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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宋遇河一个人独行,反倒行至一荒凉僻静之处,山雾环绕,倒是云深不知处的所在,四下又奇奇怪怪的无人。
宋遇河神志不清,自己也不知道,来到了燕地与大荒的交界处。这里出名的九死一生之地,毒虫猛兽居多,孤魂野鬼盘桓。治病救人的精奇神药也有,若按宋遇河平时的功力,也能全身而退。
可现在与常人无异,甚至连早修青水功法的小毛孩都不如。
他现在感觉那三阳失心之毒要与自己的血脉做最后的斗争,能否熬过就看今明两天。
且说宋遇河所处之地,树影重叠,草木葳蕤,无行路,脚下有泥土松软,天渐渐黑了起来,恍惚之间不知方向。
只留一弯明月,淡淡透过树影,留下两分光影,天色已晚,今夜注定难安,现下草土湿润,怕是点不燃火,难以取暖消寒。
宋遇河生性孤傲,为人却温和,平素最爱火色,便是宋府的牌匾也要用了火色织锦。宋遇河一路颠簸劳顿,外衣磨损不堪重负,露出里边赤红色中衣来,却不知荒山野岭,无人寻中的鬼怪之地,这上身大红锦滚边绣苍鹰,透过月光,吸引了不少奇兽觅食来。
其中有一猛兽生性狡诈,双目外凸,倒刺横生于腹部,皮毛紧绷,兽齿白壮,长一身流畅光滑的棕褐色皮毛,凶猛无比,在这等荒蛮之地,已有百兽之王的趋势。
它被宋遇河的火色中衣吸引而来,但这时宋遇河心口剧痛,已有大限将至,搏命与毒虫一拼之势,此时回寰剑亦有感应,剑身萦幽蓝之色,震颤不已。
当下宋遇河盘腿就地,只按自
运气几个周天,上下全身血脉俱损,以微薄真气,慢慢运行,他毕竟多年习武,又早入玄微之境,心智强于旁人许多,在此等旁人都吓破胆的境界勉强撑住一口气,护住大心脉而已。
那巨兽眼见宋遇河屏息修炼自知有可趁之机,四肢发力,虎眼露齿,皮毛根根耸立,眼见要扑向宋遇河。
“这罗地的美酒,比起大燕来,当不差分毫且有不少胜算之势。”说话的女子带一白雾面纱,面纱之下,犹可见俏丽之姿,天人之颜。“温哥哥,你说回去复命,上头会有什么好奖赏给我们喏?”说话的蒙面女子正是废了宋遇河武功与管家刘温,密谋屠宋家满门的——弃妻江宸月。
刘温穿一身暗紫锦缎衣服,去了贼眉鼠眼的管家之气,倒也有几分,眉清目秀,只是周身气质,模样,眼中流露出来的光芒,都是一等一的狡诈邪恶,连那点清秀也将比了下去,只让人觉得,瞠目恶心便是。
现下二人也不慌不忙,悠哉悠哉,正往大燕东部的罗地去了,罗地向来民风淳朴,物产富饶,民风开放欢乐,一般人也不曾想到,这等恐怖邪恶的组织竟安插在,和平美丽的罗地,这天子居住之所。
“月儿美人,你若是喝不够,我使人买来几车,送至你厢房门口便是。”刘温又笑,眼下做成了这么一笔大事,自是痛快,原来他们从五年前就开始密谋,想要完成这一桩旁人都完不成的事,自是要步步为营,精心布局。
“温哥哥,你说红叶姐姐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关山盈这泼妇,早有准备,在墨阳酒馆反将她一棋不成。”
刘温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毛:“那关山盈纵使有天大的本事,功力却在两年前折损,如今不过是苍云之境而已,相较于这个,她怎么能够匹敌苍云圆满,即将突破苍云之境,逼临大者之威的邵红叶呢,更者邵红叶还有蛟龙鞭在手。”
“如此这般,是我多心了。”江宸月轻揉额角,“温哥哥,我有些头痛,想要先回房休息了。”
刘温一把揽住江宸月,搂进了怀里,染了酒色的手指在她腰肢拂揉:“可是什么头痛,让我也来治一治。”
“温哥哥休要胡闹,等下红叶姐姐回来复命,叫她看见吃了味儿。”江宸月故作娇羞。
“如果这样说来,那邵红叶这老姑娘就未必能敌住关山盈的秘毒了,在路上死了也未可知。”
江宸月抬起小手抹了抹刘温的唇角,娇笑一声:“讨厌,你可别这样说话。”刘温连忙握住她的手说道:“月儿,你笑起来可真好看,我当下竟可死了,也想尝尝你的味道。”
与此同时,在江宸月与刘温,效命的组织的秘密地牢里。
一人身着淡青色衣衫,但隐约透了几分血色。那人面容枯槁,但仍见清俊之色,隐隐透着一股仙人不可侵犯之气。
此人正是宋遇河以为身亡的好友,关山盈之夫秦观墨,善使燕荆剑,书法文采极好,又善定用兵谋略,年方二十一,正和宋遇河同年。武功虽不及宋遇河早得师傅真传又天纵奇才,但在谋略智取上,大燕也是数一数二的奇才。功力亦是和折损的关山盈同等,是苍云之境。
若不是被这组织埋伏又陷入十几位上虹刺客追杀,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那日他已奄奄一息,怎料这组织竟,派人救了他去。刚喘过气的那几天,他欲咬舌自尽。好不叫人利用了。
但那组织的一位头领对他极是欣赏,只是将他囚禁着地牢之内,却并无半点刑罚,吃用极是严苛,好叫他精力不能有剩,不至于逃了出去。
但为什么抓他进来,又这般你着他,也无人与他解释,他只是每日,斟酌些笔墨,作几幅水墨山水竟也悠闲勉强度日,只是伤,太过难愈,如今这十几日也不见半点好,想逃也是难了。
可偏偏今日几个黑衣的看守,竟开了门,几人俱是魁梧,浑身上下严严实实,用黑衣包裹,只留眼口鼻。当首的那一个黑衣大汉,踱了几步,瞅着他,用鼻子哼了一声:“秦观墨,我家主上找你,你随我们来吧。”
他眼见是瞧不惯这白面书生。
秦观墨拿笔的手微微一滞,抬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