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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驼山长街 博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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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卡-图雷撒坦接到了他老叔隆恩公爵的飞信之后就领着新编的卫队从奴隶湾赶来,博卡穿过小门钻入书房,老头并不在书房里。这低矮的房间多半是给小孩住的,住在这种鬼地方实在过于憋屈,难怪他的老叔整天脸色阴郁,博卡埋怨。
  他躬身低头走向书桌前的椅子,却听到了脚步声。门被推开,身后响起他老叔隆恩-图雷撒坦生硬的嗓音:“堂堂金狼重装骑兵,有一半是嫖客,另一半是赌徒。”
  “您好啊,老叔,”博卡扭头细细打量公爵并调侃,“您的某位下属又带头招技了吗?最好不是您的亲卫或者某位司令官才好。”
  老头的身着斜纹亚麻半身袍,深色长裤,腰间的皮带露出常常一节,尾套黑虎皮,脑门青白光亮,血管像扭曲的蚯蚓从大而痩的双耳处攀爬而上。
  虽说博卡并不知道老头劈头盖脸的斥责具体所指,但所有金狼人都明白隆恩的古板,他不近女色,也不娶妻生子,不参与赌博。照他的话说色-欲是一把利刃、赌博者心存侥幸、酒精可以麻痹神经,三者皆有,那你将一事无成。
  当然他对自己的军队也是要求苛刻,所以难免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训斥部下沉迷酒色。这在博卡看来委实寻常不过。
  重装骑兵?不是指我的卫队就好,他注意到了老叔刚才话里的“重装骑兵”。
  “嗯,好得很!”老头走进大书桌后,坐进宽大的椅子里。
  “真希望如您所说,但我可看不出您脸上表现出任何‘好得很’的意思。”他也坐下,语带戏谑。
  “知道来此的目的吗?”公爵吐出几个字。
  谁他-妈的知道你这顽固的老头又要耍什么诡计?估计又要对某位倒霉的官员做些秘密调查或者公开抓捕——原因无非是聚众赌博、带头招技、酗酒闹事。但这用不着我啊,博卡心里嘀咕。
  “抓捕某位司令官?”
  “那用不着你!”
  “所为何事?”博卡直截了当,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信上只说让我来这鬼地方,可没说来干嘛。”
  “看来你只会埋头打仗的传闻所言为虚了,现在没有战争你是不是该脱下你那身硬皮?”老叔的幽深瞳孔盯着他身上的全护甲,“整个南部大陆都知道圣浆车队被袭的事情,除了你这个军队指挥官。”老叔的话像箭雨。
  嗯,感情指挥官还要兼顾情报部门的工作呢,不过还是很荣幸你能有那么多话跟我倾诉,这可不多见啊,博卡暗自发笑。
  老头看到博卡没有半点反应之后有些按耐不住敲着桌子上的地图,“南山河谷!”
  “有人袭击车队?”他问。
  “那你觉得他们半道上当酒喝了?”公爵提高语调,“比斯巴曼人,”他靠向坐椅靠背,“他们伺机袭击车队的首尾,在狭长的河谷内纵火焚烧圣浆。”
  嗯,活该如此。金狼人将比斯巴曼人视作低贱野蛮的种族,却将他们的尸油尊为圣物,美其名曰圣浆,都是那帮蛀虫巫师想出来的荒唐点子。博卡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比之让人更觉得荒唐的事情了。
  现在的比斯巴曼人不过是一些退缩到烈龙山脉附近躲藏的流民,整天胆战心惊躲着猎奴者,竟然有人袭击尸油车队?这就跟他的老叔去逛妓院那样让人难以置信。
  “哪个废物负责押运的?”
  “科伦子爵,”老头捻着羽毛笔,“我的士兵为了圣浆浴火奋战,夫人和浪荡公子在圣浆里调情,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现在商务部还来信催促车队再次上路,那帮老骗子、敛财奴,”博卡终于看到老头第一次言语激动,“内阁竟然一致认为要把押送车队满身烧伤逃回来的科伦子爵送上绞刑架。”
  一致认为?您不就是内阁之一吗?
  “这等废物确实应该挂上吊绳,况且这么做无非是帮他脱离病痛,”博卡嗤之以鼻,“好吧,您是让我到树林里去追捕那群流民切开他们的喉管?”他做势抬起重装箭尾,锋刃森寒。
  “在你看到他们之前你已经葬身火海,这不是两军厮杀!你根本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那敢问您叫我老这里有何贵干?我可没有猎狗一样的鼻子。”
  “你负责押运此次的圣浆车队。”
  哦,重装骑兵在山谷里对战突袭的流民,全护甲就像锡纸,而我们则像锡纸里包着的烤乳猪一样被烈焰烤成香喷喷的烤金狼,博卡自我解嘲。
  “那鬼地方可不是重装骑兵擅长的地形,这无异于自掘坟墓,鉴于金狼人视比斯巴曼人的尸油为圣浆这一点,流民断然不会拒绝烤金狼的美味的。”
  “收回你的狗屁理论,重装骑兵不见得就必须身披重甲上阵,”老头第一次瞪他,“我需要的是你来负责押运,不是你的重甲。”
  嗯,需要我被烤熟,需要我上绞刑架,而且还被内阁一致认定有罪,那可真是莫大的荣幸。
  “行吧,话说回来也确实没有几个人能像秃头科伦那头蠢猪那般不堪一击。”博卡将视线转移到他老叔那颗亮得反光的脑袋上。
  “现在的问题是需要车队马上启程,尽快将圣浆运往不夜王冠城,好让那些寄生虫快活一些。”
  你的巫师土渡-博拉雷不就是寄生虫吗?博卡抑制不住,嘴角挤出一丝轻笑。
  圣浆车队首尾上千跨,押送的骑兵在狭窄的河谷地段很难首尾兼顾,在进入平原的南环大道之前需要穿过洛恩河的一条干涸支流——南山河谷,还有一段六十抵的密林,既然比斯巴曼人选择在南山河谷设伏,那么他们就是早就计划好的,利用地形优势。所以河谷和密林是最可能再次发生袭击的路段,进入平原之后车队会相对安全许多。
  “他们的目的不是掠夺,而是是破坏!”
  “这个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你不要告诉我他们掠夺自己同胞的油脂回去烤羊排或者把酒言欢,我叫你来这里的原因不是探讨他们的目的,而是富有建设性的点子!”老叔终于不耐烦起来,看来他也不是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冰冷嘛。
  “您是不是要人族奴隶随队押运?”博卡男的设身处地为他的老叔想到了这么个好点子,毕竟老叔可是善于使用此类邪恶手段的老混蛋。那群比斯巴曼人会看着自己的同胞在火中挣扎吗?显然不会。
  “这是到现在为止你所有的话当中唯一不是废话的一句。”
  果不其然,正中老顽固的下怀。这话听起来好想你早就想到一样,借别人的话说出你心中歹毒的计划吗?博卡想。
  “明天你就动身吧,”公爵嘴角抽动了一下,算是为谈话做了总结,“记住,看好你的奴隶。”
  总算结束了接受审判一样的谈话,不用再听这个老顽固的满腹牢骚,博卡重重呼出一口气,告别公爵钻出了他认为低矮的小门。
  沿着旋梯拾阶而下,跟他老叔一样老的木质旋梯嘎吱作响,摇摇欲坠,木屑纷纷脱落,他不得不扶着布满刮痕的扶手栏杆——这是某位士兵的尾刃长期剐蹭的吧,照这旋梯的破损程度,不久之后的某一天老叔就摔到底层可怜地死去,结束他同样可怜而顽固的生命。到那时候我可不会为之掉一滴眼泪,如果有,那也是鳄鱼的眼泪,博卡心里咒骂,以解心中压抑的块垒。
  出了高塔拱门的那一刻他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高塔的低矮压抑让他想到了水牢。律法委员会那群蛀虫极尽所能想出了各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牢房来“善待嫌疑犯”,一旦你被怀疑身犯重罪,并且你不肯接受律法的恩典坦白罪状,那么你就被投入水牢中,一个手指般大小的细孔是水牢里光线的唯一来源,刑讯官则悠闲守在外边详细记录水线到某一刻度时犯人的反应,到脖子时你还勉强够得上是个硬种,没过鼻尖之后你不得不因低矮的顶板压在脑门上而时刻保持侧着脑袋,这才能让你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但很快你就会变成一个软蛋。
  马夫早已从马厩里牵出“烈焰”等候他,接过缰绳,却看到不远处迎面走来土渡-博拉雷,招摇撞骗的寄生虫。他看到老寄生虫的身后跟着一名士兵,对方加快脚步,显然也看到了自己。
  “我的公子,我亲爱的司令官大人!”他大老远张开双臂,态度恭谦,“看啊,原来是我们威武的司令官大人,您的骑兵刚刚踏上长街,百姓们就纷纷议论他们的雄壮军威。”
  甜腻腻的奉承,博卡不禁感到汗毛倒竖。
  他们很快走到博卡跟前,博卡站立睥睨,士兵点头哈腰,老蛀虫则展开双臂侧着脑袋躬身献上一个大大的问候礼:“公子,日安。”
  他啐了一口。“据说巫师不怕剑,是这样吗?”博卡的箭尾刃抬起锋刃,“乌鸦嘴博拉雷,虽说你的甜言蜜语让老头子乐不可支,但我还是想割下你的舌头!”
  老寄生虫打着巫师智者的口号,却给他的老叔隆恩-图雷撒坦灌输各种见不得人的邪恶点子,而他的老叔却失去了一贯顽固的秉性,变得言听计从。博卡怀疑这假巫师除了蛊惑人心之外别无他长。
  “那对您来说太轻而易举了,慢说是舌头,就是在下的脑袋,您的剑刃只捎轻轻一划,老寄生虫的项上脑袋就会滚落到您的脚边。”他的上身又往下伏了很多,士兵也慌张照做。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博卡的箭尾刃划过假巫师的脚边,嗞啦刺耳,一甩披风翻身上马,烈焰拔高前蹄奔向长街东侧的临时驻军部。
  进门之后她只看到几个人,战马正悠闲吃草料。近武卫蒙奇-卡沃向他迎来,抓住了烈焰的笼头。
  “那群狗杂种呢!”博卡受够了他老叔的慢条斯理,这下可倒好,自己新进招入的骑兵队也跑到某个地方晃悠去了,这让他火气陡然而起,翻身下马的同时目光一刻不离地盯着近武卫。
  “公子,我刚才与驻军部的总管打听圣浆遇袭的事情,出来就没见到这群狗杂种了!”蒙奇的表情看起来没有半点敷衍之意。
  “将军大人请息怒,您不需要让您的那匹烈马喝点水吗?”圆木削尖的高墙外传出甜腻腻的声音,一个女人。
  博卡抓着鞭子一脚踢飞门边的松脂火盆架子,门外是两排新建起来的木质阁楼,一个扭着浑圆屁股的女人正向他走来,踮着脚一手提着水红裙摆,跳过马粪与烂泥,鼓胀的胸脯随着跳跃阵阵颤动,裸露的长尾爬着一层金色细绒,轻轻跳跃舞动,极具挑逗——支女。她走到博卡面前,抬起头,满脸轻佻笑意,博卡一言不发。
  对,我的战马需要喝水,我的老二也需要滋润一下,而我的箭尾刃更需要鲜血止渴!
  带着锋刃的箭尾就像一条蓄势待发的黑曼巴一样弓起。
  “您的兄弟都在那儿呢,让我也为您…”
  精光一闪,锋利的箭尾切断了支女的话语,“噗”地一声咬开了女人的咽喉,箭尾收回的瞬间她像木桩一样栽倒在地,三角星芒创口处外翻着黄色的脂肪,鲜血很快将之染红,张开的大嘴“咕噜”一声,最后一口气带着猩红的血泡,活像一只被放了血的肉猪,抖了两下就没再动弹。
  原来老顽固刚才的训斥是冲他来的,重装骑兵化身成嫖客。
  剩下的骑手赶忙涌向两排阁楼,他们怀着愤怒,恶狠狠地闯进了那些倒霉鬼的极乐世界,房门被踢翻的声音传出来,而后是女人的厉声尖叫。
  “不得了…这…这是黑色法奔的头号妖支…”身后一个瘦骨嶙峋的马夫伸直脖子嘀咕,看到博卡回头,马夫赶紧缩回脖子,嘴唇嚅动,似乎在嘀咕着什么。
  妓院开到了驻军部的大门外,隆恩公爵要是知道这事八成要活剥了总管,可他不是刚刚训斥过我?显然知道驻军部门口有妓院这事,这让他更想不通了。
  什么狗屁法奔教,博卡翻身上马,头也不回赶往妥善炼油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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