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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仲谋整个人顿时一愣,然后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越来越稀薄了。他整个人好像突然变得很轻很轻,双脚甚至像踩在云端上一样,一颗心不停地往上浮,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现在的殷星空,看起来比几个月前更为纤瘦。从侧面看,她就像一个纸片人般,那细胳膊细腿的,显得是如此地脆弱。但她一双眸子里的光芒,却比几个月前要清醒多了,也精锐多了,仿佛瞬间成熟了很多。
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她身上穿着一件无袖连衣裙,白色的底,在胸口处印着玫红色的花瓣图案,一直延伸到裙摆,裙摆是用墨绿色的花瓣图案勾边,整件连衣裙都显得非常精致,勾勒着她纤瘦唯美的身材,也衬托着她清新自然的气质。
夏日的阳光有些刺眼,堪堪地照在她身上,仿佛给她浑身勾勒上了一层金边般,让她唯美到像是从梦里走出来的人。
但此刻费仲谋再清楚不过,眼前的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即使他这几个月已经花了最大的人力物力去寻找她,即使他一直没能找到她的踪迹,即使他身边所有的人都跟他说,没有希望了,她肯定已经死了……但是,她的确没有死。现在,她就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
殷星空看到他,脸上虽然没有多少意外,但眉眼间总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再加上她不停颤抖的手指,暴露了她的情绪。
不过,她现在见到他,怎么可能不紧张呢?
紧张再次见面,他对她会是什么样的态度,是不是仍想把她关起来,或者想直接把她送给柳梅处置?
紧张他现在已经跟殷明月在一起了,他会不会把她当做一个多余的人了?
紧张她一会要跟他做的解释,他能不能听得进去?
而在费仲谋的心里,极致的喜悦过后,就瞬间转换为极致的怒气。只见他旁若无人地大步朝她走过去,伸手一把揪住她纤细的手腕,就将她整个人往后面的总裁办里拖。
殷星空没料到,再次见面,他竟然一上来就这么粗暴,这仿佛也正印证了她的猜想——难道,现在柳梅正在总裁办里?他是想把她交给柳梅吗?
她的手在他手心,那陡然而生的一股股电流,刺激得她手心痒痒的,让她挣扎了两下,本来到嘴边的尖叫,却化为一声声轻轻地叫喊:“你放开我!”
毕竟这里是费氏集团,助理还在旁边,她不想让别人看笑话。
可费仲谋却充耳不闻,直接一路将她拉进了总裁办,“砰”地一声关上门后,他将她抵在墙上,黑眸霸道而强势地直盯着她:“殷星空,你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既然你没有死,你这几个月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回来?”
她到底知不知道,在这几个月里,失去了她的他,是怎么过日子的?
既然她安然无恙,又为什么不早点回来,早点让他知道她还活着,让他早点解脱那种揪心虐肺的痛楚?
而他的话落入殷星空的耳朵里,就变了味,让她笑得有些惨淡:“费仲谋,你是巴不得我死,是不是?或者,你是希望我早点回来,好把我交给你奶奶,让我得到应有的惩罚,也不会妨碍你和姐姐的感情,是不是?”
费仲谋被她问得一头雾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后仍然无解,索性问:“你什么意思?”
殷星空是真的不想把这些话说出来,却又不得不说:“这几个月,我跟秦敌在加州。而且……”
“你跟秦敌在加州?”费仲谋听到这里,冷不丁打断她的话,眉头顿时簇得更紧,“你不是在我的私人岛屿上坠海的吗,怎么会跟秦敌跑去加州?你为什么要跟他在加州待上这么长时间,你……”
费仲谋大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多问几个问题,殷星空却突然自顾自地开口:“我在加州的购物中心里,看到你跟姐姐了。”
“我跟殷明月?”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费仲谋一般不放在脑子里。因此被她问了,他甚至有些摸不着头脑,过了一会才想起来,“对,我的确跟殷明月去过加州,而且整整一个月。”
见他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承认了,殷星空嘴唇一抿,眼眸深处流露着些许苦涩。
而她的这些情绪,全被费仲谋看在了眼里,这让他心底闪过些许莫名的快意,马上跟她解释:“但是,我只是跟她去找酿酒大师杰克逊,学习酿造阿马罗尼的技术的。就在几个月前,熙莫醒过来了,但仍然没有完全恢复意识。主治医生说,如果想让他尽快完全恢复,就要去找一些,他过去接触较多的感官感觉。殷明月一下子想到,以前熙莫喜欢喝阿马罗尼,我们也许可以用这种酒的味道,来唤醒他的意识。为了寻找最正宗的阿马罗尼,我们才会到加州找杰克逊。”
“费熙莫醒过来了?”他说的这一点,也让殷星空分外惊讶,更为欣喜,因为她又多了一个人证,“那他有没有说什么?”
“植物人的清醒需要有一个过程,熙莫现在只是身体醒过来了,还不会说话。”费仲谋又接着解释,“我跟殷明月只是想要帮熙莫恢复,才会一起去加州,我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殷星空木然的脸庞显示着,她基本不相信。毕竟,他们在加州购物中心的亲密举动,是她亲眼所见;毕竟,以前殷明月是多么喜欢费仲谋,处心积虑地想要得到他,又怎么可能不趁这次机会,想尽办法留在他身边呢?
费仲谋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立即继续澄清:“其实殷明月真正喜欢的不是我,而是熙莫。之前,她之所以会为了得到我而耍那些手段,是因为,她把我当成了熙莫。当她得知我不是熙莫,真正的熙莫已经变成了植物人后,她费尽心思地要过来照顾熙莫,对熙莫的照顾真的是无微不至;这次学习酿造阿玛罗尼,她这个零基础的人,为了熙莫受尽了千辛万苦,硬是把杰克逊先生的酿造之法学会了……不管什么时候,我跟她,真的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