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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作为自我拥有的可能性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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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间认知能力,不仅仅指存在于空间中的地理事象的认知,更多的时候反而用在观摩他人。
  所以,神宫遂轻易判断出对方的强弱,瞬间将周围的石柱与石流,一同向宓羲攻击。
  然后果然,只见宓羲拿出纸符,身上笼罩亮光,最为接近的石块瞬间变成廉价塑料般,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裂碎,炸开。
  随之,还没有结束。
  整个地面就像是活物般!地面化为无数触手,形成无穷尖刺,争先恐后的冲向在空中舞动的少女。
  而少女,宓羲仿佛真的能够在空中飘舞般!少许的浮空,凭空改变漂浮中的轨迹,却瞬间错开直射而来的尖刺。
  下一刻,脚尖就这样顺势,朝着这些尖刺的侧面,轻轻一点!
  作为踏板,整个人再一次漂浮在空中,就这样重复几次,瞬间拉近神宫遂的距离。
  “真是,太碍眼了!”
  神宫遂看着在空中飞舞的宓羲,不断延伸的尖刺聚集成团,紧接着猛然形成高大的惊涛海浪!
  瞬间,少女被覆盖。
  嘣嘣嘎!嘣嘎……嘎!嘎!嘎!
  只见,不知用什么方法,海浪居然被击穿!形成一个空洞,宓羲从里面飞了出来。
  “这家伙!”
  攻击没有达到预想中的效果,不禁让神宫遂恼火,表情变得有些狰狞。
  “那么,就这样吧!”
  神宫遂明明说着可有可无的台词,却充满着阴冷。
  只见宓羲脚边,不断蹿起方方的石柱,高高的越过她的头顶。
  不仅,抵挡住她的行动路线,石柱在抵达一定高度的时!突然撇折弯曲。
  呼隆!呼隆!呼隆!
  石柱被折弯的部分,化为根根长枪!
  那是穿透人类身体都不奇怪的威力,如同暴风雨般,这些长枪密密麻麻,宓羲仿佛面对战场上数千长枪兵!
  上空已经被封死,下面跃跃欲试,就算是宓羲,也只能退避三舍,向边路奔跑。
  并且,为了防止被这些长枪封死路线,宓羲整个人与地面跃动,不断来回穿梭,让长枪失去目标。
  但也就因此,距离神宫遂,反而越来越远。
  “真是耍小聪明,就这样凋落吧!”
  神宫遂轻蔑的冷笑声,只见地面产生非常强烈的震动,仿佛他一个人,就可以改变整个地形般!
  可是,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画面,地面依然像是不稳定的化学反应,只是剧烈颤抖着。
  神宫遂眼神,冷冷看着自己所制造的石板,被遮挡的外围,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注意到如月直直的注视着这边。
  实际上,神奈如月在战斗前,为了降低所面临的风险,就已经做足了准备。
  “就算,神宫遂你一个人可以完成,众人都无法做到事情!但是,这并不代表,众人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知道神宫遂可以操作灵脉时,为了防止这种状况,如月相信被隔离在外的同伴们,在各处基点待命。
  “可恶,你们这群家伙!”
  忽然间,神宫遂脸色凝重,只感到自己大脑变得有些沉重。
  理解自己,有点得意忘形的,在意了!
  通过灵脉,将这片土地与自身链接,原本这时打算一举消灭,解决眼前这个辣手的敌人。
  但是,却没料到那些被自己格挡在外的成员,能够卡在自己提前安排的大多节点。
  因为,判断节点所需要的时间,神宫遂早已计算在内,却不知晓外来帮手中,有曾荣曾老爷子这种,能够感受灵素波动的人物。
  结果,导致神宫遂想要操作灵脉,不仅无法按自己所愿操控地形,还由于这种契机反而与这些外围成员产生联系,对方也能够一程度运行自己所运用的术式。
  并且,如果现在撤回意念、停止魔力的话,反而会将术式的主动权白白交出去,瞬间处于劣势。
  终于,神宫遂没有先前的游刃有余,凝重的脸上充满着杀意。
  对此,不得不再分出一部分精力,对付这些成员。
  可是,依然无法改变场面,由于自己这个失策,变得被动的事实。
  这时,神宫遂眼神一凝。
  原本一直如同机关存在的石柱,仿佛失去灵性般,瞬间崩溃。
  神宫遂再一次,就这样无防备般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如月就这样,凝视着对方,面对那充满波动的杀意,表情一点避让的想法都没有
  “总算是,要认真了吧。”
  如月拿出一叠,纯白色带有符文的灵符。
  “柊、楑,麻烦你们了。”
  “好的,大小姐。”“大小姐,请务必小心。”
  二位少女,拿着银色光辉的长剑这次并没有攻击,并且分开,向边缘奔跑,似乎在做些什么。
  与此同时,如月将这些灵符,在自己面前摆放成扇形。
  神宫遂冷笑着说道
  “我会就这样任由你行动吗?”
  忽然间!反而最先行动的,居然是宓羲!
  只见她,笔直的向神宫遂,以非同寻常的移动方式,直奔而去。
  “嘁!”
  比起如月,神宫遂明显感到眼前这个少女更为辣手,千万不能放任对方靠近自己的警示,警惕其他人动向,全力对付眼前这个麻烦的敌人。
  呼隆呼隆,忽然间!
  就像是用力甩向他人的鞭子,咻的一声!
  那是肉眼都无法观其全貌的速度,只见一根又一根,能够弯曲的长枪,不停的向宓羲刺去。
  瞬间,前方无法前进,宓羲立刻向旁边奔驰,却是更多长枪紧追其后,只要慢上半拍,就可以想象一名少女被扎成马蜂窝的状态。
  在场众人,看着眼前不断起伏的地面,不敢随便行动,怕影响眼前这个强援,所以趁着这个机会,每个人以此进行最好的准备。
  下一刻,宓羲变更方向,是因为眼前,冒出新长鞭,向自己射来。
  渐渐,能够移动的空隙越来越少,向自己射来的长枪越来越多,就快要将她整个人包围时!
  “这次的强度!可不会向先前那样轻易被破坏哦!”
  神宫遂露出残忍的冷笑,完全没有对自己行为,带有怜惜的感性。
  长枪形成的包围网,已经占据制高点,牢牢将宓羲封死在死头,仿佛已经踏入IronMaiden(钢铁处女)的门前!
  周围人,就连芸梦雅虽然知道宓羲有着超凡实力,但是面对这样攻击下,都不禁的产生担忧。
  啪嗒……啪嗒……啪嗒……
  可是,只听见无数弹雨打在石块上的响声。
  瞬间,长枪不断化为碎片,宓羲身上不断亮起的闪光,阻止穿刺过来的势头。
  神宫遂不得不夸赞宓羲道
  “你的质,所包含的力量确实拥有区分它物的实质,但是在量的面前,你能够战胜事物存在的规定性吗?”
  不断延伸的长枪没有停止,在量的面前,质唯有不断的被损耗打磨。
  很明显,双方力量相互消耗比拼的时候,量在质之上。
  只见,下一刻……
  瞬间失去阻扰,咻的一声,获取势头的长枪不可阻挡,如题暴风雨般,面目全非,已经无法想象在这下面是怎样景象。
  !!?
  “怎么回事?”
  可是,神宫遂,却吃惊的看着那个地方。
  因为,在暴风雨之后,那个身穿白衣,临风而立之姿的宓羲!她居然完全没有任何伤痕的,出现在那里。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神宫遂吃惊的表情,这名少女,从那短短的一时间,到底做了什么!
  莫名的不安,瞬间扩散全身。
  那个原本不在意的事实,对方所说的话,瞬间浮现在脑海里。
  (果然,该说跟预料中的一样,没有那么容易对付吗?)
  神宫遂看着对方,立刻露出决然之色。
  再一次,如同暴风雨般的长枪,封锁对方可移动范围,形成一个笼子,向她刺去。
  !!?
  忽然间,少女周边,像是蒲公英般的朦朦胧胧,不太显眼,浮现出荧光般的银灰色,向外膨胀至一定程度,形成梦幻般的屏障。
  然后,没有任何破坏,也没有太多改变。
  偏偏!只见眼前,单纯的,长枪即将抵达少女胸口前!宓羲就已经离开那个位置。
  这种轻描淡写,神宫遂可不认为,自己的攻击出现了意外。
  也就是说,少女果然阻扰了攻击。
  但是,那个方法……
  (刚刚,攻击接触到屏障的时候!有种速度迟缓的感觉,是质改变量的特性吗?那么这个质,到底属于什么性质?”)
  可是,纵然不了解,神宫遂也没有输的感觉。
  要不,真是这么便利的东西,对方早从一开始,就不会这么节制的使用。
  “那么,就看看你的这个质,可以坚持到什么时候!”
  一时间,土地浮起,化为海浪般,前埔后续的向少女射去。
  并且这个期间,还能够轻而易举的对周围人攻击。
  然后那速度,就算是拥有超然行动能力的宓羲,仅仅一个横跃,以为甩开追击的时候,长枪就已经跟了过来。
  不仅如此,再一次,仿佛铺天盖地,长枪密密麻麻已经快要将她笼罩其中。
  这个瞬间,荧光般闪烁的银灰色又出现了。
  然后,神宫遂终于看见,那铺天盖地的长枪,居然真的被减慢了。
  “是受其影响吗?”
  相对的,只是如此,宓羲就从包围中逃脱出来。
  但是,神宫遂却无法接受。
  “那么!你能够应对,如此多的量吗?”
  再一次,越来越多的长枪从地面不断生长,荆棘之道就这样凭空而生,不断压迫着宓羲。
  而神宫遂可以肯定,并且确认,对方确确实实,当自己的攻击进入到银灰色的范围内,真的变慢了!
  准确说,仿佛视频中,播放画面的时间流动,被减缓一样。
  虽然,能够做到这样的方法有很多,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也不少,但是,神宫遂无法抵挡,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战栗。
  要知道,事实可以更改,现实可以改变,但是现象!这就是森罗万象的本源,造成事实与现实的因素,所以存在的价值无法发生变化。
  可眼前这个少女,并没有对攻击进行影响,却偏偏干涉其中,使用这份超出理解的能力。
  那直射过去的长枪,明明由于快速伸展形成一条长鞭!可在进入那银灰色的范围时,这部分产生像是BUG一样的景象,长鞭变成了绳索,居然还能够看见轮廓。
  这代表着什么,只要身为魔法使,无论是谁都会瞠目结舌。
  因为,通常所说的改变,指的不过是规则变动,或利用规则进行操作的一种方式而已。
  所以,如果对方只是单纯让攻击变慢的话,所呈现的景象,应该是攻击整体受其影响才对。
  但神宫遂可以确定!眼前少女,当攻击进入到银灰色范围时,居然做到只有这部分迟缓!所呈现出这样的,奇怪充满异类的现象!
  这是量永远无法做到,规则也永远无法呈现,人类同样无法更改的现实!
  对于这个事实,神宫遂不想承认,却无法不承认。
  这种,长枪进入到银灰色的范围瞬间,量的本身没有改变的话,一般人能够明白这代表什么吗?
  这就好比将手臂,笔直的伸入一个容量有限的布袋,你想要不触碰底部,要么就只有尽量弯曲手臂,或适可而止才能做到这一点。
  可眼前的现象,实际上就是把整个手臂笔直的伸入袋中!并且超出布袋的深度,抵达胳膊这个位置!
  如果不弯曲,不停止,按里说布袋绝对会被戳通才对!
  可是,眼前呈现的现象,就像是指尖,都没有摸到布袋底部。
  那么,这部份,消失的胳膊跑到哪里去了?
  所以,神宫遂的攻击,那么多刺向少女的长枪,当它们进入屏障时,这减慢的部分消失在哪里!
  同时范围外,没有改变伸缩的这个部分,这个量又跑到哪里去了?
  这样的话,也就是说,这个少女,她重新创造名为质的现象!
  创造出当前这个!连时间流动都被影响的空间!
  神宫遂不想承认,这名少女所拥有的质,已经真的凌驾万物量之上了吗?
  要不,就无法解释,眼前所呈现的现象。
  神宫遂,终于明白,那时那人所说的话。
  此时此刻,今夜眼前这个人……
  “才是真正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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