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宋遇河在茶馆中听书,待听那说书人说道:“宋家公子打前年娶的数一数二的美女——江宸月,此后未曾踏出过宋府”时,宋遇河捡起石块来不重不轻的击在了说书人的喉咙。那个长有两绺小胡子,原本唾沫横飞的说书人猛然的变了脸色。
周围的粗布平民也是一惊,未曾见到石子的轨迹,却被石子的声响所惊住。
说书人偃兵息鼓似的默默的从后面溜走了。有人便逗弄似的叫住他:“哎,我正听的起兴呢,你可怎就走了。”说书人道:“我本就听说,因这种细枝末节而被宋氏一族杀害的说书人不少。原本这事我不敢讲的我不是有人百两雪花银下腰,我怎会不顾性命。”
众人一叹,也就不加以强留,只是说那宋玉乃天下武功之至尊,无人可匹敌,于是那私事便无人敢提。
一个莽壮大汉忽道:“那个宋姓小子年轻时若不是得高人点化,又机缘巧合得了那回寰剑,现今,不过是一个世家公子罢了。怎么说,他到底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
声音戛然而止,众人定睛一看,那人就被捂了嘴。一碗美酒却将将被递过来。只见那柔荑托着酒碗,才一抬眼看见那端酒的是那年过三十成熟风韵犹胜的老板娘——关山盈时,那人便直了眼。
且说那关山盈风姿绰约,面颊姣好,身材丰满傲人,一双一双细长眉凤眼,惯会撩人起波。在武林中也是人尽皆知的大美人。
“客官,话呢,就像这碗中的酒,酿得好,便要人来品,而酿的不好——”她拉长尾音。
忽然往地上一摔,抬眉轻笑,“那就难免连酒带碗一同碎了。”那人一骇,连忙赔笑,道“山盈夫人哪里的话,纵是那酒不好,到底碗还值几个钱,以后也可为夫人所用,盛些汤米罢了。”山盈一笑,伸手捡了碎片来,须臾间抹了那人的要脉,鲜血汩汩而出,那人跪倒于地上,觉得心生痛难忍,却急忙磕头下来。只听得个嘭嘭嘭之声。
“山盈夫人,小人人贱命薄,自知笨嘴拙舌,这里向宋遇河大侠赔不是了。”那人连连后退。
关山盈笑得风情万种却难藏杀机。
头戴斗笠的宋遇河心下有几分了然,抬起头与关山盈遥遥相对。“在下喜遇故人,不知那两年前的赌约是否还记得。”关山盈闻言大喜叫人,把那人抬了出去。“还请贵客楼上一叙。”
宋遇河压压斗笠,抬步随关山盈进了房间。关山盈微微凝神,细察周围并无旁人。“遇河到我这里来,莫不是为了我家夫君的消息,这两年可有了几分回音?”
“并无消息。”
关山盈泫然欲泣,“若你连你也无消息,岂不是,岂不是他已遭不测了。”
宋遇河眉下一敛,解下佩剑回寰以指轻按桌面,用内力造了一幅淡青回影,画面中人白衣翩然身长玉立赫然是那关山盈的丈夫秦观墨,只见那秦观墨身形不稳,袍角似有三分血迹,手中所持的燕荆剑早已不知去处。关山盈看到此景不由失声痛哭:“墨郎,你且等着,我这就去寻你。”
心下悲痛,不觉内力从指尖泻出青龙灯盏化为齑粉,这房内的墨坛、毛笔架、砚台、镇纸、笔搁、挂画等物皆受力而振动,有的直接从桌上掉落。原本是挂古人雅玩名家字画的房间,四柱皆摇颤动不已。
“距离我来墨阳已经半月,只怕,令夫已离世了。”
关山盈悲极反笑,道:“我以为你是除我夫君之外世间唯一不会骗我之人,你到底是为了赌约而来。”
“我料想过你会接受不住此等噩耗。此行确为两年前的筹码而来。”
坐在梨花木桌旁的他一身黑衣,年轻的面容,却又拥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关山盈终于被他打动,转动了九龙搁笔,房间内斗转星移间已换了另外一番光景。金碧辉煌的家具,俱镶以真金,但四周沿丝密缝透不出一丝光亮,古怪之余,房间的明烛都晃晃燃烧,难以熄灭。地砖皆是一种黑纹细石,而天顶则吊以蓝矅石,在这里两种奇石都能助人修炼进阶为人吊命。
宋遇河并不讶然,只说:“我要的东西,你当给我从此等价交换,不必相见。”关山盈自一处暗格里取来了长约二十三寸的锦缎包裹的物件。
正是与宋玉河回寰同生的女剑,是其夫人的佩剑江宸月的啼鸾剑!关山盈开口:“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为何执于此剑,以你的功力必定能保护了你的妻子。”
“我要剑来,为的是杀江宸月!”
“遇河,莫起杀意。在我关家密室,杀意一起,百箭伏出。”关山盈眸色一暗,金粉花钿折射她粉玉。面庞,双眉微弯,正如新月。她又道:“为何要杀江宸月,他不是你的妻吗?”
“三月十四,我已休弃。此女犯七出!”说到这里,宋玉河不由双眸闭起,捏紧了拳头,像是非常不忍,又很十分憎恨。
这使得话音才落片刻,忽然同四面八方的墙壁上射出森森寒意,关山盈想用是剑隔断那些剑雨,“你快走。”宋遇问置若罔闻,拔出回寰,霎那间天地变色清光摇曳,他只是虚虚晃一招,空中挽了个剑花,却使得暗箭齐直插入地下,足足三寸之多。
关山盈讶然,“你的武功相较于三年前,果真不同往日。”
宋雨和淡然自若,捡起啼鸾。将手放于九龙笔搁,流转之间,房间又一番天旋地转,黄金光芒尽数隐去。宋遇河从窗口跃下,关山盈只遥遥听得一声音:“再见无期。”
宋家府—————
“少爷,你可算回来了。管家三福一躬身。
“我不在的时日,可有刘温伺机而动?
”“并无”三福贼眉鼠眼的低下头,脸上的皮肉揪到一起,做一个大褶子似的微笑。宋遇河却没看到他眼睛精光乱闪。
“也罢,我先去趟密道。”
“是的,少爷,老奴已经为您打开了。”
“好,我这就去。”
宋遇河提着包裹匆匆忙进入密道,微弱的烛火照亮阴森的前方。他匆忙的步伐在一扇铁门前慢慢停住。他原本坚定的愤怒的恨意,和着钥匙是在齿轮中一样,慢慢的旋转,机械的摩擦,火星掉落在地上。他喃喃道:“月儿,我来了,我来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