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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思儒离开布家之后,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当怒火退去,理智回来之后,他开始烦恼自己现在的处境。为什么一向冷静自律的他会忽然地失去理智,被误会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布思仁经常会弄些事情来破坏他在父亲心中的形象。他那么多次都忍了下来,怎么就这次忽然脑袋发热……
布思儒苦涩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既然这样了也没有办法,他是绝对拉不下脸回布家服软的,可是他既无好友,又无亲戚,书也全留在了布家,他现在身无分文,现在落脚都是问题,更别谈金榜题名了。
布思儒就这么一直走着,直到天黑了下来,不知不觉中,他竟然走到绯雨家的大门前。
……
我怎么走到这了……布思儒愣愣的看着绯雨家紧闭的大门。
她一个女子独住太不安全了,不如我住过去保护她?布思儒的脑海中忽然跳出一个念头。
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亲,上次已经是有违伦常,要是一直这么无名无份的住在一起,太对不起绯雨姑娘了。
要不我娶绯雨姑娘为妻!布思儒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让他心情愉悦的念头。
可是,我尚未金榜题名,身无分文,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成家似乎太委屈绯雨姑娘了。
布思儒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正在纠结的时候,忽然一个疑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布思儒?”
啊!绯雨!布思儒被绯雨的叫声惊醒,一脸惊慌的捂住脸想要逃走。可惜他一届文弱书生,哪里跑得过整日山林间嬉戏的绯雨,被绯雨一把抓住衣袖,险些摔倒在地。
“这么晚你站在我家门口做什么?”绯雨抓住布思儒之后疑惑的打量着布思儒,不知道在怀疑什么。
“我……我……”布思儒红着脸说不出话。
“啊!我知道了!”绯雨忽然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指着布思儒叫道。布思儒则是一脸紧张的看着绯雨不知道绯雨知道什么。
“你是不是还想和我喝酒?诶?”绯雨一脸得意的看着布思儒说到。
喝酒……布思儒满头的冷汗的点点头,虽然并不是为了喝酒来找绯雨的,不过这倒是一个能解释为什么他这么晚在绯雨家门口的很好的借口,就是不知道绯雨怎么就想到喝酒了。
“不过戚祖说过,老是喝酒不好!偶尔喝一点能使够心情愉悦,若是沉迷于此就会伤身伤神伤心!“绯雨一本正经的看着布思儒说到。
“戚祖是谁?”布思儒疑惑的问道。
“啊!戚祖……是我们戚家的……家主……家主!”绯雨灵机一动回答道。竟然无意中说出了谷中的事情,出谷前戚祖还交代过不要随意透露谷中的事情,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姓戚?戚绯雨……真是好听的名字!”布思儒微笑着称赞道。
嘿嘿……绯雨傻笑了两声,心里默默祈求戚祖不要因为她借用了戚祖的姓而生气。
“啊……你不是说你无亲无故,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么?”布思儒忽然奇怪的看着绯雨问道。
“啊……是啊……是啊!”绯雨被布思儒问道一个激灵,要死了,前言不搭后语了,果然是言多必失,绯雨正懊恼的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布思儒忽然拿起她的手,语气有些激动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问你的伤心事的,想必他们已经早登极乐,你也不要难过了。”
早登极乐……
罪过罪过……绯雨暗暗在心里为自己祈祷了片刻,戚祖可不是我咒你死的啊!
“没事了!我们去喝酒!走啦!”绯雨岔开话题,拉着布思儒往回走去。
回到家中,布思儒有些尴尬的坐在桌边,绯雨去取酒菜了。他四下打量了一下,依旧是安静整齐,只是静的有些压抑。一个女子这么生活难道不觉得害怕么?她的家人都已不在了,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她提到过家主,想必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正在布思儒胡乱猜测的时候绯雨端着酒菜走进屋中。
“没什么吃的了!酒倒是还有很多,将就一下吧。”绯雨把酒菜放在桌上,给布思儒到了一杯酒。
“多谢!”布思儒连忙道谢。
“不用那么客气!我可是把你当朋友了!你是我这里的第一个朋友!”绯雨对着布思儒微微一笑,笑容欢乐而温暖,顿时把布思儒心中的愤懑一扫而光。
绯雨的话让布思儒脸色微红,他连忙端起酒杯,借喝酒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三杯酒下肚,布思儒借酒壮胆,有些忐忑的对绯雨说道:“戚姑娘,在下……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我……那个……与布家断绝关系了。所以现在暂时无处可去,半年后就是大考之日,我想借住在姑娘这里,挑灯苦读一举夺魁!待我金榜题名之时,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住我这里?”绯雨听了布思儒的话明显一呆,倒是不她不愿意,只是有点太突然,她还没有理解是什么状况。
“戚姑娘放心,在下读圣贤书,绝不会做出非礼之事!若是在下找到更合适的去处一定马上离开!”布思儒见绯雨疑迟,连忙解释道。
“住是可以啦!有个人陪我我也很开心啊。但是……好像男女未有婚配的话是不能住一起的吧?”绯雨说出心中的疑迟。她在谷中也听戚祖说过人类的一些风俗礼教,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是既然在人人的世界生活就应该遵守的吧。
“我可以娶你!”布思儒呼的一下站起来,把面前的酒杯都碰翻了。
绯雨呆若木机的看着面前脸色绯红的的布思儒,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结婚是要和自己爱的人才可以吧?我最终的宿命是要杀掉自己爱上的人,难道是他么?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有些唐突,我现在一文不名,出生也不好,被自己的父亲从家里赶出来,还要寄人篱下,但是我一定会努力考取功名,一定会金榜题名,一定会让所有瞧不起我的人都不敢在轻慢我!”布思儒一脸的激动,生怕会被绯雨拒绝。
“你住在这里可以的,娶我的事还是先不提了,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有些太突然,我还没有心理准备。”绯雨低着头,慢慢的说到。
“戚姑娘,我可以等!只希望姑娘能给我机会!自从第一眼看见姑娘我就爱上了你!我知道我有些唐突,而我现在的处境确实也不是值得托福终身的人,但是希望你能给我时间,我一定会成为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布思儒一脸正色的说道,醉意似乎已经褪去,他的眼神炽热的看着绯雨,表情庄重而坚定。
绯雨定定的看着布思儒,她明确地感受到了布思儒那份不容否定的决心。绯雨的脸也微微的有些发红,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很是急促,房间似乎变得有些热了,像是烧起了暖炉一般,全身都有一股酥麻的感觉在蔓延,绯雨有些迷茫,这就是爱情么?
“戚姑娘?”布思儒见绯雨一直发呆不说话,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轻轻的拍了拍绯雨的肩膀。
“啊!”绯雨惊叫一声回过神,“你…你……就先住好了!很……很晚了,你去休息吧!”绯雨有些结巴的说完话,也顾不得收拾桌上的残羹冷菜,迅速的逃离了现场。
布思儒看着绯雨逃离的背影眼神一暗,她是不接受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