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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五章:
左攀气血翻腾,望着瞎子怔怔立着,却不知所言。左扬却一一边追着一边叫道:“大侠高姓大名啊!”
莫七淡淡道:“不必再问了,缥缈峰上见!”
“闪开,闪开!”
左扬正感叹嘘吁之时,只见前路有人打马喝道而来,不多时已飞骑冲过早闪在一边的莫七而来,左扬一见是官差,便命手下连忙退了到旁。飞马而来的官差共有三人,劲装袭身,中间一人,肩着斜背着黄巾包裹,并用红缨扎着上口,一看便知道是宫廷旨文,便立即闪开。
谁知这三人见左扬等人,配有短刀,便勒马定住,冷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还带着刀,啊!”
“少管这等闲事,咱们送旨要紧!”
“不耽误,到是近期不少人配刀带剑的,恐危及临安府,不得不察!”
左扬见问,心下不安,忙笑道:“我们拿着刀防身的,如今北方战事一起,少不得恶人作乱,所以赶路带刀,以防强人!”
“哼!怎么强人作乱,天下马上就要安定了,朝廷已下旨,起用宗泽将军,定能将金贼赶尽杀绝。你们还是把刀都给卖了,休要带在身上!”
左扬连忙称是,然后故意伸到怀中,将银子搓碎在拿出给这几位官差,官差见银,立即收下,扬长而去。左扬嘘吁一声,让手下将刀收起来,继续上路,不多时郑风等人赶了上来,那小海手中竟拿着一黄巾包裹,正是刚方那三名廷寄所背的旨文,不由大惊,忍不住问道:“这是朝廷向边塞寄发的旨文,你怎么给截下来了!”
小海冷道:“关你什么事,你走好自己的路!难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左扬闻言,气不打一出,好心当作驴肝肺,甩袖而去,率手下快步而行。
小海将包裹拆开,出去卷涵,略看一眼,冷道:“这皇帝也是个昏君,责斥北军擅动,让诸路将士只守不攻,这是何道理?我要去找这昏君说礼去。”
郑风呵呵笑道:“你真是意想天开了,那皇帝地躲在皇宫大内之中,你想进去,恐怕见不么皇帝的面,就去见阎王了!”
小海嘿嘿一笑,然而又道:“黄金城当时严备森戒,不也有要人来去自如吗,皇宫那么大,难道就没有一点破绽。”
“有狗洞,你钻不钻!”朱老大此笑道。
“竟胡说八道,想钻你钻去……皇宫里会有养狗吗?”
郑风知道小海只要有人和他搭腔,一定会没完没了,于是道:“小海别乱说话了,一路上小心点,这里不比在北方!”
小海应了一声,便走到余君影侧,笑问道:“嫂子,你猜七哥会在咱们先到太湖,还是后到?”
余君影斥道:“不许乱叫!”
小海白了一眼余君影,轻声笑道:“你不愿当我嫂子吗?恐怕七哥……”
“你再乱说,我定不理你!”余君影冷道。
与余君影并肩而行的还有律鹃儿,她本是留在咸阳城,但一路偷偷跟着,直到渡口才显身,郑风也就无可奈何,令其跟着。一路上和小海整天逗气,律鹃儿是郑风的孙女,而小海是郑风的徒弟,小海总是以叔辈自居,气得律鹃儿一路上不乐,这时不禁笑道:“真没德行!”
小海闻言,先是不理会,自追上郑风故意大声道:“师父,贤侄女和余姑娘是姑娘家,咱们这样徒步走到太湖吗?”
郑风皱眉道:“如今盘缠不足,若是买马置车,恐的要一路挨饿到了常州才能有饭吃!”
“爷爷,您老人家也不教训一下徒弟!”律鹃儿赶上来,指着小海斥道:“你休要再占我便宜,小心我饶不了你!”
郑风叹了一口气道:“你们真是小冤家,一路上没听你们静一会儿的,吃也打,睡也闹,好了,你们现在都回天山去呆着吧。”
“师傅!我不闹了,再者回天山,你让我一路吃什么,喝什么啊,带上贤侄女又多有不便,男女授受不亲啊!”
“你!”
“好了,鹃儿,你和余姑娘一起,小海你在前头跟着刁长、刁康!”
朱老大插口笑道:“他俩只是为这辈们闹了一路,我看他俩年轻相近,又都是清灵俊秀,不如变成一辈得了,这样不更亲了,以后怎么打怎么闹,也都是他们自家子的事情了,你老人家就不用烦了!”
小海和律鹃儿没听明白,问道:“怎么变成个辈份,我可不想和他一辈的,谁又想和他一家子!”
史安插口道:“你们给老人家磕个头拜个天地,就算一家子,这还不简单!”
二人闻言,律鹃儿又羞又气,哼一声退在后面,小海闻言却道:“休想,朱老大和史大哥,千万别开这样的玩笑。你们想娶她,你们娶回家,省得和我烦!”
如此一言,立即炸开了窝,律鹃儿和小海又自吵起来,不可消停。
这日郑风等人与左扬一行,前后来到常州,双方分别住进两家客栈,郑风等人由于路上买马置车,盘缠吃紧,一路是省吃俭用,都甚是**,一经安定下来,郑风便令小海拿着凭信,陪同刁氏兄弟一起到城中通宝钱庄的分号竞银,朱老大和史安一同前往,另外竞银。
且说通宝钱庄,自被莫振夺去,各种官制文牒通印都没有变,一直延用,朱、史二人所持宝钞凭信是往日所得,而小海所持是石天侯在通宝钱庄被夺后,私自印制的,来到分号,小海见手中凭信上一万两,便款款走入。这银号之中,有些门庭冷落之感,只有数客在柜台边或兑或入,厅下理事见到小海一身打扮,且脸生,便迎上去笑道:“这位爷,小的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小海当即将凭信递出,那人接过后,一看一万两,便细细查看,结果眉梢一扬,笑道:“不知这位爷来小号有何贵干!”
小海斥道:“我拿着这来银柜,不是兑银子,还能干什么?全部兑出!”
朱老大这时也走了进来,那理事一见朱老大,不禁一凛,忙陪了一笑,朱老大近前一看凭信上一万两,于是道:“通宝钱庄老规矩,超过一万两,就得提前一天约请,你这一万两必是拿不到手!”
小海闻言,冷哼一声,道:“那就兑九千九百九十九两九百九十九文!”
那人陪笑道:“一文也兑不出来!”
小海微怒道:“难道你想赖账吗?”
“不是小的赖账,而是阁下这张凭信不是本柜的凭信!”
“通宝钱庄,四海皆通吗?”
“是这么回事,因为阁下你这张凭信是假的!”
“胡说,怎么可能是假的,你再敢乱说,我就砸了你这儿!”
那人冷笑道:“那小的还真不怕你砸,只怕你再不走,小的就要报官,那时候就不好看了。来啊,请这位爷出去!”
说着几名青装叹子怒目而来。
朱老大瞅了一眼小海手中的凭信,盖印是通宝钱庄的柜徽,忙道:“还望贵处讲个明白!”
那人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笑道:“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你看这印泥落着之迹,便可看出!”
朱老大细细一看,再将自己的掏出一看,小海手中那张凭信,的确不同,落着之迹,有些粗糙,但是不管怎么样,不能穷在路上,于是笑道:“虽有些不同,但想必是由于各处印泥纸张有所不同吧!”
“那可不能这么说,这印是官制的,无论泥纸如何,但是压印之迹,万万错不了,嘿嘿,恕小的难以为阁下兑换!”
“什么事儿?”这时一中年男子,身着浅蓝色棉布袍,从内堂走出,此时初冬之季,虽有小寒,但见他双手插在袖筒里,缩着身子,一脸怕冷的厌恶神情,鼻孔下,一颗红痣,藏在胡须中,朱老大一看,心中一凛,此人乃通宝钱庄的追债手高前山,行踪诡秘,专为通宝钱庄追逼高贷银款未还的欠债,武功高强,曾经百剑盟中欠了通宝钱庄五百两银子,未能如期还上,便由高前山上门要债,独战近百名剑客,杀死九名,重伤三十余人,且他毫发不损,血不粘衣,且手段凶残,使三十余人重伤之后,再没有一个人能拿得起剑。就因为那一战,通宝剑庄与百剑盟结下梁,多少年来,仇怨不断,不可消停。高前山也像人间蒸发一样,不知去向,竟不知在常州分号。
“回山爷,这厮拿着假贾来兑银子,还带着人来,想要闹事!”
“你,血口喷人,谁要来闹事,是你想赖账不给!”
“这很简单,报官就行了,各方府衙都有地方银号监司啊……哟,算了,朱老大此,贵客,稀客,你先下去吧!”高前山走出一眼就认出是朱老大,装模作样摆了个架子,这时一脸陪笑道:“一别十几年,朱老大还是风度翩翩,不失一派掌门人之风啊!”
朱老大闻此言讽刺之意,于是笑道:“高大侠摇身一变,就成了通宝钱庄常州分号的山爷,真是令朱某刮目相看了,朱某来贵处,想兑些银子,不想朱某的朋友手中银票有些问题,请山爷再行鉴别一下!”朱老大知这高前山虽然曾经大破百剑盟,但对百剑盟还是有所畏惧,只因十几年前,他所伤所杀的剑客,来自江湖各门各派的出山弟子,若是自己的行踪暴露,必然招来杀身之祸,所以这高前山一定会讨好于他。
果不如其然,高前山将小海手中银票拿在手中一看,向理事胸前一拍,斥道:“你瞎了眼了吗,这是通宝钱庄的票据,怎么是假的,难道咱通宝钱庄的银子也是假的吗?”
那理事会意,装模作样赔礼道歉,然后命人将银子托出,交于小海,并外付一百两作为礼赔。小海得银,冷哼一声,不理会朱老大,与刁氏兄弟离去。朱老大与高前山冷言略叙两句,也就拿着银子要走人,然而高前山却笑道:“高某隐居井市,不露行迹,虽然足不出户,但也晓知江湖大事,听说百剑盟的现任盟主姓莫,一个十分了得的少侠,百剑盟如今将近二百人,不知是真是假,还想由朱老大口中得实一番!”
朱老大一想到百剑盟遭十二连堡暗算于鬼头岭,损失殆尽,只有他和史、高二人,不禁心头一酸,然而又岂能将此事说于高前山,于是冷道:“山爷真是神通的狠,竟也得知这档子事儿,那真是百剑盟的荣幸啊。若是山爷想见见百剑盟年少有为的新盟主,那太湖武林大侠可不能错过。”
高前山笑道:“当然,太湖武林大会,小号也拿出了不少银子,怎么有不去之理,实不相瞒,高某在常州迟迟还未动身前往太湖,只为等一个人,只要此人一到常州,高某立即一同前往!”
朱老大心想,他所等之人必在江北,若走水路到太湖,这常州也非必经之路,此人能是谁呢,于是笑问道:“不知山爷所言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