里忍受着折磨。
忽然有一天,聚贤茶楼来了几个人,称他们是皇宫里的人,请无尘道长去皇宫里给皇后瞧病,无尘道长于是收拾好了东西跟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