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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家老爷子在坪城可谓家喻户晓了,祖传的药草招牌不说,仅是那一手号脉的功夫就足够他信步在坪城的大街都得让见他的人作揖叫一声“老先生”或者“欧老爷子”。
今天我百日诞辰的宴席被祖父安排在了[云通天通仙楼]。这个名字也真是内涵了我一把,千万别往歪了想,我只是说这个名字雅兴。
因为男女地位,母亲把我送进了父亲的怀中,去了一个满是贵夫人的包厢内。父亲则抱着我在门口和到来的贵客们寒暄。父亲几乎很少去房间看我,我对他也只是客观的态度,不反感不亲近。
“哎哟,瑞海哥,近来可好啊,哈哈哈”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大老远就在街上扯开了嗓门,我察觉到父亲也是眉头一皱。后来我才知道这是父亲年少时的死敌杜观山,但由于欧家诊断开方子,杜家配药材的合作关系,今天杜观山才和他们老爷子一起来参加这个宴会。
父亲也是待客所谓之举,客套道:“今日愚侄抱着孩子不方便上前迎接杜老伯,还望老伯不要责怪小侄。”父亲直接无视了杜观山,反而和杜老打了一个招呼,毕竟生意往来多年,何况是祖父的老友嘛。
前来的客人也陆陆续续走过大堂,关系好的和父亲扯几句臭屁,关系一般的寒暄几句就往酒席上去了,反而关系差但不得不来的和父亲打招呼那叫一个亲热和浮夸,如果不是我有二十年的做人经验,我定然相信他们和父亲穿的一个是裤子。
宾客归于酒案之席,每个案旁都有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她们一人负责一位客人席间的吃喝。父亲是最后抱着我进屋的,他把我送到了首席的位置,也就是祖父的怀里。
祖父这时才五十余岁有把子力气,况且这个世界的人都身强体壮,他站起身来左手抱着我,右手举起酒杯笑道:“老夫百日之前得了这长孙,甚是欢喜,今日诸位老友小友至此恭贺也让老夫深感荣幸”,说罢饮进杯中酒,一旁的丫头步若云履般轻盈的又斟入了一杯。祖父抱着我向一群文人模样的群体走去,“老夫斗胆请几位文书大人赏脸,为这孙儿讨一个名字。”几位先生连忙站起摆手道:“欧老,这可使不得,要说取一名字到也不难,千万不要摆低了您的姿态,你可是神医转世,不要卷入我们凡人的行列”。我小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们巴结的样子,真实倒胃口。他们连忙又说:“您老先吃些酒菜,我们几个讨论一下将名字给您提到纸上送上府,您看行不?欧老”。祖父一转身也不看人哼到:“那最好不过,谢过几位了”。我还依稀听见那几位在后面“不敢,不敢”。也许是他们知道祖父的房子救活了城主大人的母亲吧,对祖父又是巴结又是奉承,生怕以后祖父不在城主面前提及他们的好。
宾客们看到这一幕私底下想法不是嫌弃我祖父狂傲,就是恶心几个文官的狗腿巴结。众人吃酒也只能一哄而上心照不宣的掩盖祖父造成的气氛。
我那父亲倒是有礼数,领着二叔和三叔给各位祖父那辈的端茶敬酒,然后招呼平辈的吃喝说笑。这模样跟华夏传统但是相通。
之后三叔组织一些文斗之类的娱乐活动在酒席展开,第一名是一坛来自小仙星传下来的美酿。这活动不足为奇,奖励让一部分身份平庸点的客人炸开了锅,急着参加这个活动。任谁也没注意到杜观山为首的一群人眼中充满了对我家客人的蔑视。
最后美酒奖励给了一个天国学习回来的吴杰,一个当铺老板的儿子。
“嘁,不是我说啊,许洋老弟,吴杰这小子的知识能摆平这儿多少人,你还出问题出来丢什么人?”杜观山旁边的杜观辰对着三叔说。吴杰本是个学得归来的学子,一听这话,胸膛挺直了不少,脸上看着也油光粉面,我只能在祖父怀里看着他个二傻子即将被当枪使。吴杰接着话就说:“是啊,许洋哥,你们的亲戚朋友也就一点水平而已。”他爹当铺老板吴三瞪着自己的儿子小声地召唤他:“坐下吧,赶紧别说了,小兔崽子”。吴杰当然没意识到许多人都不满意了,还想继续说下去,突然看到我二叔一杯酒一杯酒的下肚,闷声就坐回去了,头都没敢高抬。
我爹和二叔跟着祖父也学了不少医理,但二叔喝酒酒品差劲的名声马上和祖父并肩,一般看到他在喝酒的人都会不发出声音吸引他。多年后我才知道那天二叔其实喝闷酒是因为他的儿子比我大一岁,也就是我的堂兄,因为我爹是长子,二叔都不被怎么重视(这个世界几乎也是一妻制的,但大户门视长子为继承人),所以去年堂兄百日诞辰不过在欧家庆祝了一下而已,哪有这么大排场。杜观辰看到后也不再出声。杜家老爷子看到两个儿子没少捣乱,也是叹了一口气,心想两家以后的合作交给这几个晚辈如何是好。
最后酒席结束,父亲一一拱手送客出门。那几个文书也不免赶紧说几句会上门叨扰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