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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马上就要死了。
但他依然用匕首一下下扎着巨狼的脑袋,将它的脸割的纵横交错。
然而巨狼却依旧死死地咬着他,不动如山。
他们脚下的土地已经红的发黑,封明的血,巨狼的血铺盖了厚厚的一层,粘稠而又恶心。
5分钟后,封明的头低垂了下去,如果不是被巨狼叼着或许已经倒下了,他挥匕首的频率变的极慢,巨狼的半边脸烂的不成样子,但没有一处足以致命。
他的瞳孔渐渐涣散,视线变得模糊,当啷!匕首从他的手中掉了下来,他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嗒,嗒,嗒!
就在这时,他仿佛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他艰难地抬起了头,向着远处眺望着。
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一个人影正向着他走来,封明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他奋力咳出一口血,颤抖地吸了口气,用他仅剩的力气含糊不清地嘶吼道。
“走!别过来。”
“走——”
然而他的声音太小了,连他自己都有些听不清。
远处那人也没有听见,依旧冲着封明走来。
封明慌了,他用牙齿咬破了舌尖,强撑起最后一丝精神。
他用腿将地上的匕首勾了起来,握在手中横于胸前,说道:你放他走,不然我就宰了你。
他不知道巨狼能不能听见,能不能听懂。
但他现在不能死,他死了那人也就死定了,他不死那人或许就不会死。
他的想法很无私,无私地像个英雄。然而封明并不想当什么英雄,因为英雄都没有好下场。
只是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如果能在死前救一条人命,也算对得起他最下等神这个称号了,虽然成神之后他还没有享受过,哪怕一天。
真是有够逊了。
呵呵。
封明笑了笑后,打量了一下自己,他此时的样子有些过于血腥。
那人看到这样的画面,会不会被吓的尿了裤子?也许他会撒腿就跑慌不择路,也许会绊在什么东西上摔的很惨。
也许会一边跑,一边大喊大叫着有鬼啊,有怪物之类的。
那一定很好笑。
那之后我便可以安心的死了。
他的思路不再模糊,甚至觉着恢复了一丝力气,就连视线也清晰了不少,他恍然大悟:这就是回光返照吧。
那人走了过来,停在了封明的面前,与他预想的完全不同,没有跑也没有叫,他垂着头看不见对方的脸,只能看到对方的脚,她穿了一双粉红色的运动鞋。
是个女生啊,心理承受能力可真强啊。
“走!”
封明把手上的匕首丢掉,艰难地抬起手,冲着那女生用力地推了过去,柔软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他下意识地捏了一下,他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只纤细的手将他的脸捧了起来,那触感很温暖,他在想,也许是自己太冷的缘故吧,只是这个蠢女人怎么还不跑,被吓傻了吗?
一张洁白无瑕的脸映入眼帘,她有着一头柔顺的黑发,然而因为视线太过模糊了,没有看清她的五官,他努力睁了睁眼,却突然被一张温润的唇吻住了,很热很柔软,那味道有些熟悉。
一股极为柔和的庞大暖流冲入了他的身体,散在了每一个细胞内,那种舒畅、温暖、安全的感觉就像母亲的怀抱,他用力地吸允着。
那暖流流过他每一寸躯体,无数死亡的细胞活了过来,断裂的骨骼自然相接,破碎的肌肤缓缓复原,犹如神迹。
良久后,一种死而复生的快感充斥着他的胸口。
便在这时,那张唇离开了他的嘴,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摸够了吗?”
封明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依然握在她的胸上,他的脸一瞬间涨的通红,却是下意识地又握了一下,真软!
封明,你可真是禽兽,对救命恩人竟然做出了这种事,十几亿中国人要震惊了!
他在心底鄙视自己,尴尬地抽回了手说道:呃,摸够了,呃,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在他语无伦次之时,铮!地一声,一柄深红色的长剑贴着他的碎发斜斩了过去。
锐不可当的剑光晃的他睁不开眼,剑入而无声,封明身后极远处的一棵树,却裂成了两半。
下一秒,咬住他半边身体的怪物微微一颤,他觉着身子一轻,就见硕大的狼头轰然落在了地上,平滑而又工整的伤口处,甚至看的见翻滚的脑浆。
好强!
几秒后,巨狼的尸体,化成点点白光飘向了夜空中,圣洁而又凄美。
他怅然地呼了口气,缓缓地转过头,却惊愕地发现身前空无一人。
封明四下张望,在数十米外,正好有一道俏丽的身影将要消失在黑暗中,他的瞳孔缩了缩,那道身影的背后竟有三只巨大的狐尾!
他犹豫了一瞬,大喊道:喂!等一下!
那道身影顿了顿,便又听见封明继续喊道:我没摸够!
三只狐尾一下子崩的很直,那女人僵在原地整整十几秒,肩膀不自觉地颤抖着,她似乎在强忍着将封明切成片的冲动。
最终她还是忍住了,双膝一弯跃入了黑暗中,消失不见。
她是妖怪吗?可为什么要救我?很熟悉的感觉,她是谁?不过,谢谢。
封明笑了笑,挥散脑中纷乱的思绪。
他有种很强烈的预感,他与那女人一定会再次相遇。下次一定要问个明白。
他低下头,打量了一下此时的自己,虽然大部分致命伤已经恢复,但仍有很多伤口还在流血。
他将残破不堪的衣服脱下,撕成数条,分别捆在每一个伤口上,
做完后,他捡起地上的匕首走向前方的一棵树,那上面有一根标枪,标枪上插着一件鲜艳的红袍。
他拔掉标枪,把红袍拿在手中研究着,在红袍内他找到了一个复杂的图阵。
一条条直线与曲线相接,组成数十个奇怪的几何图,有种神秘的美感,有些可惜的是,正中有一丝被灼烧的伤痕。
“这袍子不简单啊,可惜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管他呢先穿上再说。”
他把红袍披在了身上,竟然意外地非常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