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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你看父神的样子。被你深深地迷住了,怎么样,孩儿的手艺不错吧。”磐枫边笑边说。
“嗯嗯,好开心,从成亲以后你父神就没有用那种眼光看过我了。娘亲好开心,儿子你想要什么,博得你父神一霎倾心。就是那帝女草,为娘也给你弄来。”桑姬打趣道,帝女草可是天帝之女英年早逝后凝结成的神草,一直是天帝的心爱之物,代表了这个世间最难弄到的东西。
“我不要那帝女草,不如娘亲给我那个吧。。。。”磐枫凑到桑姬耳边轻轻地说道。桑姬脸上闪过一阵古怪的神色,看了看阿侬,然后不住的点点头。
“好了,谢谢娘亲。”说完磐枫拉着桑姬拥抱了一下,然后走向磐戈。
“父神,孩儿今日前来,听从您的教诲。”磐枫一收刚刚玩世不恭的习性,恭恭敬敬的站在磐戈身边。
“恩,不错。”磐戈放下手中的茶杯,赞许的看着磐枫。
“枫儿,你对昨天我说的奕掌握的如何了。”磐戈问道。
“昨天父神讲述的规则,我已经牢记在心,这对弈的技术还不清楚。”磐枫回答道。
“无妨,我们先来对弈吧。”磐戈说道。而后挥挥手,让人取奕,接着说道:“初学者对弈,往往展现的是你对天地之道和秩序的最原始感悟,一黑一白,一阴一阳,天地为盘,万物为棋,阴阳相交,万物相生相克,此消彼长,是为大道。”
只见侍女端着奕阵置于桌上,棋子放置两旁,点上香凝,而后退到一旁。两人移步走到奕阵两边坐下,桑姬坐在两人的一边,阿侬端过一杯茶放在磐枫面前的桌上,然后立到一旁。另外两个侍女分别也给磐戈和桑姬上了茶,站到一边,静静的看着奕阵两边的两人。今天少族长对她们的冲击太大了,刚刚经历了大难不死,这就突然觉醒了。磐枫端起茶杯,看着这杯中之物,突然想起了古老,古老是个爱茶的人,对茶的文化很是有研究。虽然喝茶是神农氏发明的,可是把茶喝到极致的却是后世的茶圣陆羽。陆羽在《茶经》中写到:“茶香宁静却可以致远,茶人淡泊却可以明志。”这品茶也是一门功夫,突然想起刚刚父神那大口大口的喝茶,有如牛饮,他无奈的摇摇头,端起茶杯对着磐戈和桑姬郑重的说:“父神,娘亲,这茶应该如此这般品。”然后,打开茶被的盖子,轻轻捋了捋,对着两人说:“这一杯茶应该分三口,第一口试茶温,第二口品茶香,第三口才是饮茶。呷茶入口,茶汤在口中回旋,顿觉口鼻生香。这才是品茶。”说完他做了一遍,闭上眼露出一副陶醉的感觉。喝茶,喝的是一种心境,感觉身心被净化,滤去浮躁,沉淀下的是深思。茶是一种情调,一种欲语还休的沉默;一种热闹后的落寞。良久,睁开眼,长叹一声:“叹息醒来交旧尽,如今谁共午瓯茶。”
“孩子,这是何意。”桑姬看着磐枫说道。
“呵呵,娘亲,我在叹息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一去不复返呢。”磐枫笑着解释到,其实他是在封住自己对古老和刘南的回忆。
“不错,这跟着你说的做,确实有着一方滋味。枫儿,改天我带你去找那木老头,好好的跟他论论这茶的道,他的这境界不如我儿的高,哈哈哈。”磐戈也从这意境中脱离出来,刚刚那种感觉,让他感觉对这天地大道又亲和了许多。
“这茶不仅喝有功夫,这采摘,制作,煮茶,以及选水都是一种道。”磐枫煞有其事的说道。
“枫儿,你是从哪里懂得这么多的。”桑姬看着磐戈奇怪的问道。
“额,上次去蚕丛族时,在泽水遇到一个老翁钓鱼,我与他谈论了两天,期间,他拿出茶来招待我,跟我说的。”磐枫从记忆中找了一小段没人知道的借口搪塞过去了,这总不能跟父母说是这是后世有个叫陆羽的人研究茶道超凡入圣,这些都是他说的吧。
“好了,我们开始对弈吧。”磐戈对着磐枫说道。
“是,父神。”磐枫看着奕阵,也就是后世说的棋盘,跟围棋大同相近了。后世的棋盘是横竖十九条线相交错,在盘面上标有几个小圆点。称为星位,中央的星位又称“天元”。棋子分黑白两色。均为扁圆形。棋子的数量分别是以黑子181、白子180个。
这奕阵是纵横十六条线,代表了了荒古纪元的计时单位,一年的十六个月。在棋盘上有四个小点表示东西南北四方。棋子分为黑白各108子,表示着天罡地支之数。
下棋的规则与后世相差无几,也简单了许多。两人猜棋结束后,磐枫执黑子先行。两人你来我往,各自排兵布阵,一个是对天地大道有着很深感悟的上神,一个是拥有两世记忆的后起之秀,拥有几千年古人对棋艺研究的结晶。棋盘上一阵拼杀,战火纷飞,阴阳交和,异象纷呈。
阿侬盯着磐枫,只见他右手拿着黑子,神色凝重的看着棋盘,眉头微皱,微眯的眼睛里闪烁着精芒。片刻后他嘴角上扬,眼里露出了自信的神色。“啪。”子落,如剑出窍。看着磐枫如此专注的样子,心中闪过一丝羞涩。
看对面的磐戈,气势沉稳,白子轻轻放下,谈笑间化解了对方的进攻。
青山不厌千杯酒,白日唯消一局棋。
旁边的侍女静静的看着两人如此的专注在那小小的奕阵里,也很好奇战况如何。只有桑姬深入其中,识得两人的战况,二人你来我往,黑来白翻,桑姬沉于期中,无法自拔。
奕本就是伏羲根据天地大道所创,用以《河图》制定法则,蕴涵着道中一元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天圆地方、十六季月、天干地支之数等等含义,其变化丰富,意韵深远,魅力无穷。在上神圈子里很是流行,渐渐推广到各大族的贵族阶层。这一场对弈,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一个时辰。这时已经临近中午,两人还是如此的难舍难分,不过,磐枫乃是良久才落下一子,磐戈也不似之前那般从容。又一个时辰过去了,磐枫感觉已经到了极限了,放下手中的棋子,摇了摇头,对着磐戈说:“父神深谋远虑,孩儿甘拜下风。”磐戈也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对着磐戈说,:“不错,不错,能与我厮杀如此之久,你对道的悟性很高啊。我心甚慰啊。”
“盘古先祖保佑,我儿定将愚公一族带向辉煌。”桑姬深情看着磐枫,满脸都是慈爱。
“孩儿的路还很长,将来定要撑起一片天,为父神和娘亲分忧。”磐枫郑重的说道。
“好啦,今天我甚是高兴,要与我儿喝两杯木老儿弄得仙琼玉露。”磐戈哈哈大笑,这么多年来,今日是他心境波动最大的一天,立即命人准备佳肴,要与磐枫推杯换盏。
一盘棋结束,却是到了吃饭的时间,侍女们赶紧上前将奕收了下去,外面候着的食官已经将做好的美食准备好了,等待着里面的侍女迎进去,一会儿一盘盘美食端了上来,有些昨晚磐枫看到的炖玄龟,蒸冉遗,还有很多琳琅满目的食物。磐戈身边的侍女端过一个葫芦,取出玉樽,倒出银色的玉液,顿时一股清香传遍屋子。侍女给三人添上了仙酿,而后退到一边,问这这迷人的清香,磐枫起身举杯对着磐戈和桑姬说:“父神,娘亲在上,孩儿先敬你们一杯。”说完,一饮而尽,顿时一股清凉交融着火热,滋润着磐枫的四肢百骸,口中吐出一口浊气,口齿留香。磐戈和桑姬也分别饮了一杯。吃着美食,喝着仙酿,磐枫不由得起身借用后世酒仙李白的诗稍加改动:“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帝呼来不上朝,自称臣是酒中仙。”
“好,好,好。”磐戈拍拍手,大笑三声,又是一杯佳酿下肚。
“我儿有才啊。”桑姬看着现在的磐枫是越来越喜欢,“好一个自称臣是酒中仙。”
此事后来被天帝知晓,大呼一声:“真是妙人啊,封。”而后磐枫就被封为酒中仙。这些都是后事了,暂且不提。
“这佳酿就叫酒吧。”磐枫说了一句。
“恩,酒,不错,好名字,改天我就跟木老头说这佳酿就叫酒了。”磐戈也是喝到兴处。
“这酒是谁酿的啊。”磐枫问道。
“这是神农一族的族长木老头给我的,据说是他手下一个叫屈的人,有一次去山涧采药,看到有一群猴子生活的地方传来一阵阵的香味。他四处寻找,在一个树洞里发现了香味的来源,然后取而食之,大呼妙哉,于是回去开始研制这种液体,因为是由各种仙果神草发酵成的,他取名叫仙琼玉露。如今一看却没有我儿取的酒有意味。”
“哪里哪里。”磐枫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不是自己取的,而是借用古人的。