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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群豪们都在欢呼文庄主当选新任武林盟主,却突然闯进一人说,文庄主大事不了。能有什么大事呢,众人不解地望向那人,文庄主显然是久经沙场,遇事不慌不乱。
曲流春一眼认出那人,余雪茉叫道:“是他呀,他这个小人。”闯进来那人原来正是先前害曲余二人落入水牢之中的叶星羽。此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一直呆在慈乐堂,今日他神箭门也无人参加武林大会。他没来由地跑进来大喊大叫,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文养吾:“这位兄弟,慢点说。”叶星羽哪里还说的出话来,他一路赶来早就喘不过气,一双双眼睛看着他,他额头上满是黄豆粒般大的汗珠,半晌他才说出话来。
叶星羽说道:“慈乐堂被灭了,上下五百余口,全部被杀了。”
这几个字穿进众人的耳朵里,早就如平地起惊雷一般,立刻炸开了锅,立刻议论纷纷。余雪茉小声道:“杀的好,罪有应得”。众人吵嚷之声早就盖过了她的声音。曲流春拍了她一下以示提醒,不可任性。
文庄主道:“大家安静,让他把话说完。是谁灭了慈乐堂。”要知道这慈乐堂虽然不在武林之中,但他家世代经营药材,贩运药材走东窜西自然要结交江湖人士。逢年过节早送礼物财帛以求安生。这江湖之中,谁又会不知道这慈乐堂的大名呢。谁敢与慈乐堂为敌,那他就是武林的公敌。
叶星羽说道:“黑压压来了一群武士,见人就杀,鸡犬不留。慈乐堂大门上写着一个大血字——替天行道,杀人灭口。须臾谷。”
曲流春惊道:“这。。。”
文庄主道:“须臾谷,不管这须臾谷是什么来头,我们都要与它斗争到底,为死去者报仇雪恨。”
人群中有人喊道“文庄主英明,文庄主英明。”突然觉得喊的似乎不对,又改道“盟主英明,盟主英明。”众人附和之声此起彼伏,声震九霄。
文庄主宣布武林大会结束,各大门派掌门明日卯时在正义厅议事。江湖各门派陆续散去。
曲流春心里暗道:“这杀人者,为何要冒须臾谷的名呢,有什么目的呢”他自幼在须臾谷中长大,深知须臾谷断不会干这种恶行。
余雪茉道:“曲大秀才,发什么愣吗?这慈乐堂少堂主柳三缄滥杀流民作长生肉,这是天道循环的报应。你操哪门子心呀。”
曲流春道:“这柳三缄虽然有罪,也是罪在一人,其他人是无辜的。这是惨绝人寰地屠杀。”
余雪茉道:“他们一直说杀人的是须臾谷中的人,你不是说我们要去须臾谷吗?”
曲流春道:“这是有人要嫁祸给须臾谷。可是他为啥要这么做呢,嫁祸给一个隐匿无名的须臾谷。”
余雪茉道:“想不通的就别想了,是吧,阿汪。”她抚摸着怀中的猫儿,那猫叫了两声:“喵喵”。
戚苦雨的房中,萧落梅躺在床上,虽然手臂被削断,但好在抢救及时,止住了血,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萧芳影已经安心的去厨房煎药。衣冠云仍陪在萧落梅的身旁照料,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师父也受伤了。萧落梅毕竟是因为救他才受的伤,他满心愧疚。戚苦雨被文庄主叫去议事去了。房中只剩下了两个人。萧落梅安慰自责的衣冠云道:“你不要太自责,一切都有他的因果。他之所以舍命救你,是不忍看你被他毁了。你是个好苗子,假以时日,定能剑术大成。我从你身上看到我当年的影子。”
衣冠云道:“不满你说,我正是王自啸的儿子,他只管着自己潇洒,以诗酒为乐。家道没落,除了留给我一把惊世剑,什么都没留下。我一直想证明自己,却处处被人看不起。我只好变易性命,想摆脱他的名声。我只想做我自己。我不要做王自啸的儿子。”
萧落梅道:“你父亲已经死了,再怎么不是也是你父亲。没有他就没有你。振作起来,你的惊世剑呢,拿来我看看。”
衣冠云这才想起来,因为担心萧落梅的伤势就一直陪在他身边,自己的惊世剑被俞孤帆夺了去,后来看到自己的师父上台,师父自然能帮他把剑夺了回来。他是这样想的。他就辞别萧落梅,去找自己的师父徐清风。
萧芳影在厨房煎药,文焕然也跟着呆在厨房,他早就吩咐下去要用最好的药材。药是戚苦雨配的,萧芳影亲自煎药。文焕然嘴甜,一直芳姐芳姐地叫着,萧芳影心里挂念着自己父亲的伤势,恨不得立马煎好药给父亲服下,立马能好。但戚先生嘱咐过,药要一个半时辰文火慢煎,三碗水煎成一碗水药效才好。文焕然就一直陪着,连父亲喊去议事都没有去。
文焕然一会儿吹嘘戚苦雨的医术高明,给萧落梅讲自己童年出痘子,闹出的糗事,一会儿讲笑话给萧芳影听。萧芳影比文焕然大了两岁,她怎能看不出他的心思呢,他虽然是个世家公子,但也有趣。又加上文焕然嘴巴摸了蜜一样甜,尽捡萧芳影爱听的讲,深得萧芳影的欢心。
不知不觉日影已经渐渐长过厨房的炉台。萧芳影眼看着药就要煎好了。
这时文焕然看到远远跑来一个丫头,他责骂道:“干嘛,慌里慌张的。”
那丫头道:“少爷,不好了。”
文焕然又骂道:“本少爷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哪里不好了。笨嘴的丫头。”
那丫头委屈道:“戚先生吩咐小的,那位萧先生不好了,请少爷小姐赶去看看。”
萧芳影听到是关于父亲的坏消息,忙起身跑去了,文焕然吩咐那丫头道:“看着药,好了,端去戚先生房中。”
那丫头连忙称是,文焕然说完也跟着赶去了。
萧芳影和文焕然赶到萧落梅床前,萧落梅已经全身乌紫说不出话来,只两个眼满是话语。
戚苦雨道:“萧兄,怎么会是这样,”
文焕然道:“这显然是中毒之状。方才是谁陪在萧先生身旁。”
萧芳影道:“是那个被打败的公子”
戚苦雨道:“是衣冠云,我走时就剩他一人在萧兄身旁,没想到他尽然如此丧尽天良,恩将仇报。”
萧芳影急道:“我去找他报仇。”
萧落梅伸出颤巍巍的手,萧芳影握着,萧落梅艰难地把萧芳影的手递给戚苦雨,显然是要把女儿托付给戚苦雨。他的手还没递到,人已经断了气。萧芳影大哭不止。
那衣冠云为什么要害死萧落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