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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真理的道路,就是一场革命,革命不可避免的会有流血牺牲,徐默用生命来实践检验,证明了一个真理,说谎是真的会遭天打五雷轰。
“哥的初吻就是这只乌漆墨黑脏不拉几的贼鸟?”
徐默脑海里闪过最后一个念头,随即被高强度的电流击中,那一刻徐默似乎感觉到自己灵魂出窍,随后又被人扯住某个部位硬生生的从空中砸了下来。
那是一种深入灵魂却又不触及皮肤的痛。
终于晕了过去。
“徐默!”
这是苏萦的声音,耷拉着眼皮,徐默强撑着睁开眼,眼前天旋地转的,却能看见苏萦跌坐在地,抱着一个脑袋大声的叫他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
“徐默,徐默,你不要吓我,快醒醒啊!”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似乎周围有人听见动静,跑过来看出了什么事。
“哎呀,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打120啊!”
“这孩子不会让雷给劈死了吧?”
“喂?120吗?对……快点来……”
“这天气怎么会打雷呢?”
“孩他娘,你给我少说两句,没看人家姑娘真伤心呐。”
“你们……在做什么?”徐默勉强睁开眼,想要看得更清楚,可是人越来越多,把苏萦团团围在了中间。
“快!抬上担架!小心点!”
“你们在说些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啊……”
“不要走啊!我在这里!喂!你们不是还说要救我的吗?怎么就走了,我还在这里,在这里!”
徐默使劲睁开眼,担架上的那个男孩正好正对着他,终于看见那个人的,徐默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个平凡到掉到人渣堆里都找不出来的面孔,竟然和自己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鬼啊!”
惊恐无比的徐默,扯开嗓子吼了一句,眼前又是一黑,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徐默悠悠醒转过来。
“难道我真的就这么被雷劈死了?临死之前还贞洁不保,让一只贼乌鸦夺走了我的第一次?”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那个男孩的面孔已经深深镌刻在徐默的脑海,他甚至可以用伟大领袖金三胖的名义发誓,那真他妈的是他自己的遗体!
徐默,平时除了看点RB*****,连苍老师都不道甚至还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的男孩,被雷给劈死了。
“否则他三舅姥姥的我怎么能看到我自己的身体被人抬走——!”
徐默踉跄着站起来,却发现两条腿又细又长,就像喝醉了似的东倒西歪,四周的景象还在打转,左脚绊住了右脚,顿时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下意识的用双手撑住。
“嘎?”
这又是怎么回事?人死了都会变成天使,所以我长出一对翅膀?徐默惊恐的盯着自己的两只手臂,那已经不属于手的范畴,应该说现在那是两只翅膀。
“可是翅膀怎么还是黑的,我的手去哪了?”
徐默心中万头羊驼奔过,人死了都变成这乌漆墨黑丑不拉几的?还是哥是杀马特,被雷劈死的就是不一样。
路边有一滩水,徐默伸长了脖子,左摇右摆的跑过去,想要照个清楚,走起来觉得很不习惯,就像是习惯了先迈左脚,可是每次都是先迈右脚,那种怪怪的别扭感。
先是一张乌黑的尖嘴,然后是一个圆圆的小脑袋。
“我艹——!”
一只乌鸦站在路边的水滩,张开翅膀张大了嘴,嘶声裂肺的在那里咆哮,咆哮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和无法磨灭的哀愁。
乌鸦都能咆哮,那该是怎样的忧伤和哀愁?
“淡定,淡定——呼,世界如此美妙,我……啊啊啊啊啊啊!”徐默压根没法淡定下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好好的一个人,被雷劈着劈着就成了鸟,辛辛苦苦几十万年爬到食物链的顶端,结果后半辈子都要活到鸟身上去了。
良久,那只忧伤的乌鸦,脚踏水坑,仰望星空,对月哀嚎,你能想象一只在哀嚎的乌鸦,是有多么特立独行吗?
“儿子,你瞧,那里有什么?”忽然有一个很小声的声音传来,那一刻徐默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姑娘发现自己怀孕正愁找不到娃他爸,医生却告诉她误诊时的歇斯底里和惊喜若狂。
终于找到了同类,亲人呐。
“一只乌鸦。”这是个奶声奶气的娃娃音。
“没错,这是一只乌鸦,它富含大量的蛋白质和营养物质,来,让我们慢慢的靠近它,小心点,不要吓走了,好,现在就过去抓住它,我们今晚就能加餐了。”
“嘎,嘎,嘎!”
“哎,哎,抓住它,抓住它,哎哟——”
一地鸟毛。
险之又险的挣扎着逃脱魔爪,徐默惊魂甫定的逃离事故现场,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乌鸦也有人敢吃?中国吃货你还有什么不敢吃的?
漆黑的夜色中,一只乌鸦在漫无目的的飞翔,半空中晚风习习吹过,徐默感觉一阵透心凉,心飞扬,心底那个拔凉拔凉的。
人有人生,鸟有鸟生,徐默应该是继续他的人生,还是开始他新的鸟生?
“等等,这是怎么感觉?”思索人生的问题,成为第一只会思考的乌鸦界的哲学鸟,徐默惊讶的察觉,在自己小小的鸟脑袋里,竟然有两股截然不同的感觉。
虽然那股微妙的联系很微弱,若有若无,那一根线似乎马上就会断掉,徐默有种预感,如果脑海里的那越来越弱的感觉消失,自己可能就真的挂了。
徐默想到某一可能,拼命的煽动翅膀,虽然是第一次飞的初哥,但在内心急切的催促下,徐默还是飞得很快。
顺着冥冥中那一种莫名的联系,陈飞强打起状态,飞向那一种感觉来的地方,靠得越近,脑海中的感觉就越强烈。
喧嚣的夜市中,徐默开始自己的乌鸦历险记,飞过拦住去向的高楼,惊险的穿过不息的车流,感受脑海中若隐若现的联系,就像海底总动员中的马林和尼莫。
“谁打的120,找个医院都那么远啊。”
兜兜转转,越来越近,徐默脑海中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再不找到自己的身体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湘北第一医院,徐默在医院上空盘旋了一会,闭上眼感受脑海中信号的来源,一个猛扎俯冲下去。
“嘎?”
徐默努力的维持停在那个窗口不掉下去,从窗子里可以看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苏萦背对着窗户,握着自己的手,低着脑袋肩膀轻轻耸动。
似乎是在那里哭。
进来了一群医生还有护士,苏萦被拉开,她在强烈争辩着什么,两个护士在按住她,不让她靠近,苏萦却还在挣扎。
收拢翅膀站在窗台上,徐默的眼角滑落几滴泪水,立刻掩藏在漆黑的羽毛里,他变成了一只鸟,再也不能享受人的生活,作为人的一切都已经失去,还有苏萦。
连差等生最后的乐趣,调、戏新来的实习老师,都被剥夺了变成一只乌鸦,人生和鸟生还有什么趣味可言?
“咿?怎么有只乌鸦在这里,真是不吉利,老公你快点赶走它,别让爸醒来看见了,这东西太晦气了。”
另一床的女家属正对着窗户坐着,被徐默这一床折腾的心烦,瞧见站在窗台边沿往里看的乌鸦,那男的打开窗户端起一杯开水就像徐默泼过去。
这时候徐默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医生拿着个电击棒模样的东西,正准备往自己身上电,丝毫没有察觉危险正在靠近。
脑海中却突然看见,一杯水正向自己泼过来,徐默当即反应过来,惊恐的尖叫一声,往后一仰倒栽出去,却还是没有避开。
“啊——啊啊啊!”
徐默惊恐的起身,一把推开身前的医生,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胸口还感觉到一阵阵痛,就和被雷劈中一样真实。
“徐默!”
苏萦喜极而泣,不敢相信的捂住自己的嘴,随后挣开已经愣住的护士,把徐默抱在怀里,“我就知道你会没事,你会没事的,没事的。”
“咳咳,苏老师,如果你再不松开,我就有事了。”
徐默被箍得呼吸不过来,拼命挣脱温香软玉,疑惑的问道:“我怎么在医院来了?”
变成乌鸦的那段经历太过梦幻,虽然那感觉真的很真实,徐默仍然以为那是一场梦,在自己昏睡时做的一场梦。
人变成了一只乌鸦,这太不讲科学了。
“没事,你没事就好。”苏萦拭去眼泪,高兴的道。
“哎哟,老婆你看这孩子,我刚把那只乌鸦赶走,这学生就醒了,还真是那只造瘟的鸟惹的祸。”徐默转头,就看到隔壁床的男家属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指着徐默兴奋的道。
“叔叔,你在说什么?”
“嗨,娃子你是不知道,刚这里有只乌鸦,被我一赶走,你就醒了。”那男的眉飞色舞的道。
徐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陷入一种空灵,耳边什么也听不见,慢慢的走到窗户边,脑海中清晰的感受到,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一股感觉。
我的个乖乖隆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